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殺吧。”
她一看我：“你願意？”
我說道：“這沒什麼願不願意的，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她問道：“不怕小情人恨你。”
我說道：“該說的也都說清楚了，不該說的也都說了，還有什麼恨不恨的，我們放過他多少次了，他自己發誓不和我們作對，包括詹映雪，也發誓不和我們作對，然後呢？他死有餘辜。”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有些事，不能太過於講感情，對於敵人該殺則殺，對於不合作的人，要拋棄，對於反叛的人，更該殺。”
“知道。這些道理我懂。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比較被感情左右自己情緒。”
“喫飯。”
“好。”
兩人去了那家我經常去的西餐廳，點了菜後，黑明珠看着一桌菜，說道：“幹嘛點那麼多。”
我說道：“你剛回來，怕你餓着啊。”
她說道：“你知道我食量不多。”
我說道：“我知道啊，這不是看你想喫什麼你就喫什麼嘛。”
她說道：“這也太多了。”
一桌子擺滿了，旁邊桌子還擺了半桌。
我笑了，說道：“那不是怕你營養不良，餓着你啊，你說我點個菜你也嘰嘰歪歪，以前不是這樣子的啊。”
她一愣，說道：“對，我怎麼管起你來了。”
我說道：“這倒不是管，是囉嗦。”
她說道：“不會是年紀大了吧。平時對珍妮說話，也越來話越多。”
我問道：“怎麼樣，你回家她跟着你嗎？”
“不跟。”
她撇撇嘴。
我問道：“爲什麼，爲什麼不跟。”
她說道：“每天和張小帆玩，帶弟弟妹妹，學習，玩，晚上睡覺才找我。”
我說道：“那沒辦法，小朋友都是喜歡和小朋友一起玩的。”
她說道：“有時候覺得不能讓她這麼墮落下去，但有時候又覺得不能讓她的童年跟我一樣。”
我說道：“你也別那麼糾結，就讓她一邊玩，一邊學習，一邊鍛鍊，反正不能緊繃着。這不是你那個年代了。”
她說道：“但敵人比我們那個年代更厲害了。”
我說道：“也是，那不是有我們嗎。再說我們小珍妮也不是不上進，只是偶爾想玩玩而已。其實你問問自己，當年你小時候，不也有想玩的時候嗎。”
她說道：“苦，苦澀，辛苦，每天訓練，鍛鍊。”
我說道：“那不就是。”
她說道：“但我還挺感謝爺爺，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我。”
我說道：“我覺得還是一邊努力勤奮，還要有點放鬆的事做纔行。要不然人生過得多緊繃，多難受，多苦。”
她說道：“我知道你爲她好，爲她好不是這麼個好法。”
我說道：“我知道你也爲她好，但爲她好也不是這麼個好法，老鷹教小鷹飛翔捕獵是嚴苛，但卻沒有不讓小鷹玩耍，老虎也一樣，它們幼崽不也是玩鬧中成長嗎。”
我說道：“幹嘛了。才吃了幾口。”
她說道：“才吃了幾口，讓你數落呢？讓你給我上課，讓你教育我呢。”
我笑了。
喫飽喝足，陪着黑明珠去各個防禦設施點走走。
她要百分百保證買個防禦點都是完整無缺，沒有缺點，以防敵人來犯。
站在一個防禦點上邊，遠眺覺辛甘那邊的地盤，黑明珠問我道：“你說我們做防禦工事，他們也做防禦工事，我們攻過去很難，他們攻過來也很難。真正能守得住地盤的，真靠這些防禦工事嗎。”
我說道：“人亡地亡，人存地存，即使他們打過來了這裏，他們也難以立足，就好比我們打過去他們那裏，我們也難以立足。”
她問道：“爲什麼呢。”
我說道：“當年秦始皇一統六國，後來呢？苛政嚴刑，搞得天怒人怨，本身那些六國的人不願意依附，對秦有反叛之心，要不得人心，一切都是徒勞。”
她說道：“那要怎樣才守得住江山？”
我說道：“守江山在德，不在於苛政嚴刑，更不在於防禦設施多強大，若君臣不修德，天怒人怨，身邊之人全是敵人。山河之險防禦設施是靠不住的，倘若沒有道義，就算是身邊的人都可能是敵人，如何依賴防禦工事呢？”
黑明珠說道：“楊志剛怎麼對下屬。”
我說道：“目前看來沒有什麼問題。倒是覺辛甘那邊很有問題，只是我們沒有多餘的精力收拾他們，不然的話，拉攏他們過來，一個個像哥丹威一樣的盡爲我們所用。”
黑明珠點點頭：“這招還是不錯的，我們可以不去攻擊他們搶他們的地盤，但是我們可以拉攏他們的人，把他們的人挖過來爲我們所用，他們自然就土崩瓦解。我們也消滅了一個敵人。”
我說道：“好想法，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實施的好。”
她說道：“找哥丹威他們來談談。”
次日，會議室開會。
哥丹威，吳凱等中高層的領導盡數到場。
黑明珠開口道：“我就不繞圈子了，跟大家明說吧，楊志剛現在躲在覺辛甘那邊，聯手對方要對我們兩邊夾擊，打算一邊從陸地開戰，一邊從海上開打。”
衆人一聽，紛紛議論。
“怕什麼，來了打沉他們，打敗他們。”
“能掀起什麼風浪。”
“不怕死讓他們繼續來，手下敗將。”
我說道：“我知道我們現在強大，但也不能低估敵人，而且我們做的是旅遊業，大家都不想開戰吧。一發發炮彈落在我們這裏邊，誰敢說我們會毫髮無損，沒有傷亡，還有很多遊客和商家呢，誰願意開打？”
衆人又開始議論。
我說道：“開打可以，在他們地盤，或是在海上開打沒事，但在我們地盤開戰，只要戰事一開，我們就虧了。”
“那怎麼辦啊呢，對方都要兩邊夾擊，我們能拉長戰線到對方地盤去開打嗎？”
“是啊，我們這裏密密麻麻的全是商業建築，全是人，能避開嗎。”
衆人都看着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