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來後,詹映雪敲了我房間門。

    我去開了門。

    我只是穿着睡衣。

    但是,她也不避嫌,走了進來帶上了門。

    我說道:“喲,你就這麼進我房門,不怕我怎麼了你啊。”

    她說道:“有賊心,沒賊膽。你敢嗎?”

    是,和她在石壁狹縫中獨處兩天兩夜,沒碰她,她自然是不會怕我。

    甚至可以說,她倒是希望我碰她,就怕我不碰她。

    我說道:“不敢。可能,我不喜歡女人吧。”

    她說道:“少來,對我沒興趣就沒興趣。我不夠美,不夠你身邊的女子們優秀。”

    我說道:“那倒不是。感情緣分,有時候也講究個先來後到,先來的,總是最好。”

    她說道:“未必會。”

    我說道:“那沒辦法,先入爲主。”

    她說道:“也就是先入爲主了,後邊的,不一定不是更好,而是已經有了前邊的,不好背叛。”

    我說道:“在理。”

    她說道:“但你不光是先入爲主,你是前邊的,已經是比後邊的更好,好很多。”

    我說道:“好吧,一早來和我談感情哲學。”

    她說道:“不是,我是想問你,我們還按原定計劃旅遊下去嗎。”

    我說道:“當然啊,幹嘛不去?”

    她說道:“怕你怕了。”

    我說道:“沒怕。去收拾東西吧,準備出發,我洗澡。”

    她說好。

    洗漱過後,裝了行李再次出發的路上。

    這趟車,我沒有和詹映雪一部車,我找了個藉口,和吳凱一部車。

    吳凱向我報告,詹映雪昨晚和她表哥打了電話。

    楊志剛。

    我馬上問說了什麼。

    吳凱說也沒說什麼,就是談了一些他們合作的工作的事,詹映雪說一切都在按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中。

    我問道:“什麼按計劃。”

    吳凱說道:“她就是說了這個,沒有說其他啊。”

    我問道:“計劃,什麼計劃。”

    吞併我們的計劃?

    我已經不敢想象這個和我相處時善良而又無私的女孩子會是那種心狠歹惡之人。

    吳凱說不知道了。

    我問道:“那她還說什麼了。”

    吳凱說道:“沒說其他了啊。就是這樣子而已。”

    我問道:“那她都經歷了這麼大的事,掉下懸崖,也沒有和誰說嗎。”

    他說道:“沒聽到。”

    我說道:“有可能是發信息說了,發文字信息。如果不說,說明她這人也是個狠人。”

    吳凱說道:“我們這一趟,目的就是要知道她是怎麼樣的人,對嗎。”

    我說道:“不光如此,我們還想要知道她和她表哥楊志剛的計劃,他們確切的計劃。我們需要知道這一切,我們需要知道這些,知道他們的所有的安排,我們才能掌握主動權。”

    吳凱說道:“那萬一她都不和她表哥在電話裏討論這些呢。”

    我說道:“應該會吧,還有好些天呢,我們還要往北方走,去草原,再去大城市,去海邊,去水鄉,去丘陵,去江南古鎮,總之,繼續竊聽。”

    他說是。

    然後,他說道:“大前天找不到你們,大前晚我就和明總說了,她就讓我們找人,昨天沒找到的話,她就要過來了,她可擔心你。”

    我說道:“我知道呢。這真的是一場意外,幸運的是撿回了一條命。”

    吳凱問我道:“你說這是不是詹映雪設的局?”

    我說道:“怎麼可能啊,她自己也摔下去了,在那個懸崖裏,真的是幸運,如果只是差一點點,我們就掉下山崖外邊,你們就是拿筷子去撿我們了啊。”

    他說道:“我們研究了她那麼久,她是怎樣子的人,我們都還沒知道。”

    我說道:“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

    到了服務區,我換回去了房車上,打算在房車上邊美美睡一覺。

    詹映雪也鑽上了房車,我躺在房車的牀鋪上,開着牀頭燈,看着書。

    見她上了車,我問道:“你怎麼來這。”

    她說道:“腰痠背痛,拍了一個早上的照片,我也想在這躺躺。”

    說完,她就在旁邊的那張牀躺了下去。

    只是,她的身材實在是突出,即使是躺着,也高聳着,如同乳膠娃娃那般。

    我說道:“你天天運動,還拍幾張照片,就能累着你腰痠背痛啊。”

    她說道:“不運動就痛。”

    我說道:“行,晚上到了那邊,找個健身房給你運動。”

    她說好。

    車開了,出了服務區,以時速一百二的速度穩穩往前。

    我說道:“你安全帶系一下。”

    她看看安全帶,把安全帶拉下來,給自己繫上。

    但她系不上。

    房車牀鋪躺着的改裝過的安全帶,跟平時轎車坐着的安全帶完全是不同的使用方法。

    她沒系過,她不會。

    我解開了我身上的安全帶,過去教她,安全帶先從雙腳套上去,然後往上扣住腹部,再往雙肩膀扣在胸口。

    當準備扣時,車子一個剎車,然後又放開,我頓時就撲倒壓在了她身上,雙手就覆蓋在了她身上。

    這。

    我急忙說道:“我不是故意。”

    她瞪着我看。

    我的手鬆開。

    然後給她扣上。

    然後急忙轉身過去,坐在我那邊,躺了下去。

    我的心在急速的跳。

    本來,經歷了那麼多,這點事情對我來說應該只算是小事情纔是。

    可是,突如其來,而且是她的身材太過於爆炸,以至於我毫無防備間,就突然的血壓飆升,心跳加促。

    我喝了一口水,拿着書,試圖平靜自己的心跳與不安。

    詹映雪說道:“我又不怪你,知道你不是故意,你那麼緊張幹嘛。”

    我說道:“我緊張嗎,我沒緊張,我一點兒也不緊張。”

    她說道:“你臉都紅了。”

    是嗎,我臉紅了嗎。

    我拿了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臉不算紅,倒是耳朵都紅了。

    我說道:“天熱的,空調沒開夠冷。”

    我摁了摁空調降低溫度。

    詹映雪斜着身子,側躺看着我。

    眼睛汪汪的。

    如同一汪春水。

    我問道:“幹嘛這麼看着我。”

    她說道:“怎麼了。”

    我說道:“你這麼看着我,我頂不住啊。”

    她咬咬嘴脣,問道:“什麼叫頂不住。”

    我轉身過來,打開了窗簾看窗外:“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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