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跟了上去，黑明珠也跟上來了。
黑明珠跟了上船，衆人也都一起上了船。
黑明珠對我說道：“你去問問她，需不需要我們的人的支援。”
我走到了程澄澄的身旁，她手中拿着一個橙子，在削皮。
我拿了過來，幫她削皮。
我問道：“對了，黑明珠讓我問你，要不要在這邊的軍隊的出手，因爲只有你們的話，擔心人太少。”
她說道：“打仗靠人多嗎。”
我說道：“很多時候，確實如此。沒有人，怎麼打。”
她說道：“差不多就夠，要那麼多來幹嘛。”
我說道：“關鍵是你們這裏雖然人夠多，但我們是去打楊志剛啊，攻他的地盤，你不擔心太少了嗎。不是多多益善嗎。”
她說道：“不用。”
我說道：“你是怎麼想的。”
她反問道：“你們吶，是怎麼想的。”
我說道：“唉，我還能怎麼想，你說怎樣就怎樣。”
她說道：“你們太多想法。我讓你們商量一起去攻打楊志剛，去偷襲，你們直接就求和？打贏了，還去委身求和？”
我說道：“這是我們失策。”
她問道：“你們在害怕什麼。”
我說道：“害怕報復，害怕對方席捲而來的漫天報復，如果他們舉一國之力攻打我們的話。”
她說道：“然後呢？”
我說道：“我們會覆滅，渣都不剩。”
她說道：“你求和了，楊志剛就不打來了嗎。”
我說道：“他還會繼續打來。”
她說道：“那還能說什麼？”
我說道：“放棄幻想，準備戰鬥，打。”
她說道：“不是準備戰鬥，而是一直戰鬥。”
我說道：“好，一直戰鬥。”
船隻突然一個顛簸，刀子割在了我手上，刀子有些鋒利，我的手指鮮血滴了出來。
程澄澄也看見了，卻無動於衷。
我拿着橙子給了她，已經剝好了。
手指的血沒有染到橙子上，滴在地板上。
程澄澄拍掉了我手中的橙子，我訝異的看着她：“幹嘛呢。”
我削好了橙子，她卻拍掉了。
她對外邊人讓人拿創可貼來，然後用紙巾把我的手指包紮了一下。
我看着她，問道：“喲，教主也會有這麼柔情似水的一面啊。”
她不說話。
一會兒，止血了，手下拿着創可貼來，她給我貼上了。
我說道：“哎我問你，那晚我喝醉，到底和你說了什麼，你一臉微笑的。”
她問我：“你怎麼知道我笑。”
我打開了手機給她看視頻。
我偷拍的視頻。
她說道：“刪了。”
說完，她拿了過去，刪了視頻。
我說道：“你幹嘛那麼不喜歡人家拍你，或者是有照片啊，你不喜歡自己漂亮的一面被人拍下來嗎。”
她說道：“這些以後都沒有的，世間的一切都會沒有，人沒有，照片沒有，記憶沒有，千百年後，可還有誰還會記得你？你是什麼？人是什麼。”
又開始繞這些東西了。
我說道：“好了好了，我明白你想說什麼了，只有到了你們的神的世界，纔是永恆。”
我說道：“人如螻蟻草芥，死了，化爲灰塵泥土，什麼都沒有了。”
她說道：“是，所以信我們的人，跟了我。”
我說道：“人都需要一個信仰活下去，爲了一個永恆生存的信仰，希望，真的能有這麼一個世界吧。希望，我們將來肉身掛了後，還能真的到那邊去繼續活着。”
艦隊已經出發了。
沒有帶上黑明珠手下的任何一艘船。
我問道：“這次偷襲，打算怎麼打。”
她說道：“過去了一通亂轟亂炸就好。”
我說道：“就這麼簡單。”
她說道：“是。”
我問道：“如果對方有防備呢。”
她說道：“我在裏邊安排有人。”
我說道：“原來這樣，一切都逃不過你的手掌心。那如果將來他們的後臺背景瘋狂報復呢。”
她說道：“打。”
多簡單的回覆。
打。
打就是了，其他的，想那麼多幹嘛。
我說好。
她拿了一本書看起來，又是那些西夏文的書籍。
她沒有趕我走。
我還是自動出來了，去找了黑明珠。
她站在船上的最高甲板處，看着浩浩蕩蕩的艦隊。
我說道：“程澄澄說不需要我們船隻的幫助。”
她說道：“她們的船速度比我們的船快，我們的船來了也跟不上。”
我說道：“都是最新的戰艦？”
她說道：“是。”
我說道：“感覺我們要去捅馬蜂窩。”
她說道：“是。她怎麼想。”
我說道：“她只說了一個字，打。”
黑明珠說道：“胸有成竹。”
我說道：“那就打啊，還能說什麼。”
黑明珠說道：“那就打吧，我們跟着她的思路走就行了。”
我說道：“你也會完全服從於她麼。”
黑明珠說道：“這沒有什麼服從不服從，她強大，她是對的，她有絕對的主導力量，我們跟着她有好處，人都是趨利避害。”
我說道：“以前的你可能不會這麼想。”
她說道：“也會。小時候爺爺用無數偉人的故事來教我，亞歷山大大帝不是說嗎，山不過來我這裏，我就過他那裏去。人呀，要能屈能伸，拿破崙，劉備，劉邦，朱元璋，劉秀，誰不是從渺小中走到偉大。”
我說道：“呵呵，以前的你好像並不是這樣，你不會服人，不願意屈人之下。”
她說道：“這個人的能量已經超乎了我們的想象，超出了一般人，你想想看，她出去一段時間，也才短短一段時間，一下子間組建了一隻那麼龐大的隊伍回來，她怎麼做到的？”
我說道：“她會洗人的腦啊。”
她說道：“你看她看的書，跟我們看的都不一樣。你覺得她能從那些古文明中學到什麼？”
我說道：“古文明書籍有很多記載古代各族各古國的文明，還有各種祭祀啊風俗宗教什麼的，我覺得，她能破解這些密碼，輕易的控制人心人腦。”
她說道：“你不覺得她完全不屬於人類嗎，完全不是這個時代這個星球的產物。”
我說道：“有覺得。”
她說道：“人能聰明到這個程度，世上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