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對朱麗花說道:“那跟我過吧。”

    她不說話。

    我逗她:“怎麼了,不願意嗎。”

    我仔細看她,卻見她一臉的羞澀羞紅:“不。”

    我伸手拉了拉她的手,她甩開了:“我不願意。”

    我摟住她的腰,把她拉過來:“嘴上不願意,心裏卻願意。”

    她說道:“哪有,沒有。”

    摟着朱麗花的腰,把她用力拉過來,她一下子彷彿全身力氣都沒了,柔軟的倒在我懷中。

    一個每天鍛鍊練武的女子,原來也可以如此的柔,軟。

    我在她耳邊說道:“你說好不好。”

    她問我道:“什麼,好不好。”

    她的聲音都有些抖。

    正說話間,有人在我背後突然拍了一下我後背,讓我一下子就站起來。

    謝丹陽。

    我有些不快:“你搞什麼鬼。”

    她說道:“喲,打擾到你們卿卿我我了。”

    朱麗花紅着臉,埋着頭迅速離開了。

    謝丹陽指了指朱麗花,說道:“做了什麼虧心事,見不得人的事啊,嚇得都跑了。”

    我說道:“做什麼啊,什麼都沒做。”

    她說道:“我看見了,你摟着她。”

    我說道:“是嗎。”

    她拿着手機給我看:“這兒,視頻在這。”

    我說道:“你,你拍這個幹嘛。”

    她說道:“玩。”

    她狡黠一笑。

    我說道:“玩你個頭。”

    她說道:“我準備弄個羣,把你的什麼賀蘭婷,黑明珠,什麼什麼的,全都拉進來,然後發這個視頻到羣裏。”

    我說道:“隨便你,你發吧,我攔不住。”

    她說道:“你不怕啊。”

    我說道:“有什麼好怕。”

    她說道:“也是,那些女人都默認你在外邊彩旗飄飄的事實了,沒意思,刪了吧。”

    說完,她還真刪了。

    接着,她坐了下來,就坐在剛纔朱麗花所坐的位置。

    我看着她。

    她一把拉住我坐下:“坐啊!”

    我說道:“你這是,想幹嘛?”

    她說道:“鳩佔鵲巢,是這個意思吧?”

    說完她笑了:“哈哈,我把朱麗花趕走,然後我佔了她的位置。”

    我坐好了,點了一支菸。

    她搶過去,拿過去抽了起來。

    我看着湛藍的天空,說道:“我挺羨慕你的。以前呢,我想着的是有錢,覺得有錢就開心,後來我有了錢,卻也沒見得過得多開心。”

    她問我道:“羨慕個鬼,有什麼好羨慕。”

    我說道:“無憂無慮,多好啊。天天開開心心的,心無旁騖,像那天空一樣,毫無雜色,毫無雜念。”

    她說道:“我也經常不開心的。”

    我說道:“是嗎,有嗎。”

    她說道:“是啊,我想問你,你什麼時候娶我,我就煩這個。”

    我說道:“你能不能正經說話了啊你。”

    她說道:“怎麼了,你想收了朱麗花,卻不想收我啊,不想娶我啊。”

    我說道:“那不一樣。”

    她說道:“哪兒不一樣。”

    我說道:“你懂的。”

    她說道:“不懂。”

    我懶理她,她是裝不懂。

    她的確和朱麗花不同,她有對象了。

    謝丹陽狠狠抽了一口煙,然後冷不防的吐煙霧到我臉上,弄得我直接咳嗽了起來:“你,你毛病啊,你啊。”

    她樂了,笑得花枝亂顫,全身在抖,抖,抖。

    很兇。

    波瀾起伏。

    等我咳完了,她說道:“死沒。”

    我說道:“我真想掐死你。”

    她一挺胸過來:“來,掐。”

    我說道:“你本事,你厲害。”

    她問我道:“問個認真事。”

    我說道:“你還有什麼認真事?”

    她是真的不認真,不認真的活着,不認真的玩着,不認真的生活着,不認真的開朗着,不認真的開心着。

    她的開心,是真的開心,就是那種無慾無求無憂無慮的那種。

    她只想和徐男在一起,照顧好家人,把孩子帶大,然後對什麼物質什麼方面,都沒什麼想法了。

    可能對我有點想法,僅此而已。

    我認識的那麼多人中,謝丹陽是活着最輕的一個,沒有包袱,沒有負重,她也不去和人家爭什麼,也就這麼平平淡淡開開心的過。

    我是最羨慕她。

    但我卻無法活成她。

    除非,我放下所有,我不管不顧,身邊的那些人,我都不理睬了,不要了,什麼破事業,重任,大事,我都不做了,再和賀蘭婷找個地方隱居……

    但也活不成謝丹陽,因爲我不是她,我還是會對身邊的人牽掛。

    有牽掛,就不能如此的空蕩蕩的簡單快樂。

    謝丹陽問我道:“真的想收了她啊?”

    我問:“誰。”

    她指了指朱麗花離開的方向。

    我沉默片刻,準備說話的時候,朱麗花打斷道:“看來是真的了。”

    我說道:“有些東西,說出口總是不好聽,做了不說,感覺好像都不得罪人,心裏也沒有那麼不安,不太會覺得對不起誰,但說出來了,感覺就是自己認了罪,也許這件壞事還沒做,但從嘴裏自己承認的那一刻,就等於自己做了。”

    她說道:“所以你意思說你不承認你想這麼做了,哦,是不承認你要這麼做了。”

    我說道:“對於朱麗花,你覺得我該怎麼做的好。”

    她問朱麗花的事,也真算是個正經事,平日裏沒心沒肺的謝丹陽,難得的和我這麼談正經事。

    她說道:“你說呢。”

    我說道:“什麼你說呢,我是問你意見。”

    她說道:“我覺得她吧,不像我,她很難過一輩子啊,每天就這麼無聊的過,是我我早就不活了,跳樓吧,叫她去跳樓吧。”

    她又開始不正經起來。

    我說道:“能不能認真一點!”

    她嘿嘿笑笑,然後用力推了我一把,差點沒把我推下去,我一把拉住她:“你要我死呢。”

    她說道:“我才那麼輕輕一推。”

    我說道:“你還輕輕呢你?你這個噸位,輕輕一推我都飛了。”

    她朝我翻了翻白眼。

    我問道:“說真的,該怎麼做的好。”

    她說道:“你是在徵詢我的意見嗎?”

    我說道:“算是吧。”

    她說道:“拿來。”

    我問:“拿什麼。”

    她學着我的語氣說道:“有些東西,說出口總是不好聽,做了不說,感覺好像都不得罪人,心裏也沒有那麼不安。”

    邊說還邊做數錢的動作。

    這傢伙想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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