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志剛看我們十分堅決,一點也不怕他們的樣子,不禁有些惱羞成怒:“你們這是在以卵擊石,螳臂當車。”

    普通話果然很溜。

    在他們國家,有上千萬的華人,很多華人都保持着華人羣體內婚姻傳宗接代的傳統,自然而然也就說着和我們相同的普通話。

    我說道:“用詞很好啊,以卵擊石,螳臂當車。”

    他說道:“我不是在嚇唬你。”

    我說道:“是,在正規軍面前,我們是沒法擋的,肯定是碾壓我們的存在,但我們也不怕。”

    他說道:“你們在自尋滅亡!”

    我說道:“那就自尋滅亡吧,我們不但自尋滅亡,我們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他瞪着我。

    我們也看着他。

    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他看看後,出去接了電話。

    我問黑明珠道:“早前在關押地點,你們就見過面了吧。”

    黑明珠說道:“他是其中一個首領。”

    我說道:“混得不錯啊,可以可以。”

    黑明珠說道:“他屬於其中一個狗頭軍師,對我們動手,也有他的主意。”

    我說道:“好吧,既然這樣,沒必要和他客氣什麼。”

    黑明珠說道:“你覺得他們敢曝光出去?”

    我說道:“估計不敢,但就是怕有人把這件事炒出去,曝光出去,他們自己自身難保,被撤職被抓,然後換一批軍官,立馬回頭對付我們。”

    黑明珠說道:“那就打。”

    我說道:“打,打不過。”

    黑明珠說道:“別擔心,他們絕對不會讓事態往那方面發展,他們還給我們錢,讓我們不要宣揚出去。”

    我說道:“但願如此。”

    不一會兒,楊志剛打完電話回來了。

    打完電話的他,面色鐵青,盯着我們兩。

    他說道:“你們,你們還把我們的軍艦順走了!”

    居然到現在才知道。

    也難怪這麼生氣。

    我喝着酒,看着他發脾氣。

    他怒道:“你們知道,你們到底在幹什麼嗎。”

    黑明珠說道:“我們不想在這裏聽你廢話,我們也沒時間陪你廢話,更沒空去領受你的脾氣。想好好談,就拿出點誠意,收斂你的脾氣。”

    他臉色還是鐵青,黝黑的一張臉,竟然變得鐵青。

    他點點頭,說道:“很好,很有一套。我警告你們,你們逃走可以,把人帶走也可以,但是把我們的船都帶走,你們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黑明珠平靜的說道:“宣戰,是嗎。”

    他說道:“你們,要死!”

    黑明珠說道:“明天我讓人拍照,把這件事大肆宣揚登報,讓媒體全都知道,既然要死,我們就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們怎麼死。”

    說完,黑明珠把我拉了起來:“走吧。”

    楊志剛指着我們:“好樣的,等着吧!”

    我和黑明珠離開了。

    因爲夜已深,並且喝了一些酒,兩人都非常睏倦,回去後,各自回房間睡了。

    次日醒來後,我先去看了一下昨晚我們的人回來的情況,調度,指揮,接納,編排,一切都在黑明珠的調度下井然有序進行。

    我走到黑明珠身邊,問道:“很早起來了?”

    她說道:“不早了。”

    我說道:“好不容易回來了,也不好好休息休息。”

    她說道:“我打算今天把這邊安排好,然後一會兒回去一趟,見見珍妮,好久沒見她了。”

    我說道:“嗯,我也去。”

    她點點頭,說道:“去看看程澄澄吧,和她說一聲,我們先回去兩三天,儘早會回來。”

    我說道:“也好。”

    昨晚見到了多日不見的被俘虜歸來的程澄澄,她雲淡風輕,說了幾句話就離開。

    沒有黑明珠說的那麼驚心動魄,也沒有多餘的廢話,只是讓我們知道,她回來了,她順帶着人家的物資和六艘軍艦回來。

    風光回來。

    不是恍然落魄歸來。

    黑明珠繼續在忙碌,我去找了程澄澄。

    見到程澄澄時,她在給花澆灌,她養花種草種菜有研究,有講究,用的水,化肥,泥土,全是買來的。

    這些花草,是她最愛的寶貝,也難怪她說出那麼一句話,誰弄死我的花,我就弄死誰。

    一代教主程澄澄,在外邊叱吒風雲,顛覆衆生,在家中卻是如此的反差。

    我站在旁邊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找地方落腳,生怕踩到她心愛的花草。

    我說道:“這些真是寶貝啊。”

    她說道:“養死了好多顆,這幫廢物。”

    我說道:“不會吧,你不是叫專業人士幫忙照顧嗎。”

    她說道:“正因爲專業,所以我殺了。”

    我心一驚:“你真的假的?”

    她看都不看我,小心翼翼的給一株花移盆。

    我發火說道:“你這樣子怎麼行,花草再珍貴,怎麼能比人命。”

    她擡頭看了我一眼,說道:“你覺得我現在還是那樣子的嗎。”

    我說道:“你騙我的?”

    她又不說話。

    我無法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爲了花草而把人給幹掉了。

    我問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說道:“假。認識了你,我還敢這麼做,我不怕被你罵死。”

    我說道:“我能罵死你?你是什麼人才,我還能罵得死你。”

    她說道:“幫幫忙。”

    我幫她把舊花盆搬走,拿了新花盆進來。

    我說道:“怎麼去生死鬼門關走了一遭,卻像去旅遊一趟一樣,那麼平靜的。”

    她都懶得和我說話,繼續擺弄花草。

    我說道:“話說回來,你就這麼對我的,愛理不理?不對,是根本不理。”

    她說道:“說什麼呢。”

    我說道:“好吧,沒話說了,我走了。”

    心裏有點氣,她這對人,也太平靜過頭了吧,對我,也這麼冷漠。

    受不了,和她說話都不想說了。

    她叫住了我:“生氣了。”

    我說道:“不然呢。”

    她說道:“我不在這段時間,你們管得很好。”

    我說道:“然後呢。”

    她說道:“讓賀蘭婷管這邊吧,我沒空。”

    我問:“你要幹嘛。”

    她說道:“再種一片花草。”

    我說道:“喲,這就沒空了?賀蘭婷也沒空,一旦你們回來,她馬上離開,去忙她的事業去。”

    她說道:“好,那你和黑明珠來管。”

    我說道:“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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