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明珠說道:“那我今天要過去了。”

    我說道:“來那麼快?”

    她說道:“你不想我回去?在那有人陪,過得很快樂吧。”

    我說道:“哪有的事,我這幾天處理這些事一頭亂麻。我不像你,我太感情用事,如果是你,早就一刀斬亂麻,一刀砍死楊志剛,什麼破事煩擾事都沒有了。”

    她說道:“這就是我認識的你啊,你不這樣子,什麼吸引到詹映雪呢。”

    我說道:“又在取笑我。”

    她說道:“認真嘛。”

    我說道:“那當時就是我因爲優柔寡斷,感情用事,所以你才被我迷倒?”

    她說道:“就是覺得你傻,自己什麼都不要,本來嘛,自己什麼都沒有就算了,還想着先幫着別人,你真的是傻。”

    我說道:“這麼說來,別人是大智若愚,你是覺得我大於弱智,所以被我吸引了。”

    她喫喫笑了起來:“這比喻,差不多。”

    我說道:“本來就是,我是大於弱智,所以你啊,覺得我很特殊。”

    她說道:“感情用事是好,但很多方面卻不太好。無情一些好,特別面對一些壞人,還有感情,否則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我說道:“引來就引來吧,這就是我啊,想要對人都好,結果誰都不討好,不想傷害別人,但還是有很多人討厭我。”

    她說道:“你就按你自己喜歡的處理吧,但別做出一些出格舉動,傻傻的。”

    我說好。

    她說道:“等我回去啊,你想喫點什麼我給你帶。”

    我說道:“喫你。”

    她說道:“好啊。”

    黑明珠說話都溫柔了很多,溫柔到當年我都無法相信的那種溫柔。

    這樣溫柔,確實是讓人舒服了許多。

    反倒是賀蘭婷,忙上天后很少見她溫柔了,沒辦法,太忙了,每天專注事業,專注破案。

    我以前看新聞,看到某某人爲一項事業獻身多少多少年,覺得這種人真的是厲害,沒有個人時間,沒有什麼業餘活動,沒有感情,沒有另外一半陪伴,默默的爲一項事業做出一生的貢獻。

    現在看來,這種人是真的好厲害,不但需要意志力,毅力,還需要一種神奇的力量支撐着。

    換做是我,我可能就做不到,人嘛,做事業是要做事業,但是做事業之外,不能有七情六慾,沒有菸酒,那真的是要懷疑人生,活着有何用。

    當然這只是我自己想法,也許有一天,我也會爲了一項偉大的事業奉獻畢生也不一定。

    吳凱來找我了,這幾天頻頻找我,因爲頻頻出事。

    “那個,你那個女孩子要過去那邊。我們的人攔着了。”

    我問道:“說什麼啊,說清楚點。”

    “詹映雪要我們人跟你說一聲,讓她過去邊界那邊。”

    我一愣:“幹嘛?”

    他說道:“我也不知道啊。”

    我說道:“鬧着玩呢?邊界那裏多危險她知道嗎。”

    他說道:“估計不知道。”

    我說道:“靠,她在哪。”

    吳凱趕緊帶着我去見了詹映雪,詹映雪就在我們的警戒線邊,我們的安全防禦圍牆內的大門邊。

    我疾走到了她面前:“幹什麼呢。”

    她說道:“我,我想出去。”

    我深呼吸一下,說道:“你怎麼看起來,還真的萌萌噠那麼單純的樣子呢。”

    她問道:“什麼嘛。”

    我說道:“我們兩邊在對峙,大家都有槍有炮,你走過去?你不怕人家打你。”

    她說道:“我去說服我表哥。”

    我說道:“靠,你別搗亂。”

    她說道:“我跟他說電話了,他說叫我過去那邊談談。”

    我說道:“你表哥心思我懂,不就是想讓你過去帶走你嗎,擔心你在這裏被我要挾成爲人質。”

    她說道:“那我不能過去談談嗎。”

    我說道:“詹映雪,你傻呀你,那邊是你表哥地盤嗎。那邊是別人的地盤,你表哥也做不了主的,萬一你過去,人家控制了你和你表哥,然後要挾你們要錢,怎麼辦。”

    她說道:“啊,會嗎。”

    我說道:“你沒和他們打過仗,你當然不知道,實話說,比你想象中的要兇狠太多。我不允許你過去,你表哥也真的是,不知道這樣搞會把你陷入危險境地嗎。”

    她說道:“那我表哥,現在被控制着嗎。”

    我說道:“應該不是吧,但你過去了我擔心你被控制。”

    她微微笑:“你關心我。”

    我說道:“沒有。”

    她說道:“兇了我那麼多天,板着臉對我那麼多天,終於不兇我了。”

    我說道:“我怎麼感覺你在故意把我騙出來的,假裝要穿過這裏。”

    她說道:“就騙你啊,但我真的想見見我表哥,告訴他讓他回心轉意。”

    我拉着她的手:“回來。”

    她說道:“他可能不會聽我的,我會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然後告訴他,再亂來的話,可能會搭上命。”

    我說道:“你拉倒吧你,他如果聽你的早就聽你的,何必等到現在。”

    她問我道:“那你們真的要打架嗎。”

    我說道:“是打仗,不是打架。餓嗎,要不要喫點什麼。”

    她點頭。

    我說道:“你以前是健身,喫東西,睡覺,活力滿滿一個小姑娘,現在變了,每天操心這個,操心那個,操不完的心。爲了一個破錶哥,至於嗎?我如果有這種煞筆表哥,讓他死了得了,省得我心煩。”

    她問我道:“你覺得人生在世,最重要,又是什麼呢。”

    我說道:“什麼都重要。”

    她說道:“最重要的。”

    我說道:“最重要的是身邊人咯。”

    她說道:“嗯,有再多的錢,再好的事業,也比不過家人,朋友,愛人。”

    我說道:“但有些人,不必要爲他們操心,例如你那該死表哥。”

    她說道:“他只是不小心走上了歧路,他的思想觀念,復仇想法把他推進了死衚衕。”

    我說道:“是他貪念太重,他想要的太大太多。人啊,貴在不知足,也貴在知足。混成這樣,夠了,但他認爲不夠,想要太大,金錢權力這些東西,都會反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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