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麗花。

    這是在哪?

    酒店。

    朱麗花睡沙發。

    朱麗花被我吵醒,坐起來看我。

    我全身無力,鑽回被子裏躺下:“這是酒店?”

    她說道:“你喝多了,把我拉來了這裏,我擔心你出事,就留下了。”

    我說道:“我沒幹嘛吧。”

    她說道:“沒幹嘛,就是說了很多話。”

    我說道:“說了什麼。”

    她說道:“我忘了。”

    我說道:“鬼信,是你不想說吧,是不是說了一些我娶你之類的話。”

    她說是。

    我心一驚,我靠,我就是胡扯說出來的話,我也不知道我醉了會說什麼話,難道真說了我娶她之類的話?

    如果我喝醉了是這樣說話,那豈不是對程澄澄也這麼說?

    那?

    我會對程澄澄說,我會娶她?

    朱麗花見我在沉思,擔心我有心理負擔,說道:“當你是醉話,沒讓你做真。”

    我走了過去,也躺在沙發上,靠着她:“做真又如何,只要你願嫁,我便敢娶。”

    她說道:“不可能。”

    我說道:“什麼不可能,有什麼不可能。”

    她說道:“我不可能嫁給你。”

    我說道:“好吧,你不可能嫁給我。”

    她沉默。

    我也沉默。

    閉上眼睛,還是暈沉沉,靠着她,感受她身體的溫度。

    不可能就不可能吧,就這麼互相走下去,相互取暖也挺好的。

    她也不可能嫁人,我指的是,不可能嫁給別人。

    她家人倒不像是謝丹陽啊等等家人一樣,催催催的往死裏催的。

    不過,朱麗花和謝丹陽不同,朱麗花的家人和謝丹陽的家人完全不同。

    我想更多的一個問題,便是,到底是有沒有對程澄澄說了和對朱麗花說了一樣的話。

    說我要娶她的話。

    我問朱麗花:“我還說了什麼。”

    她說道:“你先睡覺吧,好好休息,醒來再說。”

    我也的確是困,渾渾噩噩的,酒喝太急了,二鍋頭一上頭,真的是什麼都擋不住。

    朱麗花問我道:“你幹嘛和謝丹陽這樣喝酒。”

    我閉上眼睛,天旋地轉。

    我說道:“她太囂張,我要灌她。”

    她說道:“她說你回來也不找她,所以她要灌醉你。”

    我說道:“我還怕她不成。”

    說着說着,眼睛一閉,不睜,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

    渴醒。

    醒來後,把房間裏的兩瓶酒店免費送的水都喝完了。

    全身無力。

    繼續躺着。

    嗯?

    我怎麼睡在沙發上。

    回憶,努力回憶。

    記得起來了,昨晚喝醉了後,半夜醒來,然後過來和朱麗花擠着沙發睡。

    她好像已經去上班了。

    我看了一下時間。

    下午兩點多。

    居然已經下午兩點多。

    酒已經完全醒,但一點力氣都沒有。

    手機響了。

    謝丹陽打來的。

    問我死了沒有。

    我說道:“你個顛婆,瘋了是吧。”

    她說道:“叫你欺負我。”

    我說道:“到底誰欺負誰?你拿着二鍋頭跟我這麼喝,說,是誰欺負誰。”

    她說道:“管它呢,喝的開心最重要。”

    我說道:“我不開心,我難受要死,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說道:“活該。我可是一點事都沒有,活蹦亂跳。”

    我說道:“你扯,你就扯,我信你,你牛你現在跑來我面前活蹦亂跳給我看。”

    她問道:“你昨晚在哪睡的。”

    我說道:“我?我在那飯店裏包廂裏沙發上睡的一夜。”

    她說道:“你說不說!”

    我說道:“唉,像我那麼帥的人,自然有女孩子照顧我帶我去休息睡覺了。”

    她說道:“朱麗花唄。”

    我說道:“是,就是朱麗花唄。”

    她說道:“今晚繼續喝。”

    我說道:“我可不和你神經,先這樣了,我好餓,我想喫東西。”

    我掛了電話。

    剛掛電話,朱麗花的電話接着打進來了。

    我看了看,接了。

    朱麗花問道:“起來了吧?”

    我打了個哈欠:“剛起來。”

    她問道:“還在酒店嗎。”

    我說道:“還在。”

    她說道:“餓嗎。”

    我說道:“肯定餓啊,送點喫的可以嗎。”

    她說道:“好。喫什麼。”

    我說道:“隨便。”

    她掛了電話。

    我閉上眼睛繼續休息。

    又睡着了。

    高度酒真的傷身啊,讓人身心俱疲。

    有人開了門進來。

    把我叫醒了。

    我睜開眼。

    朱麗花打包了一些喫的來了,粥啊,牛奶啊,之類的一些。

    我起來後,洗漱,然後去喫東西。

    她看着我喫。

    吃了一點粥喝了兩口牛奶,然後沒胃口了。

    我問朱麗花:“除了說想娶你,我還說了什麼。”

    她說道:“你還記得?”

    我說道:“記不得,什麼也記不得。”

    她說道:“說了很多,很多。”

    我問道:“很多,很多,是什麼。”

    她說道:“忘了,主要就是這些。”

    我說道:“你說不說,快點說。”

    她說道:“就這些了,沒其他。”

    好吧,看來她是不願說的了。

    她問道:“什麼時候又回去。”

    我喃喃自語道:“回去,回去哪,不知道,也不懂該去哪。”

    她說道:“我是問你呢。”

    我說道:“我真不知道該去哪啊,不想出去,但在這裏呆着,也不知道呆着幹嘛。”

    呆着幾天,想見見賀蘭婷,她又沒時間,出去那邊,也沒有什麼事情要處理的。

    我倒是想着,想去柳智慧那邊幾天,和柳智慧處,纔是最舒服的時候。

    心裏很多很多話很多很多事都不用說,她都懂得我想什麼,而且她知道怎麼樣讓我開心,讓我高興。

    朱麗花說道:“那就待多幾天啊。”

    我說道:“是啊,待多幾天。對了,我想和賀蘭婷說一下,關於監獄這邊的人事變動。”

    她問道:“說什麼。”

    我說道:“一些重要的管理崗位,應該變動了,我覺得,你啊,徐男啊,謝丹陽啊等等人,應該要站到前邊來了,至於我,我掛個虛職就好了。”

    她說道:“別變,現在這樣就很好,變了可能就亂。”

    我說道:“爲什麼會亂。”

    她說道:“沒有一個強有力讓人信服的人,如何能帶的動,如何服人。”

    我說道:“行吧,你說的也對。那就先不變動了。我們去哪兒走走吧。”

    她問:“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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