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一個小孩子啊，每天笑嘻嘻的，難道要把她整成黑明珠這種不苟言笑，一副冷酷冷漠的樣子不成。
我點了一支菸，看着小珍妮在滑冰，臉上洋溢着可愛的笑容，開心的合不攏嘴。
黑明珠說道：“明早她恢復訓練，這段時間在家裏，跟着你媽媽，你媽媽寵她太過。”
我說道：“老人嘛，誰不寵愛啊，我也寵愛啊，你不也寵愛。”
她說道：“孩子不是這麼寵的。”
我說道：“對，不是這麼寵，但也不能這麼虐。”
她說道：“不磨不成才，你想她長大後成爲一個庸才，還是一個人才，你希望她成爲一個柔柔弱弱讓壞人隨便欺負的女孩，還是有對付惡人應對自如的能力。”
我說道：“當然是希望後者。”
她說道：“那就夠了，這種事根本不需要商量，我從小接受的訓練，比她要殘酷太多。你想要她好，你就別管那麼多。我們不可能一輩子都能照顧她。”
我說道：“好了知道了。”
小珍妮和一個小女孩牽着手滑冰，笑嘻嘻的，一會兒後她滑到了我們面前。
學了兩個月，她已經來去自如。
她滑過來後，抱住了黑明珠的腿：“媽媽，我還想滑一會兒。”
黑明珠說道：“不行，到時間了。”
她撒嬌道：“可是人家還想玩。”
一邊賣萌，一邊撒嬌，聲音又很酥，聽着哪有人忍心拒絕。
黑明珠說道：“我說了，不行。”
她嘟起了嘴：“哦。”
然後，一臉不高興的過去還了滑冰鞋過來了。
黑明珠說道：“還要幹嘛？這幾點了。”
小珍妮說道：“看書，背英語單詞。”
我說道：“你對她態度不能好點。”
黑明珠說道：“你別廢話。”
黑明珠抱起了珍妮，珍妮面對我，對我做了個鬼臉，然後我咯吱她，她又嘻嘻哈哈大笑起來。
這麼好玩的小孩子唉，非要經歷那麼殘酷的折磨。
回去後，我擔心黑明珠太累，於是讓她去洗澡先去休息，畢竟舟車勞頓了來回一整天。
她說道：“你不要縱容她，不要光說不做，一會兒我可是要查的。”
我說道：“好了，你別廢話。”
等黑明珠離開，我看了看小珍妮。
她又對我做個鬼臉，說道：“我都不用看，我都會背。”
我說道：“嗯？啥意思。”
她說道：“這本書的英語單詞，我都背住了。”
我說道：“不會吧，那麼厚，你都背下了。”
她說道：“是呀，我都會呀。你說哪一頁，我就知道有哪些單詞。”
我隨便翻開中間的一頁說道：“一百五十七頁。”
她隨即就背誦了起來，那一頁的單詞，只差了一個單詞而已。
我驚訝道：“那你都背下來了？”
她說道：“又不是很難。”
又一個天才，又一個人才，這種記憶力，這種天賦，這就是普通人和成功人之間最大的差距，而這種差距，是智商的差距，頭腦的差距，是根本通過努力都無法拉近的差距。
她說道：“我也不知道她呀，可能怕我沒事做吧。”
小珍妮現在和我聊天，基本都是一副大人聊天的口氣和內容，可是看着她，這才幾歲啊？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三四歲小孩該有的智商和成熟。
有時候和她聊天，你會覺得，就是和一個正常大人在聊天。
我問道：“你來這兒，你開心嗎。”
她說道：“見到媽媽，開心呀。”
我說道：“那媽媽又讓你去訓練，跑步，游泳，練功的呢。你喜歡嗎。”
她說道：“媽媽也是對我好。”
我說道：“難得你小小年紀，思想覺悟那麼高，唉，珍妮，你也不能怪你媽媽，你不好好學習本領，不強壯自己，長大就被壞人欺負。”
她說道：“嗯，賀蘭婷阿姨也說過。”
我問道：“她和你說過這些？”
她說道：“她說呀，我帶張明苑，她就過來，告訴我這些，我知道賀蘭婷阿姨是警察，是抓壞人的。”
我說道：“你喜歡她麼。”
她說道：“張明苑嗎。”
我說道：“賀蘭婷。”
她說道：“不喜歡，也不討厭。”
我問道：“爲什麼不喜歡，她不好嗎。”
她說道：“她都不笑過。”
我笑了。
的確，賀蘭婷是從來沒笑過，哪怕是面對自己的孩子，儘管心裏高興，欣喜，喜歡，但是她臉上的表情，即便是笑容，也很難看出來。
我說道：“她就是這樣，整天拉長個臉，你媽媽還不是一樣。”
她說道：“那我媽媽對我笑得可開心啦。”
我說道：“你媽媽可不會對別人笑。”
她說道：“那張明苑媽媽都不對張明苑笑。”
我點了點頭，關於這點，賀蘭婷的確做得不太好。
我說道：“她不是不笑，她是笑得不明顯，你能感受到她的好，她對人的善，但她就這樣子人了。”
小珍妮打了個哈欠：“爸爸我要睡覺了，你走開。”
嗯？
嫌我囉嗦了？
我說道：“你嫌我囉嗦了。”
她還用腳踢我：“你不要坐我的被子，我要睡覺了。”
我說道：“好好，我走開行了吧，你不要聽睡前故事了，我可是有童話故事跟你說的。”
她說道：“我不聽，我要睡覺了。”
說完她躺下，把被子一拉，蓋住了小臉蛋：“你給我關燈。”
行吧，關燈。
我關了燈，然後離開房間。
黑明珠剛洗澡出來，正在擦拭頭髮：“背完了？”
我說道：“嗯，已經背完了。”
她說道：“她呢？關燈幹嘛。”
我說道：“她累了，困了，要睡覺了。”
黑明珠說好，然後準備離開到旁邊的房間。
我問道：“讓她一個人睡嗎。”
她說道：“她一個人睡怎麼了？”
我說道：“她才那麼小。”
她說道：“已經習慣了，這還小嗎。”
我說道：“好吧，你說了算。”
回頭看了一眼，然後離開了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