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珍妮自己說的?”

    謝丹陽說道:“對,電話裏說的。”

    我說道:“黑明珠知道嗎。”

    她說道:“我怎麼知道她知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兩個自己私下答應對方了。”

    我說道:“我反對!”

    她罵道:“我去你球的,人家郎才女貌,輪到你一個妖怪來反對。”

    我說道:“我纔去你球的,我是她爸,我有權利爲她做主。”

    她說道:“你算個球啊,她師承黑明珠,自成一派,還會聽你一個老妖怪來反對,你是她爸又怎樣。”

    我說道:“她們還小啊,大姐,當不了真的。”

    她說道:“我警告你,你不要給你女兒輸送我兒子不是什麼好東西之類的觀念。”

    我白了她一眼。

    真的是。

    這小孩子之間,才幾歲啊,還敢什麼都說啊。

    但小孩子之間,畢竟兩小無猜,而且口無禁忌,大人怎麼能當真呢?

    謝丹陽說道:“說來說去,你就是瞧不起我們家的張小帆。怎樣呢?他爸比你爸強多了,嗯,說多,他爸可是比你女兒她爸強多了。他爸爸是高級工程人才,博士生,一米八幾,身材健碩,頭腦又好,你女兒她爸算什麼啊?”

    這明顯就是在打擊我。

    我說道:“他爸厲害,行,我不厲害,那我女兒配不上你兒子。”

    她說道:“去死吧你。”

    我說道:“我是捨不得我女兒出嫁,最怕是嫁錯人。”

    她說道:“說是這麼說,等她到了三十歲,急的還是你,別看現在我們才三十,還年輕,很快過個十來年,就該爲孩子們謀未來了。”

    我說道:“兒孫自有兒孫福,你考慮那麼長遠幹嘛。”

    她說道:“笑話,我不考慮,誰替他考慮。”

    我說道:“算了,別想那麼多了,以後她看上誰,那是她的事,若是真看上你兒子,我肯定也支持,我支持的是我女兒。那萬一我女兒看不上你兒子,難道還硬逼着你兒子跟我女兒在一起不成?”

    她說道:“肯定啦。珍妮看上他,他還敢挑三揀四?我打斷他狗腿。我告訴你,就算你生的是兒子不是女兒,我也要他們在一起。”

    我問道:“如果珍妮是男的,怎麼和你兒子在一起。”

    她斬釘截鐵:“讓他們搞基。”

    我點頭,佩服的說道:“謝謝你,對我真的是好,我會盡量撮合他們的。”

    謝丹陽眉開眼笑:“這纔是你該說的話嘛。”

    我看看出口,說道:“奇怪,朱麗花怎麼還沒回來。”

    手機來了信息,朱麗花給我發的,說有事先走了。

    我拿着信息給謝丹陽看。

    謝丹陽看了後,說道:“這好,她走了,我們就兩人自己喫喝玩啊。”

    我說道:“人家走了!你還有心情這麼說。”

    她說道:“讓她臉皮薄?自己喜歡的,又不敢捨身拉下臉去追求,也不願降低身份去遷就。哪像我啊,自己喜歡的,就要努力主動去追求,就要降低身份遷就自己去委身,只要得到,什麼委屈都無所謂。”

    我說道:“所以你註定是個成功人士,很多做大事的人都像你這麼想。起家都是這麼起來。但你還不算極致,有些不折手段的人才是極致。不過感情這塊,太降低自己身份,反倒是讓對方唾棄。”

    她問道:“那你唾棄我麼。”

    我說道:“這不同。”

    她說道:“哪兒不同。”

    我說道:“算了不和你扯。話說回來,你那徐男呢,不來了嗎。”

    她拿手機看了看時間,說道:“這傢伙肯定又遲到了吧,最近過來這邊路都在修地鐵,修路,修天橋,到處堵。”

    她拿着徐男給她發的信息給我看。

    一張圖,一張導航APP的圖,堵車長達三公里,來到這個目的地,需要一個小時十一分鐘。

    謝丹陽用微信對徐男說道:“回去吧,不用來了,我也準備回去,對了,我準備和張帆回去。”

    我說道:“靠,誰和你回去,回去哪。”

    她說道:“回去哪,回去睡覺啊回去去哪。”

    我說道:“鬼和你回去,你經常這麼逗她,她也不生氣?”

    她說道:“你以爲她是你?動不動就生氣?”

    我說道:“好吧,我是小氣鬼。”

    她問我道:“對了,徐男和我一直都想知道,你和賀蘭婷,什麼時候結婚?”

    我轉着手中的飲料杯子,說道:“什麼時候結婚,問什麼不好,偏偏問這個。”

    她說道:“怎麼?難道你不是想娶她。”

    我說道:“她忙到起飛,忙到我見都沒法見到她,怎麼結婚?再說她的身份,也不允許她輕易結婚。”

    謝丹陽搖頭說道:“難啊,那乾脆不如,和我結婚算了。”

    我說道:“滾,不要。”

    她說道:“嫌棄我。”

    我說道:“名花有主,還扯這些。”

    她說道:“這就是你嫌棄我的理由?”

    我說道:“沒嫌棄你。”

    她說道:“就是嫌棄我,但我沒怎麼見你嫌棄朱麗花。”

    我說道:“不說了,累,回去休息。”

    我站了起來,準備買單,朱麗花已經買過了。

    謝丹陽坐在那裏不動。

    我問道:“走不走。”

    她才站了起來,沒好氣道:“走,馬上就走,走得遠遠的,滾得遠遠的。”

    說着撞了我一下往外而去。

    我走出去跟上她,說道:“哎喲,那麼容易生氣啊。”

    她說道:“肯定,必須,我是小氣鬼。”

    我笑笑。

    兩人走出了外邊,下了樓,到了街上。

    謝丹陽看着人來人往的街道,感慨道:“記得嗎,有一次我們在街上被人追砍。一轉眼,就過去那麼多年了。”

    我說道:“是啊,一轉眼,就過去那麼多年了,感覺一切都在變,但是好像又都沒有變。那時候以爲過去了就好,誰知道只是個開始,感覺永遠不會有停下來的那天。”

    一直想着規劃未來,但卻都是被洪流衝着走,從來跟自己的規劃毫無沾邊,也只能這麼隨波而走。

    想要的安定日子,還有多久纔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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