“文靜,你能讓我在你家住幾天嗎?我的錢都被該死的小偷給偷走了,等我找到工作我就搬出去,你看可以嗎?你就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幫我這一回,我求你了。”方香草厚着臉皮求方文靜收留她。

    方文靜皺了皺眉頭,問她,“你自己來南城打工,黃彪呢?”

    “他跟村裏的人去其他城市打工了,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了。”方香草說到黃彪的時候,除了厭惡其他什麼情緒都沒有。

    當初她選擇嫁給黃彪的時候,就是看中黃家的家境還不錯。

    誰知道她大着肚子嫁到黃家以後,黃家人的態度全都變了。

    公公婆婆欺負她,把所有家務都給她做,黃彪整天出去喝酒,喝多了回來自己要是伺候得他不舒心,他擡手就打。

    他都不管自己是不是還懷着孩子,自己捱打的時候公公婆婆也從來不管,有次都差點把自己給打流產。

    好不容易熬到生孩子,生的還是個女孩,婆婆知道後,指着她鼻子罵她沒用,生個賠錢貨。

    方香草現在想到那段時間就恨,不過恨的不是公公婆婆也不是黃彪,是方文靜。

    她覺得,要不是方文靜,她根本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都是方文靜把她害得這麼慘。

    所以,在得知方文靜在南城讀書後,方香草嫉妒得眼珠子都紅了。

    她想方設法說服公公婆婆答應自己來南城打工,被公公婆婆拒絕後,就狠心的偷了婆婆的錢,偷偷坐火車來南城。

    她做這麼多,唯一的目的就是想把方文靜從天堂拉下地獄。

    就是死,方香草都要拉上方文靜一起。

    方香草的心態現在已經扭曲到一定地步,把她所有的不幸全都歸咎在方文靜身上,從來不曾想過,方文靜的反擊從來都是爲了自保。

    如果不是她一而再的對付方文靜,方文靜也不會反擊,方香草也不會落到這般地步。

    然而,一葉障目的方香草根本就想不到這些。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裏,誰跟你說的?”黃彪會讓方香草一個人來南城打工?方文靜一聽就知道方香草在撒謊。

    不過方文靜也沒有馬上戳穿,她倒想看看,方香草到底想做什麼?

    更甚者,方文靜甚至懷疑,方香草能找來,應該是背後有人指使。

    面對方文靜的試探,方香草眸光微閃,開口道,“我跟人打聽知道南城最好的大學是南城大學,我在那邊到處轉着想找你的時候,看見了曉曉,我知道曉曉不喜歡我,我怕直接問她不肯跟我說,就悄悄跟人打聽才知道你麼住在這兒。”

    “你不敢見曉曉,怕她不喜歡你,怎麼就敢來見我?”方文靜嘴角微勾,帶着幾分冷嘲熱諷的說。

    “我……”

    “要住下可以,三天,我只收留你三天。三天後,你找不找得到工作都要搬出去。”方香草越說,破綻越大,方文靜故意說只收留她三天,就是想看看方香草到底想做什麼?

    怎麼會只有三天?

    方香草心裏很不滿意,覺得方文靜太小氣。

    自己都低聲下氣跟她道歉了

    ,她怎麼就答應收留自己三天。

    三天能做什麼?

    方香草越想越覺得虧,就咬着下脣滿臉委屈的想跟方文靜在爭取一下,“我剛來南城人生地不熟的,三天時間真的不夠,文靜你就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多收留我些時間……”

    “不行,就三天,多一天都不行。如果你覺得三天時間太短,你現在就走。”方文靜打斷方香草的話,不給她絲毫商量的餘地。

    “那就麻煩文靜你了。”話說到了這般地步,方香草還能說什麼呢?

    方文靜把方香草領到院裏那間又黑又小的屋子裏,屋子裏又快門板,方文靜指着那塊門板說,“你自己搬兩張板凳架一下,門板鋪上就當牀用。被子你自己帶了吧?那正好,我家裏也沒多餘的被子給你用,你自己湊合收拾一下,反正只住三天,湊合一下就過去了。”

    說完,方文靜就轉身出去了。

    被留在這間小屋子裏的方香草差點咬碎了一口牙,方文靜怎麼敢?怎麼敢讓她住在這種又黑又髒又破的小屋子裏?連張像樣的牀都沒有,被子也不給她,方文靜到底把自己當成什麼?

    她覺得自己是上門乞討的乞丐嗎?

    還有靳雲峯,他怎麼忍心?自己這麼喜歡他,他怎麼就忍心看着方文靜這樣對自己?

    方香草越想越不甘,越想越難受。

    殊不知,她這個反應正是方文靜所希望的。

    安頓好方香草後,方文靜就跟靳雲峯說,“好了,我們出去喫小餛飩去吧!”

    “不叫她?”靳雲峯和方文靜都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誰。

    “她忙着收拾屋子,沒空。”方文靜狡黠的朝他眨了眨眼。

    靳雲峯知道她在故意整人,不過沒關係,媳婦兒高興就好。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方香草肯定沒安什麼好心,要是她能讓媳婦兒心情好點,也不虧他們兩陪她演一場戲。

    “怎麼,心疼了?”方文靜故意扁嘴,佯裝喫醋的樣子問他。

    “小腦袋瓜子裏想什麼呢?對誰都心疼,我又沒心臟病。”靳雲峯故意的伸手在方文靜頭上用力揉了幾下,把她的頭髮揉得亂七八糟,看她還亂說話不?

    “不準揉我頭髮。”方文靜雙手叉腰很兇的瞪他。

    靳雲峯眉毛一挑,故意又揉了幾下說,“我就揉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小子,你膽子不小啊,看你小姑奶奶的五指神功。”方文靜踮起腳尖伸手在他頭上亂薅一通,靳雲峯趕緊躲。

    兩人的歡笑聲傳到方香草耳朵裏,顯得更刺耳。

    她一定要讓方文靜跪在她面前哭纔行。

    方香草在心裏暗暗發誓。

    方文靜跟靳雲峯小兩口才不管方香草是什麼心情,打鬧過後,把房門一鎖,出去喫小餛飩去了。

    等方香草把屋裏收拾好,想找靳雲峯訴訴苦的時候,人小兩口早就不見蹤影了。

    方香草在家左等右等,等得肚子餓得咕咕叫,也沒見他們人回來。

    她又不敢去廚房自己弄東西喫,怕方文靜回頭用這個當藉口把她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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