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詹映雪,別問那麼多了,我答應你,我會努力救他,你不相信我麼。”

    她說道:“我不知道,我好亂。”

    我說道:“喝酒吧,別想那麼多。”

    她拿了一杯雞尾酒,一口喝光了。

    我用果汁,繼續加了在雞尾酒裏邊,味道真的很好喝。

    特別的好喝,而且顏色很好看,在燈光下,如夢如幻的鮮豔。

    我抿了一口,說道:“酒這麼大口喝,很容易醉的。”

    她問我道:“你平時醉了,會怎樣。”

    我問道:“什麼什麼會怎樣。”

    她說道:“就是會不會發酒瘋啊,說大話,說謊話什麼的。”

    我說道:“這誰都會啊,難道你不會啊。”

    她說道:“我喝醉了就是睡着。”

    我說道:“我也是,喝醉了大多時候也都是睡着,而且早上起來,會什麼都不記得昨晚的事情,斷片。”

    她問道:“斷片?”

    我說道:“對,斷片。”

    她說道:“那斷片的時候,是怎樣的。”

    我說道:“就是忘記了昨晚發生的所有的事了。記憶中斷。”

    她問道:“爲什麼會這樣。”

    我說道:“我也想知道爲什麼會這樣,人喝酒喝多了,爲什麼會斷片呢,爲什麼會記不得昨晚發生的什麼事呢。”

    她問道:“那斷片的時候,在幹嘛。”

    我說道:“那是一種酒醉狀態,也不知道自己在幹嘛,不知道怎麼回家的。”

    她問道:“那都不知道怎麼回家,那怎麼回家。”

    我說道:“不記得,真的不記得,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能回家,但是什麼都記不得。”

    她說道:“要緊哦。”

    已經記不得自己斷片幾次了,喝酒一旦上了頭,很容易就斷片,最危險的莫過於前面幾次,尤其是和程澄澄喝酒的那幾次,完全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說什麼了。

    關鍵是爲什麼她酒量那麼好,一點都不醉,而我卻爛醉如泥。

    詹映雪和我碰杯,說道:“想嘗試斷片是什麼感覺。”

    說完,一口氣又喝完了一杯。

    我說道:“別這樣喝,真容易醉的。”

    她已經喝完了。

    拿着空杯子問道:“你喝不喝,我已經喝完了。”

    我說道:“喝,怎麼不喝,說真的你這樣喝,真的很容易喝醉。”

    她說道:“醉就醉吧,不是說一醉解千愁嗎。”

    我說道:“呵呵搞笑了,一醉解千愁,酒入愁腸愁更愁啊,斷片那種感覺很難受的。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頭嗡嗡嗡的,整個人一點力氣都沒有,頭暈眼花,五臟六腑都難受。”

    她說道:“但是喝的時候感覺很舒服。”

    我說道:“是,喝的時候,確實是挺舒服的,但喝完了後你就知道錯了,特別是第二天。”

    她說道:“你喝不喝呀。”

    我說道:“喝,怎麼不喝。”

    舉起雞尾酒,一口喝光。

    甜甜的,酸酸的,洋酒氣泡酒混合的味道,很舒服,很過癮。

    我說道:“好喝吧。”

    她說道:“好喝,再來。”

    兩人不停的拿了酒,拿了果汁,調酒,調果汁,喝,不停的喝,難得她高興的跟我喝一回,有個酒友陪我喝酒,我也開心。

    雞尾酒度數不算高,這麼喝也不怕,反正摻雜了勾兌了很多果汁。

    喝着喝着,詹映雪盯着我看,眼神迷離,癡癡笑笑:“喝了好多呢。”

    我問道:“醉了?”

    她搖搖頭:“哪有,沒有醉,我沒有醉,繼續。”

    她看起來是喝醉了的狀態。

    我說道:“目測你已經喝醉了呢。”

    她說道:“沒有,快點喝不喝。”

    說完她又拿了一杯雞尾酒。

    我說道:“你別了,再喝就醉了。”

    她說道:“那麼好喝,幹嘛不喝呢。”

    我說道:“喝太多了你。”

    我數了一下,兩人喝了一人八杯,她是七杯,真的不少了。

    我叫服務員來買單,一杯七八十的雞尾酒,喝了一千多塊錢,真夠可以的。

    有些雞尾酒度數低,不值一提,但有的雞尾酒度數太高了,喝下去真的一杯就今夜不回家,就算勾兌果汁,搞了那麼多杯,我也有些醉意上頭。

    當我買單後,發現詹映雪趴在桌上,她睡着了?

    我去扶着她起來:“走了回去吧。”

    她問道:“去哪,不去。”

    我說道:“回家啊,不去嗎。”

    她說道:“我要喝酒,我還要喝酒。”

    我說道:“別喝了,你已經喝了好多了,改天再喝。”

    她拉扯着我:“不,繼續喝嘛,想和你繼續喝。”

    真的已經醉了。

    我拉着她出來了外邊,風一吹,我已然更有醉意,她則是更醉了,倒在我肩上,跟着我的腳步往前走,全身的重量一邊倒往我身上壓。

    搖搖欲墜。

    我扶着了她,她真的是喝了太多了。

    我問道:“你現在是斷片了嗎。”

    她說道:“我不要斷片,我要喝你斷片,我要讓你斷片。”

    我問:“幹嘛要讓我斷片?”

    她說道:“因爲我想問你一些事,一些話。”

    我看着她:“擡頭看我。”

    她擡不起頭,太醉了。

    我問道:“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她不回話了,只是被我扶着走。

    扶着她回去了酒店房間,進了房間後,扔她到了牀上,準備給她蓋上被子走人。

    她卻坐了起來,撩起了頭髮,媚態十足,問:“你要幹嘛。”

    我說道:“我什麼要幹嘛,我送你回來了,我要走了啊我能幹嘛。”

    她問道:“你斷片了嗎。”

    我說道:“我沒斷片啊,怎麼這麼問。”

    她說道:“我想問你一些事,一些話。”

    又是這句話。

    我說道:“哦好,你想問,就問。”

    她說道:“那我問你斷片了沒有嘛。”

    我說道:“我沒有啊我沒有斷片。”

    她說道:“你沒斷片,我不問你,我不和你說。”

    我說道:“哦好,那我現在斷片了。”

    她靠近我,盯着我的眼睛:“是嗎,真的是已經斷片了嗎。”

    我點頭:“是,真的是斷片,已經斷片了。”

    我假裝出我已經喝醉了的狀態,然後搖搖晃晃坐在牀上:“我是真的醉了,頭好暈。”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