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婷從我父母懷中抱過了兩個娃說道:“孩子隨我,長得像我。”
我爸媽出去了。
逗了張士淵張明苑一會兒,他們兩個一碰臉蛋就笑,一碰臉蛋就笑,不停的蹬小腿,可愛極了。
我說道:“嗯,還好長得像你,夠帥,夠漂亮。不過長得像我也好啊。”
她說道:“哪裏好。”
我說道:“嘿嘿,你說呢,哪裏好。”
賀蘭婷端詳着看我,一直看我,看了一會兒後,說道:“除了那張能說會道的嘴長得好點,真沒看出來哪兒好了。”
我說道:“長你那個樣,雖然美了,帥了,但是嚇退很多人,太冷。你看我,多麼討人喜愛,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她點頭:“有道理。所以身旁圍滿了各樣的大美女,家都不想回。”
我說道:“誰說家不想回,我時時刻刻不惦記着你啊。”
她說道:“是嗎。”
我說道:“難道不是嗎。”
她點點頭:“嗯,是。”
我貼近她,額頭貼在她的額頭上:“我是說真的呢,恨不得回到曾經的那些日子,天天與你廝守,過平靜的日子,過上平靜的生活,不要受這般苦難,天天顛沛流離,帶着我們的兩個孩子,一家人天倫之樂,豈不快哉。”
她說道:“我生來命中註定如此。”
我說道:“你少扯,自己選擇的路。”
她說道:“我不這麼做,我能放心交給別人去做嗎。”
我問道:“以後呢。”
她說道:“我說過了,以後,還是繼續走這條路。”
我點頭:“那我明白了,當時去米國深造,也是爲了你破案。”
她說道:“對。”
天底下永遠有破不完的案子,這個結束了,還有下一個,週期長短而已,幸運的可能幾年無事,平靜,不幸的也許就是一個案子接一個案子的不停的幹。
我沉默。
當初不是不知道這樣子的結果,但讓我難以接受的是她如果老是去碰這麼大的要案,特別是背景很深的這些人的案,我們一輩子根本無法安寧下來。
她輕輕放下孩子,牽我的手問道:“是不是覺得我太專注於工作,會給家庭,給你,帶來很多麻煩。”
我說道:“倒也不是這麼想,就是擔心你,擔心我們孩子,我自己無所謂,怎麼樣都行,真的。”
她輕輕靠在我的身上,說道:“這個案子過去,我可能又要接下一個案子。”
我一愣:“這個案子還沒過去,怎麼又想着下一個了。”
她說道:“一個多年前多名婦女失蹤的案子,我很感興趣,父親跟我說了。”
我皺起眉頭:“不是啊,你這個案子還沒完,你又要去忙下個案子。”
她說道:“不是一個,不是下個,是很多個。”
我問:“很多個。”
她說道:“很多個,還有一些無名屍體案,沒破的槍殺案,搶劫案。這個案子眼看也快結束了。”
我頭都大了,深呼吸道:“賀蘭婷,是沒完了。”
她說道:“職責所在。”
她說道:“你好好在這裏待,境內安全了,回去也好,如果你覺得實在太辛苦,那,你看着辦。”
她看着我的眼睛。
我問:“你看着辦吧,這個話我有點聽不懂,看着辦,是咋辦。”
她說道:“離,分。”
言簡意賅。
我說道:“這回答真了得,一個字就能解決掉所有的問題,你怎麼能這樣。”
她說道:“我從來不都這樣子嗎。”
看來要她改變她的想法,行動,是不可能的了。
我說道:“我不會和你離,我會和你走下去。”
她說道:“好。”
她輕輕的抱住了我。
她手機響了。
她拿出來看,說道:“黑明珠。”
黑明珠審訊秦豹,估計審出了一些重要的東西,黑明珠叫她趕快過去。
賀蘭婷道:“看好兩個孩子。”
說完她馬上去了審訊那邊。
我嘆口氣,說道:“好吧。”
晚上,帶着兩個孩子,和父母一起喫飯。
媽媽喂着兩個娃。
我問:“都是喫奶粉嗎。”
之後對我說道:“她媽媽就是用這個奶粉喂。”
我說好。
她說道:“你姐姐們問我,什麼時候能回家。”
實際上,是父母想把孩子帶回家了。
我說道:“現在還不行啊,過些天吧。”
她問什麼時候。
我說道:“快的話,一兩個月,慢的話,半年一年。”
父母嘆氣。
我知道他們想把孩子帶回家好好帶,在這裏雖然說安全,但是這裏小,也沒有什麼能玩的地方,沒有商場,沒有遊樂場什麼。
正說着,朱麗花來找我,說有個重要的事情,讓我過去一趟。
我急忙去了。
結果,卻是他們搜捕到了甘嘉瑜,安然無恙。
關鍵是甘嘉瑜穿得還乾乾淨淨,亮亮麗麗,完全沒有一點像經歷過戰爭和大火燒山的樣子。
朱麗花說她在燒山時躲進一個小山洞逃過大火,緊接着躲過我們的人的搜查,之後回到了她所住的地方,如果我們的人不是回去再搜一次,怕是她就逃了過去。
見到我時,甘嘉瑜一點也沒有怕的樣子。
反倒是對我一個笑容:“好久不見。”
我讓人解開了她,問道:“喫飯了嗎。”
她搖頭。
我帶着她去喫飯。
手下們都不解。
還要跟着來。
特別是朱麗花。
我說道:“不用跟着我,沒事的。”
帶甘嘉瑜到了餐廳前坐下,讓人上了菜。
甘嘉瑜吃了起來。
我抽着煙看着她。
我問道:“不是說要一起死嗎,怎麼不死。”
她說道:“你沒死,我怎麼能死。”
我說道:“奸詐狡猾,逃啊,看你怎麼逃。”
她說道:“我輸了,我無話可說。”
我說道:“說真的,我就想不通你,幹嘛要走這樣一條與衆不同的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