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媚的美容店,健身店,纔剛剛掛牌,還沒開張,只是剛裝好了器材,準備試業,就有人來辦健身卡了。

    我說道:“恭喜啊,聽起來,很不錯的樣子。”

    她說道:“什麼錯不錯,你不關心她的了。”

    我說道:“詹映雪嗎。”

    她說不然還有誰。

    我說道:“關心什麼嘛,你說,她去辦健身卡,又有什麼值得我關心。”

    薛明媚說道:“她和男朋友來辦的。”

    薛明媚的咖啡上來了,她加了奶油,攪拌了一下。

    我說道:“然後呢。”

    她說道:“告訴你啊,讓你喫醋啊。”

    我說道:“我不喫醋,我就不喫醋,我氣死你。”

    她笑笑:“你小孩子嗎。氣死我。”

    我說道:“那你跟我說這個讓我喫醋幹嘛,你是小孩子嗎,想氣死我?”

    她說道:“你喜歡她,你自然會喫醋。”

    我說道:“我不喫醋,我不喜歡她。”

    她說道:“不需要掩飾自己,能看出你想法。”

    我說道:“好,我喜歡她,我喫醋,我喫醋了,我很難過,我想跳樓自殺,我想喝毒鼠強。”

    她說道:“記得加點蜂蜜。”

    我說道:“嗯,像句人話。”

    她問道:“我想問你一句。”

    她欲言又止。

    我說道:“問就問嘛,還吞吞吐吐幹嘛。”

    她說道:“你現在是和賀蘭婷在一起,對吧。”

    我點頭:“有問題嗎。”

    她說道:“有,問題很大,非常大。”

    我說道:“什麼問題。”

    她說道:“賀蘭婷沒有空陪你,可能這輩子都沒有幾天有空陪你,也許老了滿頭白髮了纔有空陪你,你就這麼幹坐等?”

    我說道:“你想說什麼。”

    她說道:“那你現在身旁有黑明珠,你和她又算是什麼關係。”

    我說道:“鄰居吧。”

    她說道:“毛線鄰居。”

    我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她說道:“操心,瞎操心你的人生大事。我覺得你吧,人生苦短啊,還是找個對的人一起過算了,把賀蘭婷甩了吧。去找那個你真正的喜歡的人,那個你真正的想和她過一輩子過着安安穩穩平靜日子的人。我看你也不喜歡過這種提心吊膽的生活,你不是這類人,你也沒什麼野心,何必委屈自己。”

    我沒說話。

    薛明媚說道:“如果我想賺大錢,我在境內做大生意也不是不行,但我知足了,錢我有的是,我這麼過日子,挺好的。你呢?”

    我說道:“不知道。”

    她說道:“每天身不由己的去做事,也不是你想要的生活,何必,何必,何必?”

    我說道:“別廢話了,沒空聽。走了再見。”

    她卻直接先走了:“買單,我先走了,我還有事忙。”

    她風風火火的飄了出去,如來時那般。

    我沒有去買單,我在思考着她的那些話。

    是啊,這樣的日子,並不是我想要的,但我不可能捨棄賀蘭婷。

    讓薛明媚這麼一說,我心裏邊,涌起了一個人的名字。

    柳智慧。

    和柳智慧,纔是真正的讓我心裏平靜。

    她也纔是個適合過安安穩穩平靜日子的人。

    有兩人說說笑笑進了店裏,點了東西打包帶走。

    我一看,這不就是詹映雪和她男朋友嗎。

    他們兩剛好來這買東西喫。

    兩人勾肩搭背的,不知道聊什麼,特別的開心。

    我看過去時,剛好詹映雪也看到了我。

    她走了過來:“那麼巧啊。”

    我說道:“是,挺巧的。”

    她說道:“你是來這裏找你的朋友的吧。”

    她指了指對面的薛明媚的健身房美容院。

    我說道:“對啊。”

    她說道:“這老闆娘挺有頭腦啊,厲害,她的兩個店都做得不錯,我去她們店開了會員了。”

    我說道:“這很好啊。坐下一起喫啊。”

    她說道:“不用了,我和我朋友打包去旁邊街的餐廳喫。”

    我說道:“哦,那好吧。那個,你男朋友啊?”

    她一聽,噗嗤的笑出聲來。

    我說道:“你笑什麼啊。”

    她對她男朋友揮揮手:“阿雅,過來過來。”

    她男朋友走了過來,看着我,打招呼道:“你好。”

    我一聽。

    不對啊,這是女孩子的聲音。

    再仔細看她,好像不是男的啊。

    沒有喉結,一個眼鏡,斯斯文文,短頭髮,看耳垂,看鎖骨,應該是個女孩子。

    詹映雪介紹道:“阿雅,我的好朋友,好閨蜜,性別女,愛好男,打扮中性。”

    我說道:“喲,難得啊,女人帥起來,沒男人什麼事了啊,這比男人還要帥氣,厲害了。”

    原來,竟然是個女的。

    詹映雪說道:“人家如果跟我一樣這個打扮,比我還美呢。”

    我說道:“那幹嘛打扮這樣。”

    她說道:“她家人啊,她家人想要個男孩子,但一直都沒有,她就打扮這樣,她家人也把她當男的養了。”

    我說道:“喲,外面也還有那麼重男輕女的觀念。”

    她說道:“誰懂。對了,昨晚說的事,到底怎樣了。”

    我說道:“我和他們說了,他們說這兩天就復工,但要先把之前的先剷起來,然後重新做。”

    她說道:“謝了!我先走了,你幫我買單可以嗎。”

    她一拍我肩膀。

    我說道:“當然。”

    她拿了打包好的喫的,兩人開開心的走了。

    竟然是個女的啊。

    怎麼我就看不出來。

    搞笑的是,我竟然爲一個小姑娘喫醋,並且還去喫另外一個小姑娘的醋?

    這都什麼鬼。

    我買單後,準備回去。

    剛出門口,對面樓上窗臺薛明媚叫我:“喂,上來坐坐。”

    她靠在窗口,半彎腰,滿臉青春笑意。

    是的,她年紀不小,但笑起來,確實滿面春風,還滿面青春,甚至可以說,不輸於詹映雪。

    我站在樓下,問道:“要幹嘛。”

    她說道:“叫你上來就上來,你廢什麼話啊?”

    我說道:“你說要幹嘛!”

    她說道:“我想和你說個事。”

    我說道:“我不想聽!”

    她說道:“行,你不想聽也行,再見!”

    她把窗簾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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