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歌見皇上到來,心中一喜,皇上還是心裏有她的,沒有不給申訴的機會,就直接把她關起來。
龍炎煦天惱火地推開她,坐到了凳子上。
沒想到,這個外表柔婉可憐、哭哭啼啼的女人,內心居然這麼陰險,居然欺騙了他這麼久!
“皇上,您聽臣妾說……”
越清歌眼眶紅潤,淚眼汪汪地看着龍炎煦天。
“你想說什麼?”
龍炎煦天努力地壓制着怒火。
“皇上突然把臣妾關在院中,是不是因爲……玉露?”
越清歌已經想好了措辭,沒等皇上接話,就開始聲淚俱下了:
“臣妾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原來玉露因爲之前……的事,一直記恨皇后娘娘,爲臣妾打抱不平,所以才趁這次在行宮的機會,想要謀害皇后娘娘的。”
荷歡在一旁聽了她的話,不由臉色發白:
皇貴妃這麼幹脆地把所有罪責都推到玉露頭上,玉露還能活命嗎?
荷歡和玉露一直交好,此時心中無比煎熬。
龍炎煦天見越清歌編故事編得這麼快,話裏話外又暗示是因爲年九九之前害她小產的事,不由臉色更難看了。
事到如今,越清歌還不知道悔改!
玉露早就猜到,皇貴妃會將罪名推到她頭上,所以說出真相後,就決定爲越清歌盡忠,如果不是宮翰墨及時攔下,玉露早就觸柱自盡了。
“皇上……”
見龍炎煦天臉色晦暗莫名,越清歌又繼續哀求:
“玉露是臣妾的大宮女,皇上一定不相信她會自作主張,可皇上也要容臣妾分辨纔是,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荷歡整個人都搖搖欲墜,想到玉露悲慘的命運,難受不已。
“分辨?”
龍炎煦天冷笑了一聲:
“那爲何當初皇后被指推倒你,害你小產的時候,你沒有說要讓她分辨?”
“皇上……這,這是從何說起?”
越清歌愣住了。
皇上怎麼突然又說起這件事來了?
“讓她進來!”
龍炎煦天沒有理會越清歌的問題,而是朝門外說了一聲。
一個全身被綁的中年女子,嘴裏還塞着布條,被扔到了她們腳下。
越清歌瞥了一眼女子的長相,頓時驚得腳下發軟,站也站不穩了。
“怎麼,你們不是舊相識嗎?”
龍炎煦天一拍扶手,顯然已極爲震怒。
越清歌撲通跪倒在地:
“皇上,皇上,臣妾不認識這個女人。”
“你不認識她?秦女醫,你自己來說。”
皇上一個眼神示下,立刻有侍衛上前拔下女人口中的布條。
這女人是太醫院的女醫,因爲宮中女醫只負責一些比較低端的工作,或幫一些妃嬪調理普通的疾病,所以並未引起過其他人的注意。
而越清歌卻機智地發現了,這個女醫擅長婦人產科,可以爲她所用,所以早早就收買了秦女醫。
沒想到這麼隱祕的事,居然也被皇上知道了。
越清歌渾身瑟瑟發抖,聽着秦女醫一五一十道來:
“奴婢不敢欺瞞皇上,此事全是皇貴妃指使的,皇上饒命啊!”
秦女醫將頭磕得砰砰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