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智慧會不會喜歡別人的孩子?

    在我看來,肯定不會。

    除非像珍妮那樣懂事的孩子,可愛的,漂亮的,讓她特別喜歡的孩子。

    但別的小孩讓柳智慧喜歡?

    讓她來做老師,真的是異想天開了。

    黑明珠說道:“我知道你想要辛辛苦苦拿一塊地盤給柳智慧。”

    我說道:“這個我不否認。”

    她說道:“你爲什麼想留住她?”

    我說道:“爲什麼?就想我爲什麼想留住你。我自己的親人,朋友,好友,戰友,我全都想留着身旁。爲了捆在一起的利益,爲了綁在一條戰船,爲了她幫助我們,爲了更好的照顧她,爲了能看見她,難道你不想要你一家人,你愛的人,愛你的人,全都圍着你身旁?”

    她說道:“當然。”

    我說道:“千方百計的留住她,自然有千萬種理由,光是她能幫到我們很多這一條理由,已經足夠了吧。”

    黑明珠說道:“那這裏有她牽掛的人嗎,有她的牽絆嗎。”

    我說道:“我不是嗎,我們不是嗎。”

    她說道:“還不夠。”

    我說道:“還有那個島嶼,她想要做一個遊樂場,一個樂園,這都是。”

    她說道:“遊樂場樂園固然好,但還不夠分量,人的心裏,人是最重要的,她建立遊樂園是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家人。她也需要人的陪伴,你不懂嗎。”

    我說道:“懂。”

    她說道:“把珍妮接來,她就不會走了。”

    我說道:“肯定?”

    她說道:“我不用教珍妮怎麼說話,到時候你會知道,珍妮是怎麼會留人的。”

    我說道:“她才幾歲啊。”

    她說道:“明早我出發去接她,後天回到。”

    我說道:“你這受傷了,就別去了吧,讓我去。”

    她說道:“我去。我沒事的。我想第一時間看到她,每次經歷生死過後,想的總是她,不是你。”

    我說道:“我能理解。”

    她說道:“你好,但你有很多人照顧,我怕她成了孤兒。”

    我說道:“哎喲喝了幾杯酒,說的什麼鬼話。”

    她說道:“睡覺。”

    說完,她一口喝完了這杯酒,然後站起來走向牀。

    我也喝完了。

    然後站起來,走了兩步。

    嗯?

    沒事走兩步?

    走兩步。

    這藥酒,喝了三杯,真的直接倒了,倒了。

    眼睛花花,頭昏昏,腳飄飄,直接就摔倒在地。

    怎麼回事,真的是三杯,三杯倒,人還清醒,但是腳不行了,全身都沒力氣了。

    黑明珠過來扶起了我,問道:“還能走?”

    我說道:“暈了,一點力氣也沒有。”

    她把我拖到了牀上。

    然後,就不知道然後了。

    次日醒來,我在躺着被窩裏,陽光從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落在我的眼睛。

    我好像洗澡了?

    因爲沒有穿衣服,但是怎麼洗澡的,我忘了。

    完全斷片,關於昨晚發生的什麼事。

    就記得和黑明珠喝酒,喝着喝着,就掛了。

    這裏是黑明珠的房間,枕頭還有她的香味。

    她呢?

    我叫了她名字兩聲,沒有應,房間裏沒有一處是開燈的,可能不在這裏了出去了。

    她昨天剛受傷,鬼門關走一遭回來,今天一大早就去哪。

    記得起來了,她昨晚說去接珍妮,該不是真的一大早就出發去接珍妮了吧。

    我打開手機,準備給她打電話,看到一條信息,黑明珠發來的,說她已經出發接珍妮路上,讓我好好休息。

    時間是早晨七點多,現在是九點多。

    這酒哦,雖然度數不高,但真的是三杯倒,讓人好睡,好在醒來的時候,完全是清醒的。

    想來也是,三杯度數那麼低的酒,能對人有多大傷害。

    我想給黑明珠打電話,但是她在高速路上,車上又有人,打過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乾脆發了信息,一路小心。

    起來,去陽臺抽了一支菸,看着這個地方,好美,每天面對這些美景,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真好。

    抽完煙去洗漱,然後不知道該幹嘛了。

    哦對,我應該去那邊轉轉,把覺辛甘地盤打下來那麼久,我還沒有過去那邊看看,昨天是去了,但只是看了一眼,從沒有仔細看過,我得趁着白天去好好瞅瞅。

    還有柳智慧的那個島嶼,也要好好看看。

    出了外邊後,準備上車時,迎面一個女孩子跑過來跑到我身旁。

    詹映雪。

    我看着她一身汗,穿着運動裝,正在跑步呢。

    我說道:“這都幾點了,你還晨練啊,都出大太陽了。”

    她說道:“昨天晚上吃了太多,罪過。今天早上要多出汗,減回來。”

    我說道:“吃了多少。”

    她說道:“自助餐,吃了七八斤肉吧。”

    我大喫一驚:“你認真的嗎?”

    她說道:“認真的。”

    我說道:“你還是人嗎。”

    不過看着她這身肉,性感,豐滿,結實,好吧,應該可以喫那麼多的。

    她問道:“去哪。”

    我說道:“哦,隨便轉轉。”

    她說道:“帶上我。”

    我說道:“我這是要去忙,帶上你幹嘛呢。”

    她說道:“不行,帶上我。”

    說着,她就抓着我的手撒嬌起來:“帶我帶我帶我。”

    聲音還很大,好多人看着這邊。

    我說道:“你這老大不小了,別像個孩子一樣。”

    她說道:“不,你就要帶我,帶我,帶我。”

    我說道:“行吧行吧。”

    讓她上了車。

    然後出發向覺辛甘那邊。

    我問道:“昨晚跟誰喫的,不叫我?”

    她說道:“宵夜叫你幹嘛,大半夜的,就是餓,就是想喫,就是想要放肆。”

    我說道:“放肆就喫八斤肉?”

    她說道:“很奇怪嗎。”

    我說道:“難道不奇怪嗎。”

    她說道:“越喫越餓,越喫越想喫。”

    我說道:“豬肥肉啊。”

    她說道:“神經呀,誰喫那個。是牛肉,蝦肉,魚肉,好多。我們現在去哪。”

    我說道:“去那邊那個地盤。”

    她問道:“我表哥在那裏嗎。”

    我說道:“不在。到哪兒都問你表哥,你煩不煩啊。”

    她說道:“煩也要問,我就要問。”

    我說道:“他死了。”

    她就要和我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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