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了沙灘上,夕陽照在我們的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我點了一支菸,抽着煙。

    煙霧隨風飄到詹映雪的臉上,詹映雪揮揮手:“嗯,討厭。”

    我往她臉上吹煙霧。

    她推着我:“討厭死了,難聞!”

    我笑着,說道:“討厭死了,難聞。”

    她推着我:“不要學我說話啦。”

    我說道:“嗯好,不要學你說話。”

    她說道:“你這個討厭鬼,都不知道哄女孩子開心的哦。老是讓人家生氣。”

    我說道:“是嗎,我看你挺開心的樣子。”

    她說道:“一點也不開心,討厭。”

    我笑笑,“嗯,真討厭。話說,你也讓我討厭啊,但是我從來沒說過你什麼吧。”

    她問道:“我哪兒讓你討厭了。”

    我說道:“你看你爲了你表哥,天天煩我,還老是讓我放過他,你說你討厭不討厭。”

    她沉默了。

    我說道:“其實我也知道你爲了親情,爲了他好,但他不想我好,我覺得啊,你就不要再在我和他之間糾纏糾結了,誰死誰活,看我們自己造化。”

    她說道:“那不行,你們都不能死。”

    我問道:“那如果非要有一個死呢?怎麼說。”

    她抿着嘴。

    我說道:“如果我們兩個,非要一個死纔行,你怎麼選。”

    她說道:“我不聽。”

    我說道:“是,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她說道:“你們都不能死。”

    說着,她眼中的眼淚流了出來。

    我說道:“好,都不死,別哭。好嗎。”

    她擦着眼淚,說道:“你們都是我愛的人,我都不讓你們死。”

    我說道:“好好,都不讓我們死,都是你愛的人,你愛我?”

    她一轉頭,看我,然後站起來:“說錯了,不愛你,只是朋友感情。”

    她往前走。

    我走着跟了上去:“一起喫飯吧。”

    她說道:“好啊。”

    我說道:“你想喫什麼。”

    她說道:“嗯?火鍋,好嗎,火鍋。”

    我說道:“我能說不好嗎。”

    她說道:“我想喫狠辣狠辣那種,火鍋。”

    我問道:“你指的是新開的那家火鍋店?上面飄滿辣椒油那種?”

    她說道:“是啊。”

    我說道:“那個很辣的哦,我們點個鴛鴦鍋吧。”

    她說道:“不,我要你陪我喫。”

    我說道:“我吃不了,太辣了,那個喫不下去。”

    她說道:“不行,你陪我。”

    我說道:“行行行,我陪你陪你。”

    兩人去了那家新開的火鍋店,裝修紅紅火火,一片喜慶,到處掛滿畫滿了紅火紅辣椒。

    看起來,超級辣。

    點了一個最辣的鍋底的火鍋,看着是很有食慾,不過啊,真的好辣。

    我才吃了一塊肉,就辣到不行。

    我說道:“不行,真的太辣了。”

    她說道:“吃不了嗎?”

    我說道:“真的吃不了,辣死人了。”

    她說道:“那要不,換個鍋?”

    我說道:“還好,善解人意。我不能喫那麼辣的啊,感覺會直接死在桌邊,當場直播死亡。”

    她說道:“有沒有那麼嚴重。”

    我拿來一個大碗,然後倒開水下去,每次夾肉夾菜,放在開水裏洗掉辣椒油:“感覺好多了,不用換鍋了,洗洗更健康。”

    “洗洗更健康?”

    我笑笑,說道:“是的,洗洗更健康。你們那邊喫東西好像不那麼重口味的吧。”

    她說道:“我們喫的呀,都是比較清淡,甜的,用水果來做菜啊什麼的,口味就比較海南,廣東,福建這樣的。我們都是會說好幾種語言啊,白話,閩南話,客家話,很多,然後因爲都是從那邊過來的多,喫的也就是偏這些地方的。”

    我說道:“所以怎麼喜歡喫火鍋。”

    她說道:“後來就很多人去開火鍋店啊,一些國內很火的連鎖的飯店,在那邊都有開,海底撈呀這些,然後也都很好喫呀,很多人。”

    我說道:“是不是在那邊的生活,比較悠閒。”

    她點頭。

    我說道:“我們好像都很忙,忙着賺錢,忙着上班,忙着買車,買房,每天灌輸的是人生在世不要浪費光陰,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然後都很忙很忙碌,忙着賺錢,忙着去死。”

    她說道:“那邊大家都很悠閒啦,不會都想着去買很多房子,大多數人就在路邊,靠海邊蓋個小房子,每天過的比較悠閒了。是的了,我也發現了國內很多人都很忙很忙。”

    我說道:“是啊,真的是忙,忙。可能要的東西太多,不像那些歐洲那些人,懂得享受生活。不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

    她說道:“看個人吧,每個人想要的東西不一樣,像我我也是想要的很多。”

    我說道:“嗯,你還是很努力的一個人。”

    她說道:“你們是不是找人想竊聽我和我表哥的對話。”

    說完,她盯着我看。

    盯着我的眼睛看。

    我愣了一下,說道:“你知道啊。”

    她說道:“當然知道,我又不傻,以前剛開始的時候我不知道,後邊啊,有點什麼不同的地方,我很快就能看出來。”

    我說道:“真的是冰雪聰明的呢。”

    她說道:“什麼冰雪聰明,有時候那些人就讓服務員假裝打掃,然後在房間裏的桌子底下放竊聽器,只要不是沙比那都知道的好吧。”

    我哈哈笑了起來:“嗯,你不是沙比。”

    她說道:“你讓人監聽,我打死你。”

    我說道:“其實那不是我安排的,我老闆娘安排的。”

    她說道:“你老闆娘還不是聽你的話,還不是你說了算。”

    我說道:“是,她都聽我的。”

    她說道:“那不就是,你來竊聽我幹嘛,我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祕密不能告訴不能讓你知道麼。你要是想知道他和我說什麼,我給他打電話,當着你面打電話。”

    我說道:“好啊。”

    她說道:“我現在就給他打過去。”

    說着,詹映雪拿了手機,給楊志剛撥打了電話。

    打了一遍,兩遍,三遍,沒人接聽。

    她說道:“他在忙吧,沒接。”

    我說道:“沒事。”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