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跟三家聯軍軍閥頭目說我們代管可以,我們要託管費的時候,他們沉默半晌後拋出金句:這是我們的地盤,提供給你們住,不跟你們要租金就算了,你們居然跟我們要錢。

    這幫人真是給臉不要臉。

    這塊地如果不是我們拿回來,現在均已落入敵人手中,還好意思說這種話。

    他們明擺着是不想給我們錢。

    黑明珠笑笑,說道:“麻煩各位自己看吧,我們兵力有限,對不住了。”

    說完黑明珠起身離席,我們也緊跟着離席。

    三家軍閥領導和代表人面面相覷。

    到了外邊後,我對黑明珠說道:“艹,這幫人腦子裏都裝什麼東西呢!這話也說得出口。”

    黑明珠說道:“爲錢也正常,誰都不想出錢,又不想丟了地盤。”

    我說道:“也不想想這地盤誰給他們搶回來,我們沒有功勞嗎?沒有苦勞嗎?不說謝謝還好了,倒是還說出給我們白住不要錢就對我們夠好這種話出來。真他媽白眼狼啊!要不,直接就攻佔了好了,跟他們這些人也沒有什麼道義可講。當初打進來的時候,我們出人出力出智慧,得罪人的是我們,攻打的是我們,我們就憑什麼分給他們一人一份?結果好不容易打下來,他們分了一人一份還不知足,還想互相吞掉對方自己佔有這塊地盤,如果不是我們實力夠強,恐怕他們連我們也不會放在眼裏!連我們都要吞下來。對這些人,還要以德服人?”

    黑明珠說道:“我也有這麼個想法。”

    我說道:“反正屯下來了後,他們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以他們的實力,跟我們打是不可能打得過,更加不可能攻進來。我們要的地盤不多,諾倫和覺辛甘就夠了,大力發展起來。”

    黑明珠說道:“但如果這麼做,勢必會把他們推進覺辛甘軍閥的懷抱,他們會聯手起來互相對付我們。我們的目標主要是對付覺辛甘他們,現在如果要分出精力來對付這些軍閥,很難。如果要去攻金光山,還要路過他們這幾家軍閥的地盤,要我們真的去攻金光山,這些軍閥背後捅一刀,或者不給我們提供過路,我們很難過去。”

    道理我也都知道,但就是看不慣這幫人這種做法。

    黑明珠說道;“並且,我們吞下來後,他們不服我們就算了,假如我們做大做強起來,他們去正規部隊那邊告一狀,多方看上了我們這些地盤,我們很難走下去。”

    我點了一支菸,心裏的氣無處發出來,惱火得很。

    而且這幫白眼狼還真的就不和我們談了,自己派出一邊兩三百個兵進駐諾倫城。

    怎麼看他們就怎麼不順眼。

    黑明珠讓大部隊回去了覺辛甘地盤,我們也回去。

    回去後第一件事,看望過了休養的賀蘭婷後,去旁邊房間看兩個小寶寶。

    怎料賀蘭婷媽媽攔着我不讓我進去看,問她爲什麼,她說兩個寶寶剛睡着,不要去打擾。

    我說我就看看。

    她讓我進去看看。

    兩個小寶寶很可愛,有意思的是兩人都有頭髮,還挺密集,柔軟,兩個長得是一個樣,分不出男女。

    剛看了一眼,賀蘭婷媽媽把我推出了外面,我說我想抱一下,我還沒碰他們一下,她說等他們醒來再說。

    我心裏有些不爽,他孃的,是我的孩子,還是你的孩子?

    去賀蘭婷那裏告了一狀,她聽後就笑了:“老人愛孩子心切,理解她吧,我自己也才抱了一下看了一眼。”

    我說道:“我是對她無語,睡着了抱一下怎麼了啊。”

    賀蘭婷說道:“她說你取的名字很好聽,她也很喜歡,她給爸爸打電話,爸爸說你取的名字都很好聽,兩人都很滿意。”

    我呵呵一聲,說道:“別岔開話題好吧,你媽媽這樣子,別說我抱不到,我爸媽都靠近不了啊。”

    她說道:“等過幾天就好了嘛,現在纔出生。”

    我坐在了她的身旁,摸了摸她的臉,有些冰涼,我問道:“生孩子很痛吧。”

    她說道:“看到了孩子的時候,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我嘆氣,說道:“不好意思,沒有能陪在你身旁。”

    她說道:“情勢所迫不得已。諾倫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我告訴了三家聯軍無恥行爲的事。

    她聽後,說道:“不捨得出錢啊。”

    我說道:“對,一分錢都不捨得出,我提議不還諾倫幫,黑明珠不願。”

    她說道:“拿下來後我們會對付多幾邊的敵人。”

    我說道:“黑明珠主要是擔心他們聯合覺辛甘軍閥對付我們,並且,知道甘嘉瑜秦豹他們藏在金光山那邊,黑明珠想借道去攻金光山。”

