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似乎是常年空着,最近又新打掃過,所以空氣中都殘留着一股淡淡的酒精味。
一進別墅,桑青夏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靠!居然用酒精打掃!這種高追求只有有潔癖的人才能做得出來!
厭惡的酒精味道,想要薰死她啊?
“你今天爲什麼一個人跑掉?”走過長廊,鳳南析終於在某個客廳放開她,雙手插在褲袋,冷冷地質問出聲。
“…………”
桑青夏將頭往旁邊一偏,拒絕和他說話。
一說到今天的事情,她的心情又不好了!
“好,這個你可以不說。”鳳南析咬牙切齒地點點頭,隨即又將口袋中的藥片再度掏出來,“這個你總該解釋一下的吧?”
多少女-人爬上他的牀,妄想留下他的種,她居然主動去買這種藥?!
這是一個男人的尊嚴……
桑青夏,你真行!能將他的自尊完完全全踩到底下!
“不想懷孕當然要吃藥,這個還用我解釋嗎?”桑青夏也是語氣不善,一把將藥搶了回來,捏在小手裏,一點也不肯鬆手。
“誰準你不要我的孩子的?”鳳南析氣得口不擇言,拳頭捏得死緊,“而且,你這是事後二十四個小時的!沒有用!”
他們都已經做了四十八個小時以外了!
“我知道這是二十四個小時的……”鳳南析的話,桑青夏的心沉了沉,今天早上的記憶再度蔓延上來,讓她落寞出聲。
“你什麼意思?”鳳南析皺起了眉頭,看着她這種傷心的模樣,心絃一顫,腦中想到一種可能……
“你混蛋!一定要讓我把話說得這麼清楚嗎?”桑青夏帶着哭腔地吼出來,“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牀-上的是誰!但肯定不是你!你明白了嗎?”
昨天晚上,他不是正和那個鬱琦纏綿嗎?
她已經髒了,不明細節地髒了……
“你……”鳳南析完全怔住,高大的身軀站在那邊一動不動,打量着桑青夏,半響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蔓延開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桑青夏的心終於越來越冷。她的眼前漸漸模糊,想要靠一個肩膀狠狠哭一場,卻忍住了——他在沉默,他開始嫌棄她了……
深吸一口氣,桑青夏將眼眶中的淚水收回去,看着手上的藥片,顫抖着將它剝開兩粒小藥丸,放在手心裏。
喫下去,算一個了結吧……
她顫抖着擡起手臂,將藥丸擡到自己的嘴邊,正想一下子灌進去的時候,鳳南析卻倏地伸手,將她手上的藥片一把拍掉,然後猛地將她扯入懷中,吻上她的紅滣。
“唔……”桑青夏拼命掙扎,鳳南析索性一狠,一手嗯住她的後腦,吻得更深,更狠。
他的心猛烈地顫着,滿滿的都是心疼,腦中只剩下一個意識——他要把別的男人碰過的痕跡擦掉……她是他的!
將她抱入旁邊的房間,小心翼翼地放在那張潔白的牀-上。
==
“鳳南析,你不要碰我!”嘴巴被他放開,桑青夏連忙掙扎。情急之下,她只能脫口而出,“我已經被別人碰過了……我那麼髒,你不要碰我!我是破-鞋了你明不明白!”
“我就是喜歡穿別人穿過的破-鞋!”鳳南析索性低吼出聲,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猩紅……
“嘶”地一聲,薄薄的衣服掉落在地上。
==
一波又一波的旖旎……桑青夏本來就累,被他這麼一折騰,很快累得昏睡過去。
鳳南析依舊不知足地一遍遍在她身上索取,再索取……直到自己的怒氣和玉望混雜,終於宣泄在一片溫暖的緊-致中,才安靜下來,報住她躺到一邊。
==
他的目光從她潔白的腳趾一路向上……她身上的每一個部分,都讓他不由自主地着迷。
他想要再嘗一次她的緊緻和甜美,目光卻在看到她胸-口那塊紅色胎記的時候,倏地震住——
這個是……那塊胎記?!
“丫頭……”鳳南析錯愕了良久,才喃喃地開口,腦中浮現記憶中的那抹小小的影子——那個甜美的小女孩,胸-口上,也有這麼一塊紅色的胎記……
難道說,桑青夏,是她嗎?
他像是着了迷一樣地盯着那塊胎記,手指微屈,指腹在上面細細地摩挲着,想着那些溫暖人心的記憶,然後緩緩俯-身,在那塊胎記上印上月月一吻。
他不會認錯,就是這塊胎記。
獨一無二的胎記。
“夏兒……”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鳳南析低啞地開口喊了她一聲,心中的心疼更加升騰——這麼多年,她過得好不好?
“恩……”毫無意識地一聲低哼,桑青夏累得翻了一個身,從鳳南析的臂彎中滑出去,側躺到了牀的一側,再度陷入了夢鄉。
鳳南析激動地從背後報住她,將臉緊緊地埋在她的頭髮裏,忍住着不讓眼眶中的晶瑩掉下來:丫頭,我終於找到你了!
鳳南析不知他報了多久,直到他自己也快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手機的聲音。
睜眼,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他眉頭微微一蹙,從地上散落的衣服中翻找出手機,按下接聽鍵。
“老大,你終於接電話了!”電話一通,ckey激動的聲音馬上傳了過來。
“什麼事?”隨意地撈起一件浴袍,鳳南析披上,一邊說着一邊走出房間帶上門,不想打擾到桑青夏的休息。
“那個鬱琦,我帶她去檢查了,肯定不會懷孕的。”ckey連忙開口。
“恩,處理好了就行。”鳳南析點點頭,應付一聲,正想掛斷電話,ckey卻忍不住出聲打斷。
“老大,有一件事有點奇怪……”沉吟了半響,ckey慢慢地開口,“我帶鬱琦去解釋的時候,醫生髮現她體內根本沒有……”
“沒有什麼?”ckey吞吞吐吐的,鳳南析不禁有些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