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情纏不止:前妻,近來可好 >第229章:你是不是沒有心?
    一直到我被帶進拘留室。

    那個男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我坐在拘留室的角落,心口疼得如同被人用刀剜,像個傻子一樣笑,笑着笑着,嘴角嚐到了鹹澀的味道。

    滿腦子,都是這些日子的畫面。

    過生日那天。

    他說:“寶貝,我希望,你往後的每一年,每一個生日,都是快快樂樂的。”

    他還說:“以後,我會對你越來越好。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有我。”

    公司出事,他從國外回來那天。

    他說:“對不起,我回來晚了,你還好麼?”

    他又說:“你是我程錦時的妻子,我不需要你這麼拼命……”

    ……

    一幀幀,就像電影畫面一樣在我的腦子裏閃過。

    難道,這些都是假的嗎。

    都是我自己做的一場夢麼。

    現在,夢醒了。

    只剩下拘留室這冷冰冰的屋子,和我一個人。

    可是,既然是一場夢,我的心怎麼會疼得這麼厲害。

    我伸手捂着胸口,試圖緩解一點點疼痛。

    但是一點用都沒有。

    我爲什麼會在已經遍體鱗傷後,還不自量力的,試圖再一次相信他。

    如果,我不做這種無謂的嘗試。

    現在也不會這麼難受了吧。

    接下來的兩三天,幾乎全是不停的審問、審問、審問。

    每一次有警察進來,或者帶我出去。

    都是翻來覆去一個問題,“現在證據都擺在這裏,你還不打算招供嗎?”

    “不,不是我的做的,我招供什麼?”

    每一次,我也都是這麼回答。

    除了審問之外,寧振峯和周子昀、雪珂,都來了警察局,想要見我,卻都被警察攔在了外面。

    甚至,連遠在英國的沈宴廷,都派了律師來見我,和我瞭解案發當天的具體情況。

    只是,那個男人,一次都沒有來過。

    他對我說的那些話。

    彷彿都只是情動之時的隨口一說,只有我這個傻子,愚不可及的信了,當真了。

    我失望到了極點。

    這天,又有警察帶我出去,態度更加冰冷。

    因爲,他們找到了新的證據。

    “是她!對,我那晚看見的人,就是她。”

    我一走出去,一個環衛阿姨看見我,便激動地指認道。

    警察重新確認,“你確定你當晚,在別墅附近看見的那個人,是她?”

    “沒錯!”

    環衛阿姨的指認,將我推得離懸崖邊緣更近了!

    “寧希,你還想狡辯嗎?繼續拖下去,對你沒有好處,耽誤辦案,會影響你判刑的。”警察淡聲道。

    “可是,真的不是我做的!”

    我已經被他們審問的麻木了,除了這句話,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我又一次嚐到了,百口莫辯的滋味。

    上一次被拘留,我記得,是程錦時來帶我走的。

    這一次呢。

    我猜,他不會來了。

    今天是第三天了,他要來的話,早就來了。

    我回到拘留室,坐在地上,愣愣地抱着自己的膝蓋。

    心裏,好像開始麻木了,沒那麼疼了。

    “咔——”

    突然,我眼前一暗,拘留室的門也響了一聲。

    纔剛進來一會兒,就又要審問了麼?

    我正要站起來,卻猛然被人扼住下頜,被迫對上程錦時那張冰冷徹骨的面容!

    他來了。

    但似乎,不是來帶我走的。

    “一切都是爲了報復,對不對?!”他雙眸猩紅,不知道幾晚沒睡,對着我怒吼道。

    我懵了。

    是報復麼。

    好像是啊,我決定回程家,就是因爲被秦雨茗逼得沒辦法,決定開始反擊。

    對啊,我明明是爲了報復纔回去的,可是怎麼好像對這個男人又動了情。

    他見我不說話,怒氣更甚,咬牙切齒,“你回來,就是想報復所有人,是嗎?寧希,你說話啊!”

    “你覺得我還能說什麼?”

    我已經麻木的心,開始隱隱作痛。

    但是,我不怪他。

    只怪自己,忍不住對他舊情復燃。

    選擇再一次相信他,大概是我犯的最大的錯。

    他聲音冷如寒霜,質問,“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

    “你回來的目的,是爲了報復嗎?”

    “……”

    “你愛我嗎?哪怕一點點。”

    他的問題,都宛如一把刀,一個比一個鋒利,毫不留情地刺入我的身體。

    我愛他嗎。

    我想哭,卻發現哭不出來,“程錦時,我突然在想,你是不是沒有心?”

    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知道,我愛他。

    可是,他卻問出了這個人盡皆知的問題。

    “回答我。”他緊緊地凝視着我。

    “我爲什麼要愛你,難道,你傷害我的次數還不夠多嗎?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還會愛你。”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和他說,還是在告訴自己。

    心臟,猶如被人掐住一般。

    他眸中閃過一絲傷痛,又沉聲開口道:“那你回到程家呢,回到身邊,是爲了什麼?”

    我扯着嘴角一笑,“你不是說了嗎,是爲了報復啊。”

    他高大的身軀一晃,掐着我下頜的手,陡然收了力氣,自嘲一笑,聲音低的像是在自言自語,“呵,只是爲了報復……”

    我別開臉,拼盡全力控制住自己幾乎在崩潰邊緣的情緒,冷聲道:“你既然這麼想,就直接提出離婚吧。”

    我沒有看他,但是能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格外冷厲。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重新看向他,又繼續開口,“你想怎麼離都行。現在我犯罪了,你只要起訴離婚,法院會同意的。或者,直接給我離婚協議也行,我會籤的。”

    男人的雙眸,比剛進來時,還要猩紅許多,“寧希,這些日子,你是不是時時刻刻,都想着我離婚?在程家的這些日子,被我摟在懷裏睡覺的日子,對你來說是不是都是一種煎熬?”

    我喉頭頓時涌起一陣酸澀,直衝鼻尖。

    是煎熬嗎。

    我問我自己。

    如果是煎熬,我又怎麼會這樣甘之如飴。

    這個男人,真的是要把我的心都戳爛,才能如願吧。

    “行了,程錦時,我不想再和你談這些了。”

    我後退一步,垂下眸子,逼回自己眼眶中的溫熱,“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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