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幾日忙着籌劃發佈會和豪車廣告隊的事,倒是忽略了無暇。
傍晚時分,年九九抱着無暇來到草坪上。
可無暇卻沒有了往日的活潑和歡騰。
不論年九九怎麼逗它,它也只是懶洋洋地趴在地上。
“這是怎麼了?要不,去玩海洋球?”
年九九舉起無暇的小爪子,它卻依然蔫蔫的。
“你平日裏可不是一隻多愁善感的狗呀……”
年九九有些好笑,輕撫着無暇的白毛,越摸越覺得奇怪。
這兩天她雖然忙,可只要一回來,無暇一定會第一時間撲到她懷裏。
今天是不是太反常了?
“你是不是生病了?不舒服?”
年九九將無暇舉到自己面前,不知怎的,覺得它那雙水潤大眼睛像是泫然欲泣。
“張管家,無暇好像是生病了。”
她最終還是不放心,把這件事報告了張管家。
張管家一聽,笑眯眯的圓臉立刻嚴肅了起來,又聽了年九九說了無暇的反常之後,就匆匆跑去報告老夫人了。
十分鐘不到,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就在張管家的帶領下,跑了過來,把無暇上下左右地檢查了一番。
年九九不得不再一次感慨,無暇在顧家超然的地位,和顧家極高的工作效率。
“無暇這個症狀,像是誤食了巧克力。”
寵物醫生檢查了半天,得出了這個結論。
“巧克力?”
正從二樓往下走的老夫人,和年九九同時發出了疑問。
年九九並不是很愛喫巧克力,更不會在自己的房間裏儲存這些東西。
而顧家其他的傭人,應該都清楚,無暇是不能喫巧克力的。
年九九困惑地看着張管家。
而可憐的無暇,正被醫生按住,給它打了一針。
張管家猶豫了片刻,等到醫生又再給無暇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其他問題,離開後,才欲言又止地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臉色微沉,心疼地把毫無生氣的無暇摟在懷裏:
“不要吞吞吐吐了,直接說吧。”
“是,那個……蘇夫人下午的時候來過,而且,無暇也在那個時間,到客廳裏跑了一圈。”
見到老夫人現出怒色,張管家抹了抹額上的汗。
顧家到處是監控,想要查到誰進了這座城堡,其實很簡單。
“她來幹什麼?”
老夫人的話中有幾分冷意。
“說是午餐沒喫好,想來這邊看看有什麼喫的。”
張管家的聲音更小了。
這個理由,別說老夫人不信了,年九九都不信。
好歹蘇如意也是顧致遠的“女朋友”,又有了孩子,怎麼至於跑到老夫人的屋子裏來偷喫?
“你去問問顧致遠和蘇如意,到底想對無暇做什麼!”
在年九九的印象中,老夫人第一次這麼失態。
張管家渾身一震,立刻點頭出去了。
老夫人摟着無暇,眼眶竟有些微微的紅潤。
年九九慚愧地低着頭:
“老夫人,對不起。”
“又不是你喂無暇喫的。”
老夫人吸了吸鼻子,沒有擡頭看年九九。
“如果不是我最近老往外跑,忽略了無暇的感受,它肯定不會隨便喫別人喂的東西的,是我不好,辜負了您的託付。”
年九九很認真地向老夫人道歉。
老夫人這才擡起頭來,嘴脣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