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以爲程錦時真的出事了，纔敢這麼肆無忌憚。
我深深了一口氣，放低姿態，“要怎麼樣，你才肯罷手？”
只有這樣，她纔會認爲，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果然，她見我這副模樣，心情更好，“你覺得呢？寧希，我好不容易找到機會，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的。”
“無論怎麼樣都不行？我可以給你錢，你開價。”
我好聲好氣地和她說道。
她高傲地睨着我，“就算我同意了，其他人也不會同意，寧希，怪就怪想整死你的人太多了。”
“你什麼意思？除了你，還有其他人？”
我抓住重點，趁機詢問她。
不過，我沒指望她能直接回答我這個問題。
程漾哼笑道：“你以爲你這樣，能套出我的話嗎？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
“那我換一個問題，你是買通了慕希珠寶的人，對嗎？”
到現在，我已經能篤定，程漾背後有其他人。
也許是慕希珠寶的那個內鬼，又也許另有其人。
而且，還是一個很恨我的人。
程漾聳聳肩，踱步走到落地窗邊，轉身看我，“我說了，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不過，我倒是可以提前告訴你，慕希珠寶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而且是被你這個負責人害死的！”
“你……你還想做什麼？抄襲已經夠嚴重了！程漾，你別不擇手段！”
我裝出被她嚇到的樣子，手足無措地警告道。
她偏頭看了看我，臉上笑容盡顯，“嘖，看見你這副樣子，真是大快人心啊，寧希，我們慢慢玩。”
“程漾，你別以爲你們搶先上線，就能把抄襲的名頭扣在我的頭上，無論如何，我絕對不會承認抄襲的！我一定會想出辦法，洗清這個名頭！”我堅決地說道。
程漾捋了捋耳邊的頭髮，擡起下巴，“你不承認沒關係，我已經說過了，我們慢慢玩，好玩的還在後面呢。”
“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朝她走過去，怒聲質問！
她一點都不怕，反而笑容越發燦爛，“你管我？我們等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等到這個大好時機，我哥已經死了，沒人能護着你了，我們也沒了顧忌，自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咯。”
“你等着！我一定會找出澄清的方法，到時候，看是你們y&，還是慕希珠寶死！”
我氣急敗壞地扔下這句話，恨恨地瞪了她一眼，邁着大步離開。
我一路沉着臉出了y&下樓，上車後，臉色才放鬆了下來。
程漾口口聲聲說“我們”，那她肯定不是一個人，除了內鬼，應該還有人。
我心中一個人一個人的排除，林芷和秦雨茗都進監獄了，會和她一起這麼設計我的，還會有誰？
看來，要逼一把，才能逼出背後的人。
我想着，啓動了車子，回慕希珠寶。
一進辦公室，就看見了鬆鬆散散靠在沙發上打遊戲的雪珂，她聽見開門聲，頭也沒擡，一邊快速操控着手機，一邊關心道：“你回來了？聽陳璇說，你去找y&創始人了，怎麼樣，有什麼收穫麼？”
我走到她身邊坐下，瞥了眼她的手機屏幕，疑惑地問道。
她以前，對遊戲興趣不大，最多特別閒的時候，玩兩把。
但是最近，似乎只要一有空，就會打遊戲。
她嘿嘿一笑，“有個朋友喜歡玩，有人帶着一起打，還挺有意思的。”
“岑野啊？”
我隨意猜測。
不過，是岑野的可能性確實很大。
雪珂性子看着隨性，朋友多，但是，真正能讓她願意花時間的人，沒幾個。
雪珂在屏幕上一通操作的手指，突然頓了一下，偏頭看向我，耳根有點發紅，“你，你怎麼會猜他？”
“除了他，還能有誰？你其他的朋友，早就認識了，他們裏面，也有喜歡打遊戲的，但是你都不會陪他們玩。”
我拿出手機，一邊看網上的輿論，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她的話。
雪珂乾咳了兩聲，心虛似的退出了遊戲界面，“不是他不是他，除了他，我就不能認識其他朋友了麼？”
“能能能，你開心就好。”
我看着瞟了一眼她的模樣，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但看見她嘴硬，也不想拆穿她。
雪珂怕我再繼續這個話題，重新把話題扯了回去，“我剛問你呢，你找y&創始人，怎麼樣？他們承認抄襲了麼？”
我把手機鎖屏丟到面前的茶几上，靠回沙發背上，“沒直接承認，但是，估計還有大招在後面等着我。”
我倒是有點好奇，程漾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還有大招？”雪珂一臉震驚地問，又憤憤不平道：“他們抄襲已經夠噁心了好嗎？難不成，還有臉繼續往你身上潑髒水？”
“你知道y&創始人是誰麼？”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一邊往辦公桌走去，一邊問她。
她下意識接話，“誰？”
“程漾。”
我扔出這個答案。
她倏然從沙發上蹦起來，“程漾？！她爲什麼要這麼整你，腦子壞掉了嗎？”
“現在看來，她腦子沒壞，而且，她還有挺聰明的同夥。”
我打開電腦，有點無奈地說道。
光憑程漾，她不能把y&營成現在的規模。
我看她們網店的時候，也留意了其他產品的銷量。
除了這一次新品因爲輿論，賣爆了，以前的款式，銷量也還可以，總之，比其他的網銷首飾品牌要厲害一些。
雪珂咬牙切齒，一屁.股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真不知道程錦時那麼光明磊落的人，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妹妹。”
“錦時和程漾，沒有血緣關係。”
我淡淡地解釋這個問題。
雪珂也聽我說過林芷的事，現在聽了我的提醒，恍然大悟，“我就說，這兩人真心不像兄妹。”
“叩叩叩——”
陳璇敲了敲辦公室的門，隨口推門而入，面色有點差，“寧總，公關部把新聲明發出去後，網上的罵聲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