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華夏鍊金界自古傳下來的鍊金術,能夠一直流傳至今,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仔細觀察着鍊金陣中所顯示的畫面,雖然此處的光線有些暗淡,但房子前的臺階處恰好是燈光和月光兩個光亮所照耀的地區。
即便他身處在夜色之中,依舊還是能夠看見鍊金陣所顯示的畫面的。
便將畫面之中稻草人所站立的臺階之上已經是覆蓋了一層不少的灰塵,似乎房屋的主人完全不在乎乾淨與否一樣。
稻草人在臺階上移動着,在灰塵之上留下不是很清晰的痕跡。
在牧昊的控制下,稻草人很快便走下了臺階,繞着房子周邊巡視起來。看着自然叢生的植被,牧昊心理算是有了答案。
“那個人推斷的挺準的啊。”牧昊在檢查了一邊窗戶之後,看着窗戶上也是一層的灰塵,他最終控制着稻草人走了回來。
在收拾好一切之後,牧昊打算朝着對面林明銘所選的屋子奔去。
他輕聲翻過圍牆,然後貼在了對面的圍牆之下。
“奇怪,既然我那邊沒有發現終焉之徒,按理來說,林明銘那邊應該是找到了纔對。”牧昊有些疑惑:“怎麼到了現在都沒有動靜呢,難不成出現了什麼意外麼?”
不疑有它,牧昊再次翻過了牆,剛落地便見站在房子門柱陰影之中的林明銘,他有些驚愕,想開口詢問,便是被林明銘示意他安靜的動作給連忙閉上了嘴。
而林明銘正在思考那個終焉之徒到底會藏在哪裏,在陰影之中小心翼翼的繞着房子溜達了一圈後,又再次回到了房子門前的門柱陰影之中。
老實說,在確定終焉之徒藏身在這棟房屋裏之後,林明銘反而是不太敢有大動作了。他在明敵人在暗,指不定此時那個終焉之徒就在哪扇窗戶後盯着他看呢。
正當他思考着的時候,便見牧昊翻過牆進入了庭院。
看着張口就要問的牧昊,林明銘連忙示意他靜音。
也就是在這時,他猛然覺得一陣惡寒,似乎有什麼兇猛的東西正在死死的盯着他一般,而這種感覺,和那天剛出真知之會分部之時所感覺到的一模一樣。
只不過此時的感覺,更加的接近,更加的兇惡,更加的難以讓人忍受。
林明銘回過頭,看着緊閉的一樓大門,緩緩的將手自然的垂放在身體兩側,這是對於林明銘來說最舒服的姿勢,也是他能夠隨心所欲的進行招架或者是攻擊的姿勢。
那股惡寒雖然緩慢的逝去,但林明銘已經有了察覺。
若是他沒有估計錯的話,那麼那個終焉之徒極大概率就在這扇門之後。林明銘目光平視,兩人靜靜只隔了一扇門而對望!
不過,他現在所佔的角度,防盜門的貓眼都是無法看得到的。
林明銘朝正在走來的牧昊打了個手勢,告訴他終焉之徒就在門後。
牧昊一眼便明白了林明銘的手勢,他連忙收回了自己踏出的腳步,這要是驚動了對方,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了什麼。
林明銘神色一凝,牧昊那眼神很明顯是說讓他來開門,然後讓林明銘做好接應。
但這樣魯莽的破局真的好麼。
也沒容的林明銘多想,牧昊便已經將手放在了門把手上。
左手輕握住門把手,右手已經將匕首捏在手手中,牧昊深吸了一口氣直接擰了下去。
有那麼一瞬間,林明銘甚至希望牧昊根本擰不動門把手,那樣的話,只能說明之前所有的猜測都是錯誤的,這裏只不過也是一處尋常的人家住宅。
但很可惜,牧昊一下就將門把手擰到了底,看着門緩慢的被推開,黑暗的房間一點點的從門縫中露出。
牧昊和林明銘此時都十分的小心,尤其是林明銘,他此時已經微微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完全靠眼中的門來感受四周的能量的流動。
也就是在牧昊將門打開五分之一的程度之時,好好的房門瞬間爆裂成無數木屑木刺筆直的朝着開門者蜂擁竄去。
林明銘當即感受到了能量流動,他連忙結出一道冰牆擋在了來不及反應的牧昊面前,木刺扎入冰牆之中的噗噗之聲不絕入耳,卻沒有一塊碎片能夠穿透冰牆。
還沒等林明銘鬆口氣,便將一柄尖銳的木刺直接捅破了冰牆,筆直的朝着牆後的林明銘刺去。
隨着木刺而來的,還有握着木刺的一隻略顯暗淡膚色的手。
林明銘只來得及身子後仰避過了木刺的穿刺,但其速度快的還是讓林明銘臉頰略微擦到了一絲鋒芒。
反應過來的牧昊當即反手斬斷了穿透冰牆的木刺,正當他打算砍向透過冰牆的手的時候,那手卻已經收了回去。
林明銘所凝結的冰牆立刻爆裂成細小的冰片齊刷刷的飛馳向前。
感受着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林明銘伸手擦了擦臉頰,便是感受到了一陣溫熱溼滑的感覺。
那是傷口
那是血
還真是,兇猛啊
這可比那些終焉之徒的外圍成員兇狠多了,那被捕的外圍成員和這個正牌終焉之徒比起來,差距還真不是一星半點
不過,我好喜歡啊
因爲這樣纔會足夠有趣啊
十二年了
整整十二年了
害的我家父母有家不能回,害的我天天提心吊膽,害得我沒有一個完整的童年,害的大家計劃束手束腳
這種壓抑的不爽感覺,我今天可以釋放一下吧?
林明銘拇指拭去自己臉頰上的血跡,他跟着已經衝入房子內的牧昊身後,眼神中充斥着冷意。
是啊,也該發泄一下了。
終焉之徒啊,我能在這裏遇見你,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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