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原來是顧致遠和老夫人在裏面。
“我以前就跟你說得很清楚了，你今天還要我再說一遍？”
老夫人的聲音冷冷的，不同的是，她難得說了這麼多話。
“可是，可是如意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
顧致遠像是在哀求老夫人。
“那又如何？她想憑這個嫁進顧家？想都不要想！顧家的孫子，有澤霆一個就夠了。”
原來蘇如意還沒成功嫁入顧家？
顧致遠沉默了，可顧老夫人卻動氣了：
“當年說過的事情，我不會改變，如果她非要生的話，那就生好了，她如果能生下顧家的孩子，總歸不會少了她一口飯喫！其他的……”
老夫人的語氣有些陰沉和不善。
年九九迅速地準備溜走，偷聽還無所謂，被人發現纔是大罪過。
只可惜，天不遂人願。
“啊！”
年九九驚呼一聲，撞到身後的人懷裏，她轉身一看，竟然是顧澤霆。
所以，他發現自己在偷聽了？
“噓……”
顧澤霆直接捂住她的嘴，將她拽到一旁：
“你大呼小叫什麼！生怕不被人發現？”
“我……”
人嚇人，嚇死人，顧澤霆冷不丁出現在她背後，還不讓她叫？
年九九偷偷地瞪了他一眼，又繼續瞄着老夫人的房門口。
“不用看了。”
顧澤霆冷笑一聲：
“三秒之內，他肯定會出來。”
嗯？
三，二……
顧致遠垂頭喪氣地從老夫人房中出來，臉上籠罩着一片陰影，看不清是個什麼表情，很快地離開了二樓。
年九九又好奇又驚訝地盯着顧知遠離去的背影，情不自禁地問了出來。
顧澤霆沉默了一會，用鼻子哼了一下：
“一直都是這樣，還有什麼猜不到？”
一直都是……哪樣？
年九九迷糊了一會，看到顧澤霆冷峻的臉色，和繃得緊緊的嘴角，忽然明白了過來。
看樣子，他對顧致遠的感情很複雜啊。
好奇害死貓，年九九搖搖頭，自己還是不要多管閒事地好。
她正打算走出去，顧澤霆卻伸手按住她。
“你……”
他不會又想恐嚇自己一次吧？
還沒等年九九說完，老夫人房中傳來一聲嘆氣：
“還不進來？”
這說的是誰？
“你還不快走。”
顧澤霆朝老夫人的房間走去，順手輕輕推了她一下。
直到年九九抱着白玉無瑕走下了樓梯，才領悟過來：
顧澤霆難道是在掩護她？
替她掩飾偷聽老夫人說話的事情？
難道顧澤霆已經愛上了她，無法自拔？
可他剛纔頭頂的好感度，明明才15……
“年小姐，老夫人讓你把無暇帶過去。”
在樓下瞎轉了半小時後，張管家找到了年九九。
年九九很自然地跑回老夫人房中，卻見她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自己。
老夫人該不會是發現了吧？
年九九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老夫人對自己的兒子都那麼冷漠，更別提自己這個養狗的了。
“年小姐……”
老夫人終於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