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林明銘收回了正在瀏覽牆壁上貼着的紙張的目光,這上面列出的行程詳細到了幾乎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做過紙張上記載的內容。少年雙目微眯,他反問道:“真的要上去麼。”
“上去吧。”秦丹霜堅決的點了點頭:“本來就是這次任務要求不說,光憑這房間裏的一切,我們就應該上去好好問問。”
“對啊,二明。”謝文韻說着活動了下手腕:“放心,有我們在會爲你討會一個公道的。這種行爲不是超級變態偷窺狂是什麼,我們應該要好好教訓一下他!”
聽着少女們的安慰,林明銘沒由的覺得一陣感動。他咬了咬牙,直接朝門外走去:“走吧,就讓我們會一會他,這個在二門路段傳聞了很久的鬧鬼真兇!”
三人藉着皎潔的月光再一次踏上了這棟之前作爲拍賣會地點的五層,他們三步做兩步加快了腳程站到了原本是鎖着的書房門前。
看着緊緊關閉的房門,三人一時間都陷入了沉默。聽林明銘描述,在他離開五層翻入第四層的時候是看見這扇門被打開過了的,現在這件門又再次一次被關上了。
這
三人都覺得自己露在外面的皮膚有些發寒,林明銘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去放在了門把手上然後扭頭看了看跟在自己身邊的秦丹霜和謝文韻,在得到了兩個少女的目光鼓勵之後,他吸了口氣。
“請問裏面有人麼?”林明銘一邊詢問着,一邊用力擰動這把手,若是門是鎖着的,那麼說不定之前只不過是一場幻覺呢。可惜,他發現門並沒有鎖住,所以他沒有發多大力氣就將門把所扭到了頭。
短暫的幾秒過去,門內並沒有傳來任何的回答,甚至是連一絲聲響都沒有。林明銘再次和身後的少女對視了一眼,然後一把用力將門推開了。
房間依舊是之前林明銘翻入的書房,空空蕩蕩的沒有任何的東西。沒有多少雜物的地面上,那個被碎成幾塊的布偶還是躺在原位置沒有被人動過。
“沒人?”秦丹霜和謝文韻從旁邊探出腦袋來打量着這個書房,發現空無一物之後疑惑的開口問道。
林明銘苦笑着搖了搖頭走進了房間,然後將房門的入口讓了出來,這樣便好讓秦丹霜和謝文韻能夠進入到這個房間裏。
“不是沒人,而是已經走了。”林明銘指了指已經被打開的窗戶說道:“我翻出去的時候還特意將窗戶帶關了,但是現在窗戶是打開的。”
“怎麼這傢伙跑的比兔子還快啊。”謝文韻苦着臉說道。
“所以,我總感覺我和曦月的行蹤完完全全在這個傢伙的掌控下啊。”林明銘走到窗戶邊將身子探出窗戶外面。
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只剩下一輪皎潔的彎月還掛在天上散發着柔和的光芒。林明銘先是打量了一下窗戶四周,可惜並沒有什麼發現,隨後他將目光看向了樓下。
空無一物,依舊是空無一物。
“可惡,這個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林明銘氣餒的一拳錘在了門框上,重重的力道讓腐朽不堪的木質窗戶主架發出了難聽的吱呀聲。
“別生氣了。”秦丹霜走到林明銘身邊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說道:“之後我們原封不動的將報告交上去,這樣嚴重侵犯另一個鍊金師權益的傢伙,真知之會會派人調查的。”
“是麼?”林明銘回過頭來,他挑了挑眉問道:“真知之會這都管?”
“爲了維護鍊金界的穩定,總部肯定是會差人過來看看的。”秦丹霜點了點頭回答道:“因爲誰也不能保證這個鍊金師僅僅只是會偷窺而已,說不定還有什麼其他的喪心病狂的愛好呢,總部需要防範於未然。”
“這樣啊。”林明銘抿着嘴轉過身來說道:“但願吧。”
“二明,這個就是你剛纔說的你和曦月丟棄的玩偶麼?”一旁的謝文韻將地上碎成幾塊的玩偶拾了起來問道。
“是的,就是上個月清理雜物的時候丟出去的。”林明銘答道:“雖然不知道那個傢伙爲什麼會將這個玩偶拾到了這裏,但是他爲什麼會將這個玩偶碎成幾塊呢?”
一般來說,尋常的社會流傳着扎人的說法。就是說,如果對某個人的恨意特別深,但是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讓自己出氣。那麼就可以扎一個紙人或者是稻草人,然後用張紙寫上恨得那個人的名字貼在人上。恨他恨得緊的時候就扎人幾針,一邊扎一邊罵很快就能夠消氣的。
當然,這種很毒的說法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流傳下來的。由於作法過於惡毒,所以給了很多驚悚類的說的發揮空間,讓其和靈異掛上了勾。
但是就算是扎人也和這個玩偶扯不上關係啊,明明這個玩偶的造型是按照一個怪獸的造型縫製的,當初也是林明銘拿着來嚇唬曦月的玩具。根本就和人一點都不相像好不,那麼將這個玩偶碎成數塊有什麼意義?
“會不會被這個玩偶嚇到了,然後下意識的給了玩偶幾刀?”謝文韻歪着頭想了想,然後試探性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噗嗤。”這倒是讓秦丹霜忍不住笑出了聲,她俏然的伸出了雙手攀上了少女的臉頰,讓後讓其在自己手中變化成各種各樣的形狀:“好啦,知道你天真啦,一個鍊金師怎麼可能被一個玩偶嚇到嘛。”
林明銘也是不由的苦笑,謝文韻真是性子單純的可以了,居然這種鍊金師被玩偶嚇到了的想法都想了出來。
要是真的是那個樣子,林明銘怎麼都想不出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做出四樓書房內那些紙張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