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指的應該是公子瀛府上的起火和中毒事件吧。
只要官府找到這裏,自然會把公子瀛接回去……
想到自己不成功的逃亡之旅,年九九心中暗歎了一口氣,並沒有心思去注意農夫看着她的臉時表情有多麼古怪。
農夫原本是因爲收了年九九的錢,覺得她半夜三更逃出城,說不定跟這事有什麼關係,纔來告訴她一聲,免得到時被她牽連。
現在看清她的樣子,農夫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這個女人長得也太……
醜了一些吧!
那蠟黃的臉色,蠟黃的頭髮,和臉上大大的足以遮掩半邊臉的黑斑,真是讓人不敢多看。
“咳。”
公子瀛見年九九一直站在門口,有些不耐地站起身來,走到她身旁,打量着農夫。
這下農夫徹底地震驚了,兩個眼睛完全無法控制,在兩人的臉上來回地逡巡:
老天爺啊,這兩個人,一個長得醜得嚇人,一個長得好看得嚇人,怎麼會出現在同一個地方?
他不傻,自然清楚,像公子瀛這樣的氣質,肯定不是什麼平民百姓。
而年九九看着,卻是跟街邊的乞兒差不多。
這兩人站在一起,只能說明……
這兩個人很有問題啊!
難道他們就是官府的搜捕對象?
想到這裏,農夫更加戰戰兢兢了:
“那個,我我我就是聽說這麼件事,我還要去下田。”
眼看農夫像見了鬼一樣狂奔離開,年九九一臉摸不着頭腦:
“這人到底怎麼回事?”
公子瀛顯然對這個種田的人並沒有什麼興趣,他搖頭:
“剛纔他說官府要來搜人了?”
高興了吧?
年九九話還沒說完,公子瀛已經拽着她往外走。
“幹什麼啊?在這裏等不行嗎?”
公子瀛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回去……
“囉嗦!”
他冷聲訓斥了一句,手上卻不放鬆。
“得得得,我囉嗦,那你非拽着我,我還不能問了……”
公子瀛鬆開手,轉過頭來,俯身瞪着年九九:
“囉嗦的奴隸,哪怕被人割了舌頭,也是應當的。”
……
年九九緊緊抿住雙脣,瞪大雙眼看着他。
她可沒忘了那個十五姬的下場,雖說這裏沒有什麼鄭叟,可誰知這個倒黴的公子瀛會不會突然興起,親手對她做什麼?
見她終於閉上了那個嘮叨不停的嘴,公子瀛這才滿意地拽着她繼續走。
他走得很急,急得年九九都覺得有些古怪了。
礙於公子瀛剛纔的恐嚇,她並不敢多言,只是默默地盯着他頎長的背影,好好一個人,被奴隸社會給整變態了……
年九九走了半天,發現公子瀛似乎對這一帶很熟悉,而且他朝的是一個已知的方向走去,越走道路兩旁越荒涼,連個人影都沒有了。
“咦……”
公子瀛盯着面前一棵三人合抱的參天大樹,左右轉了一圈,直到他看見了什麼,才轉頭走去。
年九九幾乎是被他拖着走的,只依稀看清,那樹上似乎有一個什麼標識。
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間小屋,比起昨夜的茅草屋來說,要高檔太多了
這麼高檔的小木屋出現在荒無人煙的林中,簡直是荒謬。
“到了!”
公子瀛甩手,將年九九隨意地扔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