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又上了高速,這個熟悉的城市的燈火,漸漸的被甩在身後。

    上一座高架橋時,看着這個城市的星星點點燈火,高樓大廈的窗戶亮着的燈,不禁感慨萬分。

    想要擁有個平靜安穩的家,怎麼那麼的難。

    每天東奔西跑,擔驚受怕,是那麼的累人。

    心也累人更累。

    這輩子,想要過平靜生活,可能不太可能了,永遠也不太可能了。

    照賀蘭婷這樣子,估計一輩子都忙在工作和戰鬥的第一線。

    哪怕我和別的女人,我的生活也不會太安穩,除非,以前我要的是格子啊李洋洋這樣子的安分的小女孩。

    但我已然走上了一條不歸路,我現在即使想要退出這個江湖,很多人也不允許我退出。

    李姍娜,四聯幫,大老虎,甘嘉瑜,覺辛甘軍閥等餘孽,甚至是我之前在監獄裏得罪的那麼多人,都有可能繼續成爲我們的下一個敵人,不提防的話,誰也不知會不會被他們從暗處整死我們。

    早上,回到了境外小城,先是馬上找了賀蘭婷,問有什麼消息嗎。

    賀蘭婷說道:“沒有。”

    我皺起眉頭:“這,怎麼會,沒有呢。不是派人去查探了嗎,都去了好幾天了。”

    她說道:“那邊戒備森嚴,我們的人還沒進去就被發現,亂槍齊發,死裏逃生兩人,只能再想其他方法潛入。”

    我嘆氣,坐了下來。

    她給我倒來了一杯水:“這兩天跑來跑去,累着了吧。”

    我說道:“謝謝。”

    接過了水,我喝了一口,放好了水杯,伸手拉住她的手,說道:“不好意思,一來就直接問,沒有和你先說說幾句話。”

    她說道:“我們還用這套?”

    我說道:“好吧,你坐下來。”

    我拉着她坐在我腿上,她用手把我的頭髮整理了一下,說道:“累着了吧。”

    我說道:“還行吧。”

    她說道:“薛明媚那邊,也沒有什麼迴應。”

    我說道:“等下我再去問問她吧,畢竟你也不好意思去問。”

    她點點頭。

    我隨後去找了薛明媚,她正在健身房健身。

    穿着一身健身服,裹胸,小腰,馬甲線,緊身褲,運動鞋,綁着頭髮,坐在一個夾腿的不知道叫什麼健身器材的東西上,練腿部肌肉,光看她前凸後翹的身材,幾乎都要噴鼻血,再看看她這個動作,唉,馬上就要有反應。

    我嚥了咽口水,在跑步機上按了一下,然後在跑步機上走起來路。

    她說道:“回來了。”

    我說道:“是啊,回來了。”

    她說道:“想問程澄澄和黑明珠的事吧。”

    我說道:“你的身材,比起以前,真的,是太好了。”

    她說道:“反正你也不愛,好又怎樣。”

    我說道:“好吧聊正事吧。”

    她說道:“目前還在聯繫之中。”

    我問:“都聯繫了好幾天了,爲什麼一點消息也沒有。”

    她說道:“已經聯繫上了對方,菲國的一個將領,但他沒有承認他們抓了人,也不承認扣了船隻,什麼都不承認。”

    我說道:“這什麼意思,是不是就是吞了我們所有一切船隻艦隊和人的意思,甚至是把我們的人全部除滅。”

    她說道:“據手下彙報,對方可能是有意在拖。”

    我說道:“拖什麼?”

    她說道:“談判的最高境界就是扯,就是讓我們心急,讓我們焦急,對方故意的,想讓我們方寸大亂,從而開出大價錢來贖人,萬一我們心焦之下,開一筆鉅額給他們,他們就高興了。”

    我說道:“爲了救人,再貴也要出價。”

    她說道:“如果是很貴呢,比如說,用這個城堡去換取?”

    我說道:“不會吧,開那麼高的價格。”

    她說道:“甚至是要我們把所有的艦隊船隻都搭上給他們呢?”

    我說道:“這,這怎麼可以,如果是真的能把兩人換來,那也是可行,但是萬一我們給了人家,人家卻不還人給我們,那我們豈不是,很被動。”

    她說道:“何止被動,如果拿了我們的船隻,城堡,我們沒有了地盤,沒有了武器,只有人,還跟他們怎麼對抗,萬一如你所說,他們還不放人,我們是什麼都沒了。”

    我嘆氣一下,說道:“那現在是,繼續等下去嗎。不知道她們兩人死活,我,我等不下去啊。”

    薛明媚說道:“先這麼拖着兩三天再說啊。”

    我說道:“我等不了了。”

    她問我:“那你想怎麼樣。”

    我說道:“我想想吧。”

    她說道:“你看你,那臉,幾乎蒼老了幾歲,別太愁。”

    我說道:“能不愁嗎?人都被抓了,生死未知。”

    我黯然離開健身房,薛明媚身材再好,我也沒心情欣賞了,談判拖着我倒不擔心,我擔心的是她們在那邊會受到侵犯,甚至是被殺。

    以兩女子的剛烈性子,如果對方侵犯她們,她們勢必會玉石俱焚,不能玉石俱焚,也會自盡。

    不行,不能一直這麼等待下去。

    我轉身要離開,薛明媚拉住了我:“去哪。”

    我說道:“去找賀蘭婷,商量對策,不能這麼死等下去,一點主動權也沒有,這根本就是在等死。”

    她問:“那你想怎樣。”

    我說道:“實在不行,只能來點武力。”

    她說道:“你想打他們,打得贏嗎?”

    我說道:“再說吧。”

    她用力抓着我的手:“別這樣,你要是去,就算把我們的人,程澄澄的人,黑明珠的人,全部用上,跟正規海軍打,也是以卵擊石。”

    我說道:“以卵擊石,我知道,所以我要想個方法。”

    她說道:“出去的話,帶我。”

    我說道:“帶你和我一起去死嗎。”

    她說道:“早在監獄我就和你說過,多活一天都是賺,再說,我出來幾年了,該享受的,也都享受了,該報的仇也都報了。”

    我說道:“活着最重要,別老是想着死,我也沒想着死,如果派兵出去打仗,我也不會上前線,你又跟着我幹嘛。”

    她說道:“去陪你唄,就想纏着你幾天。”

    我說道:“無聊。”

    她說道:“怎麼,你煩我啊。”

    我說道:“沒有意義。”

    她鬆開我的手說道:“是,沒有意義,毛線意義。”

    那樣子,彷彿真是生了氣。

    我說道:“要去打仗,我也不會真的自己出去。”

    她說道:“如果去呢。”

    我說道:“如果去,我帶你,帶你行了吧。”

    她笑了,朝着我有意的眨了眨那雙媚眼放電,騷女人,受不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