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丹陽問我道:“最近這段時間,又忙着去打海盜了。”

    我嘆氣道:“比打海盜危險得多。”

    我簡單的說了我這段時間在外邊的經過。

    她們是聽得目瞪口呆,她們恐怕都想象不到我這段時間經歷的這些,她們幾乎無法相信。

    其實,我也無法相信,感覺如同做夢那般。

    我們搞的這個事,實在鬧得太大太大了,算是捲入了真正的戰爭之中。

    徐男說道:“你們真的是一點也不怕死。”

    我說道:“越怕越死,不這麼幹,更死,誰讓他們先惹我們的。”

    謝丹陽說道:“萬一他們真的打來呢,你們不怕?”

    我說道:“真打起來,我們不會逃回來啊,靠,難道真的要戰死沙場?”

    她說道:“真打起來,你還能逃跑?”

    我說道:“那就死好了啊,你以爲,他們願意打?”

    謝丹陽問我:“如果萬一呢。”

    我說道:“那就死吧。”

    謝丹陽打了我一下:“那你就去死吧!我不知道你每天腦子裏想的是什麼,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去過那刀光劍影刀尖舔血的生活,打仗,戰爭,海戰,你活着是不是覺得已經膩歪了。”

    我嘆氣一聲,拿了酒杯抿了一口:“丹陽姐,其實,我也是有哭腫的,我有我的無奈,每個人活着,都有每個人的無奈,當你成爲我的時候,你纔會理解,我爲什麼要過上這樣的生活。”

    她問我道:“那如果你們現在把港口,島嶼,地盤,公司集團,船隻,都賣了,不就行了嗎。”

    我說道:“你怎麼想得那麼簡單,那這樣子做,我們自剪羽翼,自毀長城,自拔爪牙,人家如果要報復我們,如同拿着槍指着手無寸鐵的我們,我們還有一點點的自衛反抗能力嗎,我們只能坐以待斃。”

    她說道:“人家是外敵,怎麼會入境來對付我們呢。”

    我說道:“要不說你頭腦還那麼簡單,你怎麼知道那境外和境內的勢力是沒有一定聯繫的?”

    徐男點頭道:“對,他說的就是這個道理,丹陽。”

    我用手指頭推了謝丹陽的額頭一下:“頭髮長,見識短,說的就是你這樣子的人。”

    謝丹陽說道:“我還不是因爲關心你?生怕你死在戰場上。”

    我說道:“我們這些人的命,就是這樣子的了,也許有一天,真的死在戰場上也不一定,這是沒有辦法的事,誰都不想這樣,誰也不想如此,但我們沒有退路。丹陽姐,我們不強壯起來,我們不硬氣起來,就會被人消滅,假如只是被欺辱,假如只是被欺負,我們還能忍一忍就過去了,但問題是人家要從根本上的消滅我們,讓我們全部死掉,你能怎樣呢?還有別的路可選擇嗎。”

    謝丹陽說道:“以前在監獄,有這樣子的敵人我能理解,但現在離開了監獄了,怎麼還會有那麼多那麼多的敵人。”

    我說道:“那不都是從監獄一開始就結下的恩怨嗎。現在的敵人不僅是多,而且更難以對付,以前打架,謀殺,算是小打小鬧,現在?現在一旦一個不小心,就會灰飛煙滅。”

    謝丹陽喝完了酒:“你好好保重,別死了我跟你說。”

    我說道:“知道,行了,不早了,回去吧。”

    她說道:“有空回去看看朱麗花,人家可想你得很,隔三差五找我問你的情況。跟我問我,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情況,她又不敢又不好意思放不下面子找你,就來問我。”

    我說道:“知道了。”

    她說道:“命苦的女人,看上你這貨色,看上你這種貨色,真是造孽。”

    我說道:“你行了啊你,我這貨色好得很,要不,人徐男能安心把你託付給我?”

    她拿了包:“走,懶得和你說話。”

    她和徐男打車離開,我也回去休息了。

    次日早上十一點多,我醒來後,看看手機。

    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我說道:“門沒鎖,請進。”

    門鎖轉了好一會兒,我在猜可能是小珍妮用盡全身力氣擰不開門鎖時,門鎖開了。

    的確是小珍妮。

    一步一步的邁着小腳丫走了進來,走到了我牀邊後,她看看我,用腳在地上跺了兩下。

    我問道:“你幹嘛呢。”

    她奶聲奶氣道:“起來了,爸爸。”

    我說道:“我已經起來了啊。”

    她說道:“媽媽說,讓我叫你去喫飯。”

    我說道:“好,起來了。”

    我下了牀,抱着她親了一下。

    她搖着頭:“你沒有洗臉,你沒有刷牙,不要,不要。”

    我放下她,逗她,咯吱她,她笑得好好玩。

    “別這樣對她。”

    黑明珠站在我房門口,說道。

    小珍妮看到媽媽來了,如同見到了救星,馬上爬下牀,跑到了黑明珠旁邊:“媽媽,爸爸欺負珍妮。”

    黑明珠說道:“媽媽看到了。”

    珍妮說道:“他欺負我,哼。”

    說着一臉的委屈,我過去捏了捏她的臉,她怕我又咯吱她,躲在了黑明珠的身後,抱着黑明珠的腿,偷偷在背後看我。

    我去洗漱後,去和他們喫飯。

    黑明珠問我道:“昨晚出去了?”

    我說道:“對,謝丹陽叫出去喝兩杯。”

    她說道:“特殊情況,也要看看自己身份,萬一出事怎麼辦。”

    我說道:“知道了。”

    喫着喫着,我覺得不對勁啊,柳智慧呢。

    我問道:“柳智慧呢。”

    黑明珠說道:“你媽媽說她一早說出去辦事,今天可能不回來了。”

    我奇怪道:“她去辦什麼事?”

    黑明珠說道:“不知道,聽你媽說,她這段時間經常出去。”

    我心裏不禁升起疑問,她經常出去,是出去幹嘛去了。

    我問珍妮:“你智慧阿姨經常不在家嗎。”

    珍妮說道:“她說忙呀。”

    我問道:“她說忙什麼,她和你說嗎。”

    黑明珠說道:“珍妮怎麼會知道。”

    珍妮說道:“智慧阿姨說,忙着要賺錢,要做生意,要做事業。”

    黑明珠一臉狐疑的看着我。

    我說道:“看吧,柳智慧和珍妮是真的說很多。”

    我問珍妮:“那智慧阿姨說怎麼賺錢,去哪裏賺嗎。”

    珍妮有點不耐煩了,把勺子放下:“我不知道,我喫飽了。”

    說完,爬下凳子,跑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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