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的時候,謝丹陽拉住了我:“去哪兒。”

    我說道:“關你事了嗎。”

    她說道:“哎喲生氣了哦。”

    我說道:“生氣了。”

    她說道:“那你不理我了啊,趕我走了。”

    我說道:“我有事要去辦。”

    她問道:“什麼事。”

    我說道:“送那個女孩回家,你說我小情人那個。”

    她說道:“唔,那我呢。”

    我說道:“該幹嘛幹嘛,該忙什麼忙什麼。你又不是個小孩子,怎麼突然間那麼小孩子脾氣。”

    她說道:“哦哦,是嗎,平時都是我照顧你,輪到你照顧我還不樂意了。”

    我說道:“對了,回去了監獄少點出來,一定要記住。”

    她說道:“知道了,我要抱一下。”

    我說道:“我現在發現你就是跟建寧公主一樣的,非常的刁鑽野蠻。”

    她說道:“還沒捆你揍你,我還刁蠻?”

    我說道:“走了。”

    她說道:“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找我。”

    我說道:“過幾天吧,我去監獄去看看你們,朱麗花啊什麼的。”

    她說道:“看朱麗花還是我。”

    我說道:“都看,ok?”

    她說道:“先看我!”

    我說道:“好了好了,知道了,告辭。”

    爲我們幾個人,還有詹映雪買了票,我要送她去大馬。

    詹映雪十分高興,只是她的身體非常不便動,一動就疼,我們擔心路上出現什麼問題,帶了一個醫生跟隨。

    上車去了機場,晚上的飛機,我是揹着她上飛機的,到了飛機上的頭等艙,讓她好好靠椅躺下。

    一直忍着疼痛的詹映雪一臉蒼白。

    實在太疼了。

    她的腳傷,還有肩部的傷,在我揹着的時候都會被碰到,她愣是咬着牙忍着。

    忍到一臉蒼白。

    忍到滿頭汗水。

    醫生趕緊給她做了檢查,讓她吃了止疼藥,告訴她放輕鬆。

    我問醫生道:“沒事吧,這情況看起來不妙啊。要不不行的話,咱們下飛機回去吧。”

    她說道:“傷口沒有崩開裂開,沒有血流出,目前看來無須擔心,疼痛肯定是有的,剛纔你揹她上來,會碰到她的傷口,她因疼而繃緊肌肉,會更疼。放輕鬆緩解一下就好了。對了,到了那邊,如果條件足夠,讓醫療車醫療人員來接她,以防不測。”

    我說好。

    我坐在詹映雪身旁,問她道:“怎麼樣了。”

    她輕輕搖搖頭:“有點疼,但比剛纔好多了。”

    我說道:“你放輕鬆,吃了止疼藥,應該不會那麼疼了。”

    她點點頭。

    我給楊志剛打電話,告訴他讓他準備醫療車醫療人員接機。

    楊志剛說道:“我表妹又怎麼了!”

    我說道:“她沒什麼,我現在陪着她上飛機送她回去,你找醫療人員醫療車來接機就是了,廢話怎麼那麼多。”

    他問道:“她要回來?”

    我說道:“對。”

    他說道:“那你爲什麼要她回來?她不是剛重傷救治回來嗎。”

    我說道:“她說,擔心看不到爺爺最後一面,就硬是要過去,我有什麼辦法!”

    他說道:“爲什麼不事先和我說。”

    我說道:“你他媽別廢話了好吧,現在都上了飛機了,飛機都要開了,你找人來接就是了!”

    “先生,先生,你好,我們飛機要起飛了。”

    空姐過來,示意我掛掉電話。

    我對楊志剛說道:“總之,三個小時後到,就這樣。”

    我掛了電話。

    對空姐說道:“不好意思。”

    我對詹映雪說道:“你表哥真他媽難以溝通。”

    詹映雪說道:“他不知道我回去。”

    我說道:“他是關心你,擔心你現在這個情況,一路上顛簸勞累受不了,身體一旦又出現什麼問題,難辦。”

    她說道:“我沒事的。”

    我說道:“好好休息,別說話了。”

    她嗯的一聲。

    飛機關燈,衝刺,起飛,有點晃。

    詹映雪的手抓住了我的手。

    我問道:“怎麼了,害怕嗎。”

    都坐了那麼多次飛機,她還會害怕嗎。

    她說道:“飛機晃動時,有點疼。”

    我急忙扶着她:“沒事吧。”

    她說道:“晃動厲害。”

    她的手緊緊握着我的手。

    好在一會兒後,飛機平穩了,她也沒事了。

    我鬆了一口氣。

    她問我道:“你會不會覺得我挺煩的。”

    我說道:“不啊,怎麼會這麼問呢。”

    她說道:“一直都給你添麻煩呀。”

    我說道:“不會,生命中該出現的人,值得珍惜的人,都值得珍惜,什麼麻煩不麻煩,你也救了我們啊。我們麻煩了你,你看,是我害的你是這樣的,你都差點爲救我而死,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被開槍打成這樣。”

    她說道:“那我找你,你還會煩嗎。”

    我說道:“沒煩啊,什麼時候煩過了。”

    她說道:“前天啊,我找你你都不願出來。”

    我說道:“那不是因爲有事嗎,那兇手手拿狙擊槍躲在暗處,誰知道什麼時候開槍,爲了安全起見,纔不見你。”

    她說道:“以後我找你你要見我。”

    我說道:“知道了,如果不是在特殊情況下,我會見的。”

    她嗯的一聲,微微笑,然後眼睛眨了眨,慢慢的閉上了。

    該不會死了吧?

    我靠近她的鼻子,有鼻息,有心跳,手很溫暖,沒事,她只是睡着了。

    睡得很香。

    我也有些困,漸漸的也睡着了過去。

    醒來時,是被飛機上的燈刺眼刺醒的,原來,飛機已經降落了。

    我們一起醒來了。

    詹映雪問我道:“到了嗎。”

    我說道:“對,睡了個覺,沒想到到那麼快。”

    衆人一起下了飛機,還是我揹着她下去,到了停車場那邊,找到了她表哥,楊志剛,醫務人員趕緊過來,接她上了醫療車給她做檢查。

    楊志剛憤憤看了我一眼,狡猾的一笑:“看你還怎麼走!”

    一下子,上百人圍着了我們。

    我說道:“喲,早有準備啊。”

    他說道:“這麼好的機會,我可不會放過。”

    我說道:“早知道你是不會屈服的那種人,表面說投降,背地裏找機會對付我們。”

    他咬牙切齒說道:“張帆,是你們逼着我這樣子的!你們害我損失了多少?讓我丟盡了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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