    賀蘭婷從牀頭拿了牀頭的地圖看。

    她指着金光山,說道:“過金光山,不遠,但是左邊全是雷區和密林區,最好是要借道其中兩家軍閥的地盤。如果得罪了他們,我們很難打金光山。”

    我說道:“黑明珠說能攻下,但是我們損失估計上千人,這比生意實在是不划算。”

    她說道:“仗不到非得不打的時刻,不能硬打。”

    我問道:“現在三家軍閥自己各自派兩三百人進駐,你說吧,怎麼整?我有想過喬裝打扮成覺辛甘的人兵臨城下威脅他們一下,假裝攻城,讓他們害怕後不得不叫我們出援,到時候我們說拿錢再出兵相救。”

    賀蘭婷搖了搖頭,說道:“他們有內奸,這樣子怕露出馬腳,三家軍閥知道了的話,會怨憤我們。”

    我問道:“那就這樣讓他們駐紮進來,我們一點好處都沒有?他們現在就是仗着我們有人在那邊守着,所以纔敢派出兩百來人進城守城守各自地盤,如果我們的人一撤,他們什麼都不是。不過這樣子一來,城中就空了,幾十裏外的金光山的敵人虎視眈眈,一旦打過來這座空城,等於拱手相讓他們一座城。”

    賀蘭婷說道:“挑撥離間吧,他們打了這次後,已經是產生了裂隙,如果有外敵,他們會擰成一條繩團結在一起,如果沒有外敵,只要稍微一煽風點火,他們馬上會又鬧起來。雖然只有一邊兩三百人,等到他們一開打,又要叫我們幫忙出馬,到時候再和他們說道理。”

    我問怎麼挑撥離間。

    她說道:“互相住在一個城中,擡頭不見低頭見,那本來城中的大家的分界線就模糊,隨隨便便去幫他們畫一條線,或是移動幾塊石頭,大家都認爲對方越界踩線企圖多佔地盤,互相指責,又互相打起來。”

    我說道:“行,我跟他們說。”

    她說道:“去看看朱麗花吧,我先研究一下金光山的地形。”

    我皺起眉頭:“又趕走我。”

    她微微笑,抱了抱我,說道:“沒有了,只是她比我要嚴重太多,捨身救你,你該多看望看望她。”

    這倒是。

    她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說道:“去把。”

    我說道:“你剛生完孩子,好好休息養身體,不要太勞累。”

    她說道:“知道。”

    出門口後,見父母正在兩寶寶的房間門口和賀蘭婷媽媽聊着。

    我擔心他們會想看孩子,賀蘭婷媽媽不給而吵起來,我走了過去,結果我父母以爲我想開門進去看寶寶,急忙攔着我,說先讓孩子休息。

    我一愣,說道:“怎麼你們也這樣。”

    他們說孩子需要睡覺啊,剛出生要多睡覺,要看要抱的話,等他們醒來再說。

    他們倒是站在同一陣線上了。

    這倒是難得。

    去了朱麗花那裏,卻見她一步一步的在室外走着。

    我急忙過去扶着她:“喂!你幹嘛呢?你剛做了幾天手術啊就下牀走路?”

    她說道:“可以的,不是很疼了。”

    我說道:“要是傷口惡化可不是好玩的!給我回去。”

    朱麗花扶着了我。

    我說道:“是不是你們軍人,都要那麼倔呢?”

    我扶着她回去了病房裏休息。

    回到了病房後,她就問我打仗的事。

    我說道:“你先不要關心這個,你要多關心你的身體。”

    她說道:“真的沒事。”

    我說道:“沒事?肚子都打穿還沒事?”

    她說道:“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快說,打仗的事。”

    我一邊削蘋果,一邊告訴她打仗的事。

    告訴她讓她好好休息,早日康復。

    她一聽到我們有可能去打金光山,馬上說道:“要帶我!”

    我說道:“好,但你要先好起來。”

    她問什麼時候。

    我說沒那麼快,可能十天八天,可能下個月兩個月,也有可能不打。

    她說道:“記得要帶我。”

    我說道:“十天八天,你好的了嗎?”

    她說道:“跑不了我不去。”

    我說道:“行吧。唉,在境內時候擔心你會被他們報復,到了境外,看你那麼拼,更加擔心你。”

    她沒說話,一會兒問我道:“看了孩子嗎?好可愛。”

    我問道:“你去看他們了?”

    她點點頭。

    我說道:“你走去看?”

    她說是。

    我說道:“唉,服了你了。”

    她說道:“羨慕賀蘭婷,有那麼可愛的一對龍鳳胎。”

    我削蘋果的動作僵住幾秒,心想,朱麗花怕是不會嫁人一直跟着我了,那對她來說,一輩子就這麼孑然一身,孤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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