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沒在。
我輕輕打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裏，收拾得乾乾淨淨，但是這個乾淨，明顯乾淨過頭。
因爲在房間裏看不到任何多餘的衣服，毛巾，拖鞋。
甚至被子什麼的都疊放的整整齊齊。
乾淨的整齊的讓人覺得，她是否已經打包行李離開。
我打開了她的衣櫃。
衣櫃中，還有她的許許多多衣服，唯一不見的，卻是我送給她的那些衣服。
這是怎麼回事？
如果她出去辦事幾天，沒必要把一堆衣服都帶走吧，難道是離開了這裏？
但若要說離開，也不可能不打個招呼就離開吧，我昨晚來的，她昨晚還在，要走的話，完全可以和我說一聲。
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我不由得多想了起來。
於是，我給柳智慧打電話，她還是不接。
我給她留言信息，問她去哪，怎麼也不接電話。
她也不回。
晚上，等到心焦，終於等來了柳智慧的信息。
“我在國外了。”
我一驚，馬上打電話過去。
這一回，她接了。
我問道：“你怎麼回事？”
她說道：“我和你說過，我有事要忙。”
我說道：“我知道，那你不見我，你什麼意思。”
她說道：“就知道你會多想，剛好我在外邊的酒店開業，我今早必須要到這邊。”
我納悶的問：“你在外邊的酒店開業？哪兒酒店？”
她說道：“塞島，太平洋的一個島嶼。”
我說道：“你，你怎麼搞到那麼遠去了？”
她說道：“這段時間也一直在忙這個，從別人手中接過來一個爛尾酒店，裝修後開了起來。”
我說道：“你怎麼也不和我商量一下，有什麼事的話，我會幫你幫到你啊。”
她說道：“不用，謝謝你的好意。”
她這樣子，讓我感覺，很陌生，好像故意在揹着我自己做事，不想和我有任何瓜葛。
我說道：“我一直都知道你也想自己擁有自己的事業，你不想和我們攪和在一起，但，那麼大件事，怎麼也和我說一聲，而且走的時候，也不打聲招呼。”
她說道：“實在是忙。也不想打招呼，不想讓珍妮哭，其實如果你們不回來的話，我還不會過來那麼快。既然她媽媽安全回來，那讓她媽媽以後好好帶她，我會打電話告訴她，有時間我會回來看她。”
我問：“有時間，是什麼時候，多久？”
她說道：“她是個可愛的小女孩，有時候，我覺得，她就彷彿是我女兒一樣，我不會隔很久，會經常去看她。”
我說道：“可是我感覺，你彷彿故意在躲着我。”
她說道：“你多想了。”
真的是我多想了嗎。
她說道：“先這樣，我先去忙。”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這？
幾個意思啊她。
門被推開了。
小珍妮進來，叫了一聲：“智慧阿姨。”
她以爲柳智慧回來了。
她進來後看是我，叫了一聲爸爸。
我說道：“你阿姨沒回來，是爸爸在這。”
她說道：“那阿姨呢。”
我說道：“她出去工作了，去忙了，估計還不能回來那麼快。”
我說道：“過幾天。”
她問：“過幾天是幾天呀。”
我說道：“她會回來的，很快，她會給你打電話。”
她嘟起小嘴。
我抱起了她，抱着她出了外邊，帶上了柳智慧的房門。
我問道：“你怎麼還不洗澡睡覺呀。”
她說道：“我想讓智慧阿姨給我洗。”
我說道：“她不在，我給你洗。”
她說道：“那我讓奶奶洗吧。”
她掙脫下來，跑去找她奶奶去了。
晚上一點，我沒睡得着，坐在陽臺那裏抽菸。
聽到身後有腳步聲。
“還沒睡呢？”
黑明珠回來了。
我靠在長椅上，看着天空，看着城市燈火：“沒睡，沒有睡意，怎麼忙到了現在。”
黑明珠坐在了我身旁，說道：“送走了人，還去了一趟外地，去阿姨親戚那邊看了一下，給人家一些錢。”
那個跟着他們家多年的阿姨，後來被尋仇打死的阿姨。
我說道：“累吧。”
我讓黑明珠過來靠在長椅，我坐在旁邊的小凳子。
她坐下後，伸了伸懶腰躺下。
我說道：“下一步怎麼打算。”
她說道：“程澄澄給我打了電話。”
我說道：“喲，你現在和她關係那麼好了。”
她說道：“我們之間，有共同的目標，共同的想法，共同的利益，共同的命運。”
我說道：“我們，也包括我了。”
她說道：“對，也都包括你了。”
我問：“她給你打電話，說什麼。”
她說道：“叫我們過去處理一下那邊的事。”
我問：“那邊的事？”
她說道：“楊志剛找來了，說想和我們談談。”
我說道：“這程澄澄也真夠懶的，直接自己去談不就行了，幹啥非得我們去。”
黑明珠說道：“她不太想管這些事，也好，她不管，我們來管。”
是，黑明珠樂在其中。
而程澄澄，只想把大權扔給我們，她樂得清閒，直接每天就在家裏擺弄花花草草。
我說道：“程澄澄心裏到底想啥呢。”
黑明珠說道：“你比我們都懂她，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
對，她就是被我說得改變了自己。
我說道：“其實我覺得，她應該是想着改變自己。”
黑明珠說道：“被你影響吧，也有被我們幾個所影響。你不停的和她說她做的那些事傷天害人，她就改變了，徹底改變。如果她沒有改變的話，不知道會對這個世界還能造成多大的危害。”
我說道：“毀天滅地的危害，改變整個世界都有可能。”
她說道：“對啊，被關押短短的一段時間，把島上的大部分人都給洗了腦，可怕。”
我說道：“我之前也特別的納悶，特別的不敢相信，但事實上，她就是這麼可怕，她現在如果想要這麼做，她還是一樣擁有那可怕的殺傷力。”
黑明珠說道：“就這麼個人，怎麼就能讓你給把她給改變了呢。”
我說道：“鬼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