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回來後,我們回了家。

    站在樓上看這個城市,比起前幾年,看起來繁華,也更加的陌生。

    突然很懷念,想當年還是個愣頭青,給寵物狗洗澡的自己。

    倘若沒有遇到賀蘭婷,恐怕我現在,最大的成就也就是當個寵物店的老闆吧。

    兩個龍鳳娃已經睡着,小珍妮和張小帆在和柳智慧嘻嘻哈哈的玩着,看起來其樂融融,但這個,畢竟不是她的媽媽。

    熱鬧過後,兩個小娃兒各自要找自己媽媽,打電話給自己媽媽,謝丹陽一番好言好語哄好張小帆,張小帆跑去找東西喫。

    而小珍妮,也要找她媽媽。

    柳智慧只能輕聲輕語哄小珍妮,說她媽媽出去忙,沒有時間打電話。

    小珍妮畢竟和我們經歷過很多事,而且這段時間來,發現她長大得很快,我說的長大,是她的思想成熟很快,懂事的很多,她問道:“是不是她去打壞人,遇到危險了。”

    我的心一揪。

    該不是真的遇到危險了。

    我安慰小珍妮:“珍妮,媽媽會沒事,放心。”

    讓柳智慧帶着她去睡覺了。

    我再問手下,根本沒有任何消息。

    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回自己房間的陽臺抽着煙時,柳智慧走過來,給我披上了一件外套:“還有點涼。”

    我說謝謝。

    她拿走我手上的菸頭滅掉:“嫌命太長嗎。”

    我說道:“好,不抽。”

    她把我房間門關上,然後又再次走回陽臺,坐在我的身旁。

    我拉着她,坐在了我的腿上,然後抱住了她,她也可以乖乖的讓我攬入懷中,依偎着我。

    今天兩人抱着親了一下,後來有人來了後被打斷,她有點意猶未盡。

    所以,這一刻,她找上來了。

    她看着我,眼裏盡是柔情蜜意。

    我也看着她。

    情難自禁。

    輕輕靠過去,親了她的嘴脣,她也輕輕迴應,手繞到我身後抱住我。

    我看她,又是熟悉的嬌羞,羞澀。

    一會兒後,我抱着她進了房間,輕輕放在了牀,然後壓上去。

    房門卻響了。

    我一愣,這時候,誰來敲門?

    柳智慧坐了起來,看着門外。

    我也看着門外。

    她過去開了門,門外,賀蘭婷。

    賀蘭婷估計沒料到我會和柳智慧在房間,雖然這並不是我和賀蘭婷的房間,而是我自己的房間。

    柳智慧也沒說什麼,出了房間離開了。

    賀蘭婷也不說話,離開了。

    這?

    這算是抓姦現場,還是什麼?

    不知道柳智慧在想什麼,不知道她什麼心情。

    也不知道賀蘭婷在想什麼,也不知道她什麼心情。

    可此時此刻,我該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去哄賀蘭婷。

    我走了出去,跟上了賀蘭婷,她去了她的房間,關上了門。

    門並沒鎖,我推開進去,關上門。

    我看着她。

    她脫掉了鞋子,換了拖鞋。

    我本想哄她,但我真不知說什麼話好,道歉?

    對不起?

    還是什麼。

    坐了一會兒,她看了看手機,然後去洗澡了。

    一會兒後,賀蘭婷洗澡出來,躺在牀上,拿了牀頭一本書看着。

    我輕輕摟着了她,她卻關了燈,躺進被窩裏。

    多少,都會生氣的。

    屋裏一片漆黑。

    我們之間,其實有着不可協調的問題,關鍵在於她之前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想,她是真生氣了。

    當我不知所措時,她卻輕輕拉住我的手,把我拉進了被窩裏,讓我躺着,她也不說話,抱着我睡覺。

    有時候,無聲,是很可怕的事。

    過了大約十分鐘,我問道:“睡着了嗎。”

    沒有回答。

    她保持着一個抱着我的姿勢,很溫暖,很舒適。

    她均勻的呼吸,我想,應該是真睡着了。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好不容易好好休息,我不想打擾她,就也這麼躺着睡着。

    次日起來。

    沒發現賀蘭婷的身影。

    她已經起來了,恐怕又已經去工作了。

    我洗漱後,去父母那邊的屋。

    小珍妮和張小帆玩着,賀蘭婷不見人。

    兩個小娃娃也不見人。

    母親說在旁邊房間,她媽媽和她在帶兩個小孩。

    我走到旁邊房間,果然,賀蘭婷和她媽媽,一人抱着一個娃兒。

    賀蘭婷在逗着女娃,女娃眼睛咕嚕咕嚕的轉,可愛極了。

    我走過去,說道:“讓我抱一下。”

    她把孩子給了我手上。

    我抱了一會兒後,母親過來叫喫飯,給孩子餵奶。

    我媽和她媽一人抱一個走了。

    房間裏,只剩下我和賀蘭婷。

    我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她看看我,問道:“怎麼一副做錯什麼事的表情。”

    我說道:“是。”

    她問:“有嗎。”

    我說道:“不知道怎麼說。”

    她說道:“眼下之急,程澄澄和黑明珠。”

    我點點頭。

    她不想和我談我身上的麻煩的感情事,她從來是一個識大體的人,她想談的是大事。

    我說道:“她們失蹤了,手下也沒有查到任何一點消息,帶了好多人去打仗,怎麼一下子就沒有了聲音,是不是?”

    我聯想到了最壞的可能性:全軍覆沒,全被俘虜或者被打敗。

    她說道:“別老是往最壞的方面想。”

    我說道:“手下說,已經派人出海過去查找打探,很快會有消息。”

    賀蘭婷說道:“我收到了風,程澄澄黑明珠進入了敵軍包圍圈,全部被抓。”

    我一驚:“真的嗎?”

    她說道:“真的。”

    我說道:“這怎麼回事,什麼時候的事。”

    她說道:“昨晚。”

    我說道:“那你昨晚不告訴我?”

    她說道:“我已經安排好了,我們出境回去港口,接管港口,碼頭,程澄澄和黑明珠的所有人,想辦法把她們救回來。”

    我說道:“這不可能吧,她們一個艦隊,會被一些不成氣候的海盜給包圍?”

    她說道:“對方不是海盜,海盜給了當地軍閥錢,軍閥插手,再和某國的海軍聯合,正規海軍。”

    我說道:“那難辦了。”

    她說道:“幸好。”

    我說道:“幸好?”

    她說道:“對,幸好不是被打敗,打敗是要付出命的代價,現在只是被抓,被抓,對方會提條件,我們可以救人。”

    這倒是。

    她說道:“一會兒喫飯不要談這些事,等吃了飯,我和你一起離開,我已經安排好。”

    我欲言又止,我們兩個出境,那,柳智慧呢?

    可我不好問,經歷了昨晚的尷尬撞見,我不好意思問出口,我擔心賀蘭婷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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