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然來的情況,讓我和薛明媚一下子被嚇住。

    哪怕我已經身經多次戰鬥。

    幾個戴着口罩的人,拿着槍逼着我們上了他們的車。

    一輛商務車。

    我們搞不懂什麼情況,但是我們的手下還在那邊搬布料,於是,我和薛明媚被帶上了車後被帶走了。

    他們二話不說,用繩子把我們的手腳綁了起來。

    我問道:“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他們都不說話。

    直接把我們的眼睛蒙上了。

    然後用膠布把我們的嘴巴封住。

    這時候,我感覺到了恐懼,對未知的恐懼,對死亡的恐懼。

    我害怕我們遇到的是我們的對手,把我們直接帶去荒郊野外後,悄無聲息的幹掉,例如把我們扔進湖裏河裏。

    想要反抗,奈何人家一開始就已經盯上我們,我們在外地,警惕性如此低,不得不怪我們自己愚蠢。

    一路坑坑窪窪的路,讓我們確定,肯定到了一個鳥不拉屎的郊外的地方。

    我們被推着下了車,下車後,推進了一個平地的地方,應該是屋裏了。

    我們的眼罩,還有嘴上腳步被撕下。

    還沒適應光源,我閉着眼睛。

    幸好對方不是直接將我們沉入湖底,這麼說來,我們依然有救。

    怕最怕對方直接把我們弄死。

    待到適應光源,看清楚了,這是一間屋子,一間當地特色木屋,屋裏只有我和薛明媚。

    我問道:“沒事吧。”

    她說沒事。

    她問這幫人是誰。

    我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得罪的人太多了。”

    的確,我不知道,我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了。

    我看了一眼這屋裏,沒有什麼攝像頭。

    我輕輕說道:“你轉身過來,我幫你解開繩子。”

    我們要想辦法逃命。

    對,我們的手機還在口袋,他們還沒沒收,如果能拿出手機,直接發定位給手下就好了。

    薛明媚轉身過來,我幫她解繩子。

    繩子綁的太好,根本沒法解開。

    我說道:“你幫我把我的手機拿出來。”

    我們的手被反綁着在身後,無法自行伸進自己口袋裏拿。

    薛明媚幫我把我手機拿出來後,我趕緊的給手下發定位過去,剛發完定位,想要和手下說我們身處險境時,門鑰匙有擰動的聲音。

    我急忙把手機塞進了薛明媚的口袋。

    門被推開了。

    進來了一個絡腮鬍子和一個刀疤臉,都是緊身褲,類似紀梵希的花蝴蝶滿身花的上衣,胸口掛個大金鍊子,兩人看起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們進來後,直勾勾的看着薛明媚。

    誰讓薛明媚長得美。

    薛明媚也沒怕,就這麼看着他們。

    兩人開口了:“這妞挺美的啊。”

    沒想到,說的是一口地道的普通話。

    我問道:“你們是誰,給誰做事。”

    我打算套出他們的幕後,即使問不出來,如果知道對方給他們多少錢來幹掉我們,我們也可以用雙倍的錢贖回我們的命。

    不過,如果對方真要我們的命,恐怕早就殺了我們吧,不然幹嘛還帶來這兒。

    要麼就是想要錢,要麼就是想要其他條件。

    反正肯定是談條件。

    絡腮鬍子說道:“你他媽的問話也不知道禮貌點啊,口氣那麼兇,很牛啊你。”

    我瞪着他。

    幾個外強中乾的樂色,我還真沒放眼裏。

    要不放開繩子和他們比劃比劃。

    刀疤臉說道:“哥,別和他們廢話。浪費時間。”

    絡腮鬍子說道:“我們兄弟兩,在你們昨天去餐廳的時候就盯上你們了,看起來,有點錢啊,還帶了不少人。”

    我說道:“所以呢。”

    看樣子,他們和我們的敵人們無關,估計是想要綁架我們要錢。

    他說道:“兩人看起來,都是大富大貴啊,這樣子,我們兄弟兩呢,沒什麼,想要一點錢而已。最近呢,賭錢賭輸了,想借你們點錢,就這麼簡單。”

    他一邊說一邊撓着頭:“最近生意都不好做啊,什麼都不好做,嘿嘿,沒辦法。”

    我說道:“可以啊,在國內搞不了,來這個地方做,因爲這裏法治不夠嚴是吧。”

    他說道:“沒辦法啊,像我們這樣子的人,什麼都不會做,去打工又不願意,只能幹這種事。我們在這裏十年了,就是專門以借錢爲生。”

    他倒也不怕,都說出來。

    還大言不慚,借錢爲生。

    接着,他聲音陰冷起來:“平時呢,那些願意借錢給我們的人呢,我們也對他們很好,不論男女,我們都不會打不會罵,安安全全的把他們送回去。至於那些對我們不好的人呢,嘿嘿,女的呢受點皮肉之苦,男的呢,受點性命之憂,也沒什麼。”

    說着,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黃牙。

    像我這種人,被抓被捕被要挾的經歷多了去了,這是第多少次我都記不起來了。

    我沒有一點點害怕。

    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還怕你們這麼幾個小貨色。

    不就是糾集了一幫當地人,專門針對我們自己國人的搶劫嘛。

    我說道:“有點膽子啊,但是說真的,你們的行爲讓我感到可恥,悲哀,專門針對自己人下手,呵呵,我呸。”

    那刀疤臉說道:“我們這種人,只想坐享其成,沒有一技之長,對了,我們倒是能砍砍殺殺的,在境內沒有用武之地啊,所以,還是在這兒乾的爽。”

    我說道:“既然這樣,幹嘛不跟那些僱傭軍去中東去?就是怕死嘛。還專門對自己國人動手,可恥!”

    他直接過來就給了我一個耳光,啪的一聲,清脆作響。

    我的腦瓜子嗡嗡的疼。

    他說道:“我艹你嗎的,綁了那麼多,老子還沒見過那麼囂張的。”

    我說道:“別後悔。”

    他直接又是一腳踢過來,把我踹在地上:“唬我呢!”

    薛明媚對我說道:“別說了行吧,什麼時候,還非要頂幾句才舒服。”

    接着,薛明媚問他們道:“你們想要多少錢。”

    刀疤臉指了指薛明媚,對我說道:“看,還是你娘們識時務。你個狗東西,有點錢了不起是吧,老子最瞧不起你們這種有錢人,我們在這裏,專門乾的就是劫富濟貧!”

    我冷哼一聲:“劫富濟貧,真他媽有臉說出口。”

    他馬上過來又要打,薛明媚急忙攔在了我面前,問他:“說吧,要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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