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旦打起來,難免又是生靈塗炭,人死煙滅。

    即便是大勝,我們一樣要付出一些代價,最好就是不要打。

    可是不打,敵人亡我之心就不會死,若是從了這個計劃,直接把他們趕走,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還是一樣策劃對我們發起進攻。

    有點難。

    兩人坐了下來,在山頂吹着風,飄過來的白色雲朵很低矮,似乎伸手就能夠得着,海風輕輕拂面,實在是舒服。

    我說道:“其實我有個想法。”

    她問道:“什麼。”

    我說道:“大馬有個雲頂酒店,知道嗎。”

    她說道:“知道。”

    我說道:“那個酒店就是搞賭,建在山頂雲端,也是華人建的。”

    她說道:“這我知道。”

    我說道:“這個位置怎麼樣,我們所在的這個山頂。”

    她問我道:“你是說,建一家酒店?在這山頂上?”

    我說道:“對啊,多美啊,早上開窗,能俯瞰到這個小城的全景,也能看到遠方的海岸,一切那麼的美好,不在海邊,勝在海邊。”

    她點頭:“我知道你想什麼了。”

    我說道:“你知道我想什麼了。”

    她說道:“敵人以蓋酒店的方式來迷惑我們,真正目的是做碉堡,那我們也可以以蓋酒店的方式,搞對空防禦工事,一邊蓋酒店,用酒店的名義和大建築來遮掩我們的對空防禦工事,不讓人所知,蓋好後,如不用,則是酒店,如對方來襲,則變成防禦工事。”

    我說道:“對,我們還需要裝雷達什麼的,是吧。”

    她點頭。

    我說道:“那你什麼想法呢。”

    她說道:“可以。”

    我說道:“他們來打,我們就用上,既然要打,那就打。反正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最好是用不上。”

    她說道:“我會讓他們建好,敵人哪怕來再多的飛機,也能全部擊落,在這個位置,最好。他們會成爲我們導彈的靶子。”

    我點了一支菸,說道:“風景好美。”

    黑明珠想要站起來。

    我按住了她。

    她問我道:“走了,還想幹嘛?”

    我說道:“良辰美景,走那麼快乾嘛,多坐一會兒,聊聊啊。”

    她問:“聊什麼。”

    我說道:“整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的事,沒點其他的事聊了?例如什麼卿卿我我的啊,恩恩愛愛的啊,甜言蜜語什麼的。”

    她說道:“沒甜言蜜語,過了愛做夢的年紀,甜言蜜語不如實實在在。”

    我拉她過來,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夠實在了吧。”

    她的臉一紅,說道:“我說的實在不是這個實在。”

    我又在她脣上親了一下,說道:“那是這個實在?”

    她說道:“你,你腦子裏。”

    我沒等她說完,抱她入懷中,就這麼抱着了。

    黑明珠問我道:“我不在的那些年,你在想什麼。”

    我說道:“找你,想你。”

    她說道:“如果我到現在還不出現呢。”

    我說道:“一直找下去。”

    她說道:“也會有找累的那天吧。”

    我說道:“是心累,我找你,你卻躲着我,所以我換成了等你。”

    她說道:“你剛纔又說一直找下去。”

    我說道:“那你躲着我,我還怎麼找啊,你看我給你發多少消息?你都不回覆我,我申請好友你也不通過,留言給你你也不回覆,你要我怎麼樣呢。”

    她說道:“誰讓你讓我傷心。”

    我說道:“好,我的錯。”

    正說着,我的手機響了。

    我看了看,小珍妮打來的。

    奶聲奶氣的問我媽媽在哪。

    我說道:“媽媽在這。”

    黑明珠接了電話。

    原來,黑明珠沒帶手機出來,小珍妮找不到黑明珠,就打給了我。

    我兩下山去了。

    晚上,黑明珠就開始找建築師研究建造山頂酒店和對空防禦工事的事。

    而我百無聊賴,去了一個小清吧坐着喝點小酒。

    給賀蘭婷發了信息,問她在幹嘛。

    她回覆:工作。

    唉,永遠都是在工作。

    我回復:有空過來這邊幾天。

    她回覆一個字,好。

    沒了。

    那麼忙,真的太難了。

    喝着喝着,有人捂住了我的眼睛,我抓住她的手,是一個女孩的手,柔軟的。

    她想讓我猜她是誰。

    一聞到她身上的芳香,我立馬就知道是誰。

    我站了起來,轉身抱住了她,把她拉進懷中緊緊抱着。

    “天殺的,不想我,不找我,只找別的女人啊,看來早已經對老孃不感興趣了。”

    我看着薛明媚美麗動人的臉龐,親了一下她的臉:“我說去看你的,你不讓我去。怎麼樣,好了嗎。”

    她說道:“倒酒。”

    我問道:“真好了嗎?”

    她說道:“好了啊。”

    我扶着她坐下說道:“那我們要喝幾杯慶祝,我好激動啊!好開心啊。”

    她說道:“假裝出來的吧。”

    我是真的開心,給她要倒酒。

    她阻止了:“逗你的,還不能喝酒。”

    我說道:“不是已經好了嗎。”

    她說道:“你以爲是感冒啊,說好就好,然後就能喝酒。”

    我說道:“沒好?”

    她說道:“很成功,但還在吃藥。不能喝酒。”

    我說道:“哎喲,早說嘛,搞得我心裏忐忑的

    七上八下的。”

    我給她倒了一杯飲料。

    我端詳了她一會兒,有點瘦了。

    我說道:“瘦了。”

    她說道:“沒被折磨死已經算好了。”

    我說道:“豐滿點好。來,乾杯。”

    我問她怎麼回來的。

    她是回國後,然後纔過來了這邊,就是要給我一個驚喜。

    我高興道:“這是我這麼多天最開心的一天了!太好了你好了你回來了。”

    她說道:“躺在病牀那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我死了,會有多少人傷心。”

    我說道:“我啊,我啊。”

    她說道:“你傷心是肯定傷心,傷心一個小時吧,然後來祭拜祭拜我,然後回去抱美女睡覺了。”

    我說道:“別把我說得那麼狼心狗肺好吧,我是真捨不得你。”

    她伸手過來,握住了我的手:“生命,多麼的可貴,活着,多麼的幸福。有人愛,有人記掛,是那麼的美好。”

    我說道:“住了一段時間醫院,都成了詩人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