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九九聽到他這麼問，滿臉都是莫名其妙。
說搜就讓搜了，越清歌裝暈她也沒計較了，皇上這是還嫌她態度不好，還是怎麼的？
龍炎煦天被她的話一堵，也噎住了。
他其實是想問，年九九還有什麼要求，或者要什麼補償之類的，但顯然，他們並沒有說到一塊去。
“朕……先走了。”
皇上前腳剛邁出聽雨樓的門檻，年九九後腳就拉起了流風和迴雪：
“你們看到了吧！”
兩個小宮女對視了一眼，眼眶都泛紅了：
“皇上實在太偏心了，娘娘真是可憐，嗚嗚嗚……”
明明是皇貴妃無憑無據，擅闖聽雨樓，皇上不去訓斥皇貴妃也就算了，還拉着個臉離開了，哪有人心長得這麼偏的？
“早就跟你們說過，皇上根本靠……”
年九九的“不住”兩個字還沒說出口，流風忙一臉警惕地衝出了大廳，朝外打量了一圈，才小心翼翼地回過頭：
“娘娘，您心裏知道就行了，還說出來幹什麼，小心被別人聽到了，又大做文章。”
年九九哼哼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迴雪的臉色已經完成了從“皇上好偏心啊好替娘娘難過啊”到“娘娘真的好厲害”的快速轉變，她噌地站了年九九身旁：
“娘娘是怎麼想出來的？”
之前，迴雪向年九九彙報，怕被越清歌抓到她們舉辦歡樂斗大賽的證據時，年九九既不願意放棄，又不願意讓越清歌如意，所以想出了一個“好辦法”：
“你去告訴德妃，妃嬪預選賽在她宮中舉行，監督者從參賽的宮女太監中抽取十位。”
最關鍵的是，有其他宮女太監作證，哪個妃嬪好意思在這麼多宮人面前弄虛作假？
當然，年九九最想要達到的效果，是讓其他人議論這個大賽的進行，以越清歌想要針對她的心情，肯定會迫不及待地上鉤的。
至於剛纔聽雨樓發出的各種聲音，當然是爲了吸引越清歌的障眼法了。
流風倒不像迴雪這麼樂觀：
“娘娘，雖然皇貴妃今天沒抓到，短期內估計也不好意思再來，可是咱們聽雨樓也被皇上給盯上了，要是他……”
要是皇上想查什麼，可不用像越清歌這樣偷偷摸摸，那歡樂斗大賽豈不是立刻就暴露了？
她們還能順利舉辦嗎？
對上流風的惆悵表情，年九九正想說一句“山人自有妙計”來安慰她，門口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王公公，你怎麼又來了？”
迴雪的語氣十分不客氣，在她心中，王公公這種助紂爲虐的人，可惡程度僅次於皇貴妃越清歌。
王公公不敢造次，笑得一臉肉麻：
“皇后娘娘，奴才是來傳皇上的旨意……解了這聽雨樓的禁足令的，以後娘娘和兩位姑娘都可以自由進出。”
嗯？
年九九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認真地端詳了王公公半天，才沉吟道：
“皇上有說原因嗎？”
“這個嘛……”
王公公訕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