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省得她叫得這麼難聽了!
“這裏是y國。”鳳南析頓了頓,敲了一下手上氣息奄奄的女人,淡淡地留下一句,“我不能明着殺人。”
在c市,他就是王法。
但是在y國,他畢竟是皇室中人,畢竟是殿下……
聽到他說不能“明着殺人”,鬱琦的心中涌現了一絲生的希望,咬着牙繼續被鳳南析拖着走,知道某個冰冷的石階前,鳳南析纔將她大力地丟下。
身體碰到冰冷的大理石,發出“碰”地一聲悶響,讓鬱琦的眉毛完全皺了起來。
“跳下去!”點燃一根菸,鳳南析朝着石階前面深不見底的水庫指了指,冷冷地開口。
“什麼?!”鬱琦支撐着剛從地上坐起來,聽到鳳南析的這句話,當下很沒形象地尖叫出聲。
她顫顫地看了鳳南析一眼,發現後者一副陰沉的模樣,當下-身體都抖了起來,看着底下深不見底的水庫——一片黑暗,看不見下面,只能聽到巨大的水聲……
跳下去,怎麼可能有命留下?
“我……我爲什麼要自己跳下去!”鬱琦的聲音發抖,失了正常的語調覽。
“你沒得選!”鳳南析冷哼一聲,倏地掏槍指向她,“要我幫你,還是你自己來?”
他會看着她跳下去……
至於明天,或者很多天以後,別人發現她的屍體或者永遠不會發現她的屍體,都和他無關了…痙…
“鳳南析!你會遭報應的!”深吸一口氣,鬱琦絕望地大喊,然後朝着那深不見底的深淵跳了下去……
怨恨和絕望蔓延,終究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老大,接下來要怎麼辦?”處理完鬱琦,ckey跟在鳳南析的身後走回車裏,突然打破沉默問了一聲。
“去幫我查一查,昨天晚上,是誰動的桑青夏?”輕嘆一聲,鳳南析的眼中有着痛苦和無奈,猶豫了一下緩緩開口。
ckey是他的下屬也是他的兄弟,自然知道他的一切,他也沒有必要瞞他。
“可是……”ckey猶豫了一下,放緩了車速,“昨天晚上的賓客這麼多,又涉及很多上界名流,這樣查起來,恐怕……”
“走廊有錄像帶嗎?”鳳南析蹙了蹙眉。
“我去找找,應該有。”ckey點點頭,繼續開車,半響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老大,你不是在大嫂的手上裝有監視器嗎?”
“那個只能追蹤位置……”鳳南析橫了一眼,卻突然想到——只要調出她戒指的位置記錄圖,就能知道她什麼時候在他牀-上,什麼時候回到她房間……
***
這樣,才能判斷是不是真的有別的男人碰過她?
如果,真的有別的男人存在……他,必然不會放過!
“老大?”見鳳南析半響不說話,ckey從後視鏡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正陷入冥思苦想中,知道老大肯定是想到了方法。
“現在去哪裏?”開着車,ckey的心情沒來由地好起來了,至少這件事解決了大半了。
“老大不帶她在y國玩兩天嗎?這裏好歹也是你的家鄉啊!”ckey提議。
“還不是時候……”鳳南析微微一笑,想到桑青夏,眼中不禁染上了一層淡淡的寵溺,“況且,這裏,她又不是沒來過。”
當年,他們的相遇,也就是在y國。
“哦……”ckey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一路無話。
“老鼠……”在將到別墅的時候,鳳南析才突然出聲叫他,“今天的事情,都不要告訴她。”
不管是不是有別的男人存在,這都是他調查他處理的事情了!
反正他不管在她身上發生過什麼,她都是他一個人的桑青夏!
“恩。”ckey點點頭,停車,看着鳳南析走入別墅,才放心地駕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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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青夏醒來的時候,鳳南析剛走沒多久。
她睜開朦朧的雙眼,支撐着頭從過牀上坐起來,懊惱着這個房間的味道——用酒精消過毒的房間,太難受了!
掀開潔白的被子,她想下牀去倒水喝,但是腳一着地,一股熱流卻同時從腿、心流下,讓她心中一驚,連忙俯身查看自己。
她的身上就穿了一件簡單的浴袍,裏面什麼都沒有。
腿間都是粘糊糊的一片,身上又酸又疼……
幸好,這次,她有記憶,是鳳南析。
她記得她拼命掙扎,可是他依舊強硬着要了一次又一次。最後她受不了睡過去,他還在動,她睡了一半醒來,他還在動,然後她又睡過去……
“呵……”看着自己一身的狼狽,桑青夏自嘲一笑,隨意地清理了一下,喟嘆一聲,“男人果然都是一個樣,做過了,就走了……”
她咬牙穿好自己皺褶的衣服,嘴裏罵罵咧咧的,隱藏着心中的委屈,看着窗外的夜色,首先想到的就是去投靠冬葵,找個地方住下來。
這個冰冷空曠的大房子,鳳南析把她扔在這裏就走了……她還怕鬧鬼呢!
她捏着自己幾張皺巴巴的鈔票正想出門,突然想到現在這個時間,銀行都已經關門了,她怎麼把自己的幾張人民幣換成外幣啊。
人民幣在這裏都打不到車……
怎麼辦呢?
桑青夏正懊惱着,眼角的餘光正好瞥見放在椅背上的西裝——那件衣服是鳳南析的!問他借點錢沒有關係吧?
深吸一口氣,桑青夏躡手躡腳地靠近,像是偷東西一樣小心翼翼地從他的衣服中抽出幾張鈔票,然後好心地將剩下的錢都放回去。
她想這麼走了,最近都不想見鳳南析了。
讓那個什麼六個月的合約都去見鬼吧!
她不高興了,她不幫忙了!!!
桑青夏瀟灑地從旁邊的桌上撕下一張紙,揮毫在上面寫上互不相欠的字樣,然後豪氣地往鳳南析的西裝上一扔,毫不留戀地離開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