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九九倒不覺得有什麼，貴人事忙。
何況那天他們明顯是不歡而散。
唯獨李副官很奇怪，經常跑回司令府，見到年九九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慕南歌終於忍不住了，趁着散步的時候，偷偷問年九九：
“九九，你跟弘光哥哥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啊，你怎麼會這麼想？”
年九九淡淡地笑了笑。
以她的身份，似乎還談不上跟趙弘光吵架的資格吧。
慕南歌卻是搖頭：
“那就奇怪了，那天我見他氣沖沖地出了司令府，這幾天都沒再回來過。”
她倒是觀察得很仔細。
年九九不想再談這個話題：
“南歌，別說這個了，昨天我們去看的那家店，你覺得好不好？”
聽了趙弘光親口所說之後，年九九已經決定放下了。
自然，對於慕南歌，她也實在不該有偏見。
“好是好……就是……”
慕南歌認真地回想了一下：
“那裏比第六大街要魚龍混雜，你們如果全都是女店員，倒是怕有些不安全，最好還是讓弘光哥哥找人去看着……”
年九九忍不住笑了：
“你怎麼三句話不離你的弘光哥哥？”
在慕南歌心中，趙弘光定是無所不能吧。
“我哪裏是……我是怕你不安全，而且讓他去看着你不是正好嘛……”
慕南歌越說越小聲，以至於年九九並沒有聽清她最後那半句話。
兩人又接着對比了這幾日看過的店面，似乎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聽着年九九說起這間店的規劃，慕南歌不僅沒有鄙夷，反倒聽得兩眼都放光：
“其實你也有很多主意的，只是你沒有去實現過。”
年九九很真誠地鼓勵她。
慕南歌低下頭：
“九九，你真好，從來沒人跟我這麼說過……其實，我的夢想就是以後去……開一間小旅館，看了你的咖啡廳之後，我又覺得開一間西式的平價小旅館，應該也不錯。”
這不就是後世的快捷酒店嗎？
年九九點頭：
“這也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你不是說慕將軍不贊成你開……？”
“我以後要去一個他找不到我的地方，跟……”
慕南歌欲說還休。
“跟你心愛的人？”
年九九打趣她，慕南歌難得嬌羞地點頭，表示同意。
“希望他能懂你……”
年九九微微嘆氣，她覺得，趙弘光一點都沒有要跟慕南歌退隱江湖的意思。
“他當然懂！”
慕南歌急急擡頭，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堅定和信賴。
年九九不忍戳破她天真的夢想，只得跟着點頭：
“趙司令他……”
“九九，你是不是知道了？”
慕南歌聽她再提起趙弘光，臉色卻白了，眼神閃爍。
“嗯……你是他的未婚妻。”
年九九輕聲說道。
“我，我不是故意要瞞着你的，九九，我……”
慕南歌急得語無倫次起來。
這真是奇怪了，明明她纔是正牌的未婚妻，卻好像被人捉姦的小三一樣，年九九有些無奈，正想勸撫慕南歌，就看到柳玉和小草她們打烊回來了。
“我沒有怪你，你彆着急了。”
她只能草草地說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