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伐謀三國 >第二百九十五章 西園密謀(下)
    蹇碩明瞭,說:“陛下英明,如此就能將皇甫嵩從大將軍何進與太傅袁隗麾下給爭取過來,重新忠於陛下。皇甫嵩之兵力,雖被神威將軍錦馬超打殘大半,但依舊還有數萬。若能將他爭取過來,就等於是讓掌握天下兵權的大將軍何進,斷去一臂。從此,陛下除了在洛陽城中握有半數南北兩軍、大約一萬多步騎之外,在外還有錦馬超和皇甫嵩。如此一來,陛下之兵權,就可與大將軍何進不相上下了。

    而且,一旦皇甫嵩揭發了何進與袁隗,那就是**裸的出賣。何進與袁隗定然恨透了他,絕不敢冒險再勾結之,而是與他勢同水火。如此一來,皇甫嵩除了忠於陛下,就沒有別的選擇了。

    而有了皇甫嵩的主動揭發檢舉,陛下就可以當着全朝廷所有公卿大臣的面,狠狠地打擊大將軍與太傅了!不過,陛下打算如何懲治二人,又懲治達到何種程度呢?”

    劉宏平靜地說:“這次,朕要借皇甫嵩的揭發檢舉,以欺君罔上、意圖謀逆之罪,奪去大將軍何進的‘錄尚書事’之權,再命太傅袁隗下獄,逼迫他繳納五億罪金,方可復職。相信以袁氏的能力,五億還是出得起的。”

    蹇碩道:“相對於兩人所犯下的罪,如此懲罰未免太輕。”

    劉宏嘆了口氣,說:“朕也想借此機會,褫奪兩人權職。但如今朝堂上兩人之黨羽如此衆多,那些亂臣賊子一定會極力阻止朕。若朕執意罷免二人,他們那些黨羽定然會攪得整個朝堂永無寧日,甚至波及到州郡地方,讓整個大漢都爲之撼動。此非朕所望也。”

    蹇碩也知道,現在大漢朝剛剛經歷了黃巾之亂,如同一個人遭受了重傷。如若朝堂之上又再次爆發動亂,也就是重傷之人復又有嚴重腦疾,那國家社稷便危在旦夕了。

    劉宏又說:“再者,大將軍何進掌握兵權已有數年。洛陽城內南軍、北軍、衛尉、城門校尉、執金吾、虎賁中郎將、羽林中郎將,他就掌握過半。吳匡爲他統領南軍,虎賁中郎將袁術爲他統領虎賁軍。

    何進之弟何苗,本只是河南尹。又在今年率河南兵士討平滎陽之賊,迫使朕不得不封他爲車騎將軍。何進又用何苗掌握了北軍五校半數部曲,加上何進以大將軍之權又可指揮朝廷之外的將軍和中郎將,他已兵權滔天。若朕貿然加罪於他,萬一他鋌而走險,奈漢家社稷何?”

    蹇碩嘆了口氣,說:“還是陛下思慮周全。”

    劉宏說:“故而,朕也只能以如此輕的懲罰,來向二人換取條件。光祿勳不是空缺許久了嗎?”

    蹇碩道:“是,爲防大將軍再舉薦親信擔任光祿勳,掌握光祿勳下屬的虎賁軍、羽林軍、左中郎將、右中郎將、五官中郎將,陛下只得讓光祿勳一職空缺着。”

    劉宏平靜地說:“漢家法度,以執金吾、南軍、北軍五校尉、城門校尉,宿衛宮城之外;以衛尉,宿衛宮城之內;以光祿勳及其下屬左中郎將、右中郎將、五官中郎將、羽林中郎將、虎賁中郎將、羽林左右監,宿衛省外;以少府及其下屬宦者,宿衛省中。

    大將軍何進任命袁術爲虎賁中郎將,等於將一把劍,懸在朕的頭上。這次,朕必須要把這把劍給取下來,握在手中。”

    蹇碩笑道:“陛下高明,任命馬超爲光祿勳,不僅能配合着駐防省中的奴等,在省中省外遍佈陛下的親信,保護陛下週全,就算大將軍完全掌握宮內宮外的兵力,也威脅不到陛下;而且,虎賁中郎將乃光祿勳下屬,陛下還能借馬超,拔除掉虎賁中郎將袁術。最重要的是,陛下可以藉此加大兵權,與大將軍分庭抗禮了。”

    劉宏點點頭,說:“正是此理。西涼軍不是有數萬人馬嗎?那就傳信給馬超,命他準備好兩萬西涼鐵騎,入京宿衛。”

    兩萬!而且還是西涼鐵騎!

    蹇碩光是聽了,都覺得波瀾壯闊,說:“唯,奴這就去傳信給錦馬超。”

    劉宏又道:“催促皇甫嵩儘快揭發,最好趕在後天的朝會上。朕要在朝會上直接向大將軍何進與太傅袁隗發難,屆時,你與張讓、趙忠,在旁幫襯着朕。”

    蹇碩說:“唯,此事,奴一定盡心盡力地辦。”

    劉宏揮退了蹇碩,心裏暢快不少。這次馬超打敗了皇甫嵩,在大大削弱了何進和袁隗的權力的同時;又迫使損兵折將的皇甫嵩不得不向他靠攏,再一次削弱了何進和袁隗的權力。

    劉宏心想,要是沒有馬超爲他破局,他還不知如何壓制住權勢滔天的二人。

    劉宏又心想,光祿勳已經位屬九卿之一,用光祿勳這等高位來賞賜一個束髮之年的少年人,已經算是很高很豐厚的賞賜了,馬超應該會因此更爲忠心不二。

    現在,劉宏只需要等待。等待朝會的到來,等待皇甫嵩寫來的揭發狀,等待馬超率領兩萬西涼鐵騎入衛省外。

    想到這,劉宏心情大好,連帶着精神也好了許多。於是劉宏折返回到寢殿去,一進寢殿,就看見美人正哭哭啼啼地坐在牀榻邊。劉宏興致大發,撲上前去就抱住了美人,美人嚇得花枝亂顫,驚叫連連:“陛下,這是做什麼?”

    劉宏用力直接撕破美人身上的衣裙,將之壓在榻上,動作粗魯,單刀直入,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寢殿內只聽得見美人的喊叫:“陛下,輕點輕點!您弄疼妾了!啊!哎呦,疼!疼!”

    美人在忍痛承歡的同時,卻突然疑惑不解,心想:“陛下歷來疲軟,怎麼今夜出門與蹇碩交談一番後,竟變得如此龍精虎猛了?”

    這一邊,蹇碩辭別了皇帝劉宏,正漫步在西園的宮道之上。兩邊上宮殿高高的牆,路邊是晦暗的宮燈,宮道上一個小黃門和宮女都沒有,靜得可怕。見四下無人,蹇碩忍不住歡呼雀躍,在宮道之上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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