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鬼魅一般鬼魅漂出了蒲萄酒莊的圍牆,現在他把平日裏傍身的老夥計帶上了,可是去哪去找理查德這位夏都的地下皇帝卻讓唐銘有些犯難。
看着左手提着的那瓶朗姆酒,唐銘皺了一下眉頭。
現在這個情況總不能再回酒館去問老闆娘吧,估計老闆娘雖然和理查德相識多年,那也可能是要好的朋友關係。
理查德平日在哪裏休息老闆娘真的不一定知道。唐銘狹長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想起傍晚時蘇璃有提過理查德讓紅燈區菜市場附近的混混老大過兩天去找他。
也許線索還得從菜市場那邊的混混找起,想到這裏,唐銘轉身向紅燈區菜市場的方向飛馳而去。
紅燈區菜市場賽斯幫的鮑勃剛剛結束了一天的勞作,左手拿着一瓶可樂,右手把玩着一枚嶄新的兩歐元硬幣,這也是他今天收穫的一部分。
忽然,鮑勃覺得今天的街道有些格外的不同,昏黃的路燈映照着紅燈區菜市場附近有些雜亂的路面,稍微有那麼一點點陰森的感覺。
“媽的,真是晦氣。我就知道皮里斯那傢伙一張嘴全是餿主意。老子這腿到現在還疼得要命。誰知道那麼個女人竟然會和理查德那個老怪物攪和在一起”
鮑勃一邊喝着手邊的可樂,一邊嘟嘟囔囔的罵街:“這回好了他媽的回頭還要跟賽斯老大一起起見理查德,誰知道這個老怪物會怎麼整我們”
忽然鮑勃的餘光瞟到了身後飄過了一道白色的影子,他猛地停了下來回頭向後看去。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半夜十分的菜市場狹長街道上只有街邊等待被清掃的垃圾和昏黃的路燈相映成趣,空蕩蕩的大街上哪有半個人影。
“我靠,原來喝可樂也會喝醉啊。我剛纔一定是看錯了,一定是看錯了。”鮑勃仰頭一口氣把手裏的可樂喝完隨手扔到街邊的垃圾堆裏。
手忙腳亂只間,那枚嶄新的亮閃閃兩歐元硬幣不慎掉落,沿着道路向前滾去。鮑勃見狀連忙彎腰向前追去:“我靠,今天怎麼這麼……”突然鮑勃的聲音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的雞,發不出一點點聲音。
在鮑勃眼前突然出現了兩條穿着白色西褲的修長雙腿。而這雙腿的腳邊,正是那枚嶄新的兩歐元硬幣。
鮑勃有些戰慄的擡頭慢慢向上看去,他看到了一雙狹長的黑色眸子和眸子裏隱藏的淡淡殺氣,這雙眼睛的主人緩緩的彎腰將那枚嶄新的兩歐元硬幣拿在手裏輕輕的放進鮑勃的手中說道:“兩個問題,你若是答的好便活,若是不好你的同伴就只能在夏都的哪條臭水溝裏找到你的遺體了。”
鮑勃看的出對方眼中逐漸濃重的殺意,艱難的嚥下一口口水,他只是一個小偷而已,走的是技術和腦力流派和皮里斯不同。
皮里斯那傢伙雖說莽是莽了一些,但是還
能與人過上兩招。可剛纔那個白色的影子,如果真的是面前這個有着一雙狹長眸子的東方男子的話。
真正的老偷已經將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作爲自己的一個本能來運用帶平時的生活裏,而他們對於危險的感知能力也比尋常混子要靈敏的多。
畢竟每天的工作內容就好比萬丈深淵上面走鋼絲一般危險,一旦失敗就有可能面臨被暴打甚至被打死的風險。所以眼明手快是一名老偷的基本生存本領。
而就在剛剛,這個神祕的東方男人居然只讓鮑勃用餘光看到一點白色的影子,由此可見這個男人的身法之快以及對藏匿手法的精通。
“第一個問題,賽斯幫的人在哪。第二個問題,你知不知道理查德住在哪。”
鮑勃一聽,心中暗道不好,難道面前這個人是來爲白天那個女子尋仇來的?鮑勃有心撒謊,可是看着對方那攝人心魂彷彿洞悉一切的狹長眸子,鮑勃明白如果自己撒謊沒準就真的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我……我就是賽斯幫的,至於理查德先生的地址……”鮑勃的聲音微微顫抖,他現在處於進退兩難的地步。作爲賽斯幫的狗頭軍師,理查德先生的住處他和賽斯老大去拜訪過,雖然他並未進去見到理查德先生,他的確知道理查德先生的一個落腳住處。
可是如果出賣了理查德先生,就算僥倖活了下來,賽斯老大也會扒了自己的一身皮。他有些猶豫不決。想到賽斯老大平時對敵對幫派俘虜的殘暴。
與其在賽斯老大手裏生不如死還不如直接死在這白衣人的手裏乾脆利落。
“你實話實說就好,我保你沒事,我和理查德先生是朋友。”面前的白衣人果然洞悉了自己的所有想法。鮑勃有些絕望的想到。
之有賭一把了,鮑勃決定告訴白衣人理查德先生的位置,他相信以理查德先生的能力應該可以把自己從這個恐怖白衣人的手中救出。
而理查德先生會不會怪罪自己,那隻能聽天由命了!而且,那只是理查德先生衆多落腳點中的一個,萬一他不在那裏呢?
一路無話,終於在凌晨兩點時分唐銘一手提着朗姆酒一手拎着像一隻小雞一樣瑟縮的鮑勃站在了位於紅燈區南面一個小院的屋頂上。
唐銘看着獨自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小院裏一邊乘涼一邊喝酒的理查德先生,裂開嘴角無聲的笑了笑。有些讚賞的看了看身邊的鮑勃。
此時的鮑勃已經是面如死灰,他想起了賽斯先生對待叛徒的方式之後哆嗦的更加厲害了。心中居然有些後悔帶這個神祕的東方男人來見理查德先生。
就在剛纔趕路的時候,這個白衣男子嫌棄自己的腿行動不便,居然將自己扛在肩上飛奔在夏都已經深夜的街道或是房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