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防部長猛然揚手,中將的話語頓時便嘎然而止,衆將領的目光也齊刷刷地投了過來。
“這些話就不必講了。”國防部長冷冷地道,“我既然是國防部長,又全權負責臨時首都的防禦,就沒打算就這麼離開離開,你們都是國家的將領,我有心讓你們繼續保家衛國,數曰之前也給過你們離開這裏的機會,但是你們自己放棄了!”
“現在,你們就是想不打也不行!”國防部長說罷即長身而起,冷冰冰的說道,“楚向北帶着區區一羣俘虜就敢與反抗軍的精銳部隊死磕到底,難道我們這裏的數萬部隊還比不上楚向北手裏的幾千俘虜士兵嗎?”
“誰知道楚向北說的是真是假?”一開始開口的那名中將不以爲然道,“在前線的時候,楚向北就說很快就能擊敗反抗軍,可結果呢?反抗軍是在聯合軍面前受到了挫折,可是根本不痛不癢!”
“這不一樣,當時的情況怎麼能和現在比比?”國防部長冷然道,“那會反抗軍內部還不是鐵板一片,而且也沒有受到外資支援,現在情況變了,而且在臨時首都內的難民沒有全部轉移之前,他楚向北要是真敢走,他在國際上的臉就丟乾淨了!華夏內部也不會放過他!”
國防部長說此一頓,又將佩槍掏出猛然拍在會議桌上,旋即又殺氣騰騰地道:“從現在開始,再有說撤退的人……立刻槍決!”
…………白銀,上官威官邸。
上官威正在書房裏大發雷霆,凌晨六點多就被人叫醒已經讓他很難受的了,沒想到又是如此讓人惱火的消息!
“混蛋,都是混蛋!”
上官威連罵了兩句還是不能消解心頭怒火。
旁邊副官看得是小心翼翼,在他印象中,上官威一直都非常注意剋制自己的情緒,鮮少出現大怒或者大喜的情形,可是昨晚到今天凌晨,他先是大喜,現在又是大怒,平時的鎮定養氣功夫似乎全不見蹤影了。
又是因爲楚向北。
“閣下,是不是立刻聯繫葉參謀,由他出面駁回楚向北閣下的命令?”副官試探着道,“楚向北也的確是太張狂了,平時在國防部橫行霸道也就罷了,畢竟所取得的結果也是大家想要的,可這次他居然直接下達這種送死的命令,而且此舉又將其他國家的國家的部隊逼上決戰的道路,這在外交上很不好辦啊!”
“駁回?”上官威終於平息了心中怒火,道,“讓葉參謀駁回有用嗎?楚向北能在乎嗎?他不僅一而再、再而三的違抗國防部的命令,現在更敢於無視外交部的話,又豈會在乎葉參謀的提議?再說葉參謀聽我們的
副官又說道:“閣下,要是聯合部隊損失過大,其他國家一定會有意見啊,我們必須阻止他!”
“晚了,已經晚了。”上官威走到書桌後面緩緩坐下,語氣平靜地道,“葉參謀原本就很痛恨聯合部隊出工不出力,現在又鬧了這麼一出,他就更不可能命令聯合部隊防守了,而且也不會讓其他國家的任何部隊撤退了,聯合部隊這下怕要損失慘重了。”
副官又說道:“閣下,對於楚向北,你打算怎麼處置?”
“處置?”上官威輕輕嘆息道,“唉,還是等打完這仗再說吧。”
副官默然,心忖楚向北還是能量夠大,連上官威都輕易動不得,不過話又說回來,楚向北這回的確是把他自己和聯合部隊逼入了絕境,這次他們面對的可是反抗軍的精銳部隊,這可是反抗軍王牌中的王牌,精銳中的精銳,能否撐過這一仗還真的很難說啊。”
上官威沉默了片刻,又向副官道:“既然事情已經無法挽回,那就讓各大新聞媒體和報社將楚向北的命令加以刊印和廣播吧,索姓把影響擴大,讓全世界的目光都來關注中非臨時首都內的數十萬難民,讓我們的官方媒體再趁機發篇文章,號召全體軍隊越戰越勇,幫助中非解放,保護難民安全撤退。”
上官威這一冷靜下來就想着要將這件事挽回一些了,他不管怎麼樣,也是華夏的將軍,若是默不作聲,肯定會被認爲是無能。
上官威卻沒有想過,就算他這麼做的,真的就會爲自己增添很多聲譽嗎?
…………反抗軍總部。
一夜未睡的維諾正望着懸掛在牆上的地圖發呆,旁邊站着神色陰沉的參謀長,不遠處的桌面上還擺着一紙新聞,這紙新聞赫然就是五分鐘之前楚向北以直播向周邊地域發佈的現場講話!
“楚向北。”維諾道,“還真是個不可小覷的人物啊。”
“是啊。”反抗軍參謀長也忍不住附和道,“我絕不相信那些聯合軍會有如此堅定的決心,楚向北肯定是根本沒有和他們進行任何討論,直接下達了命令!只是,命令既然已經發出,影響已經造成,聯合軍只怕也不敢再出工不出力了,一場全面的決戰,只怕是無法避免了。”
“決戰?決戰!”維諾自語兩聲,眉頭便蹙緊了。
反抗軍參謀長又道:“首領閣下,是否再派軍隊從c市攻擊f市?”
“沒那個必要了。”維諾擺了擺手,道,“楚向北的命令一出,臨時首都內的政府軍再也沒有撤退可能,我們再擺開架勢側擊f市已經毫無意義了,一旦真的佔領f市,只會更加堅定政府軍殊死抵抗的決心,對我們只有壞處而無益處。”
“明白了。”反抗軍參謀長恭敬地道,“首領閣下稿瞻遠矚,我很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