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我怎樣，他們都願意跟着我。
讓我從一個一無所有的窮鬼，一個剛畢業的窮困大學畢業生，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到了我們那邊後，黑明珠要去忙。
她要忙，我不會跟着她忙，她忙她的，我去忙我的。
想想，我也沒有什麼好忙的，大家都很忙，只有我最閒。
我到了海邊，坐在沙灘上，看風景，看海浪，吹吹風。
不少看起來還是大學生模樣的小青年們在海邊打鬧，潑水，玩得不亦樂乎，從他們青澀的臉上，我看到了我曾經的年輕的自己。
想當年，我可從沒有那麼的幸福過。
關於大學的記憶，最多的還是窮，還是苦，兼職很多，不停地做事，掙錢，迷茫，然後不知未來在哪，只想掙錢，當然還有初戀女友，那是我永遠的痛之一。
如果不是她給我上了人生中最慘痛的第一課，我永遠不知道，原來金錢是能左右愛情的。
“發什麼呆？”
柳智慧來了。
柳智慧來了？
我問道：“你怎麼來了，那麼閒。”
柳智慧坐在我身旁，說道：“想和你們談談她的問題。”
我問道：“誰的問題，小珍妮嗎。”
她說道：“小珍妮能有什麼問題。”
我說道：“那是？黑明珠。”
看來就是黑明珠了。
我深呼吸一下，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對她太過於嚴苛，是不是。”
柳智慧看了我一眼，看向了大海。
我說道：“先聊點其它吧，你可知道，你來之前，我在想什麼呢。”
她說道：“不知道。”
我說道：“你不是什麼都看懂嗎。”
她看都不看我，都懶得看我。
關於我剛纔想什麼東西讓她猜，她怎麼猜得出。
我說道：“時間是讓人猝不及防的東西，歲月是一場有去無回的旅行。”
她說道：“那麼無聊。”
我說道：“是，今天挺無聊的，看到這幫小年輕玩水，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和現在的自己相比，好像一切都在變，但是好像一切都沒有變，還是那個球樣。”
她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說道：“爭不過朝夕，又念着往昔。我在想，你讀大學時候，是怎樣的。”
其實我都很好奇，程澄澄，賀蘭婷，柳智慧這些人讀大學時，是怎樣的。
但好像，程澄澄應該沒有大學的吧，她這種人，就好像突然從天而降，沒有童年那般。
柳智慧那麼厲害的人，還有曾經，還有以前，而程澄澄，真的是突然從天而降的一個人。
柳智慧說道：“不怎樣。”
我說道：“不怎樣，就是不怎麼樣，也不是校花，沒有人追，不是萬衆矚目。”
柳智慧說道：“沒空聽你說那些，說點現在的。”
我說道：“難道你就不回憶以前的幸福時光嗎。”
她說道：“以前的都過去了，活在現在。”
我說道：“嗯，活好現在。說吧，關於小珍妮，我知道你想說這個。”
我說道：“黑明珠說，不這樣子她怎麼成才，將來長大了，她怎麼保護好自己，怎麼對抗敵人，我們的敵人不是我們這一代而已，有可能還延續到下一代，她在成長，她總需要學會保護自己，像小鷹一樣，勇敢起飛，學會覓食，我們不能一直保護她，她要自己面對狂暴風雨。”
柳智慧靜靜地，不說話。
我說道：“難道黑明珠考慮的不是嗎。”
柳智慧還是不說話。
我說道：“其實有時候我看着小珍妮跑步，游泳，訓練，我都很心疼，我也不想她這樣，但真的沒辦法啊，望子成龍，望女成鳳，我沒想過孩子們一定成龍成鳳，我本來就不是個什麼厲害的人物，厲害的人才，當然不指望孩子們有多厲害，可至少他們能夠在面對危險時能夠保護好自己吧。”
“想想看，危險來臨時，跑不過敵人，打不過敵人，甚至沒有還擊的氣力，怎麼辦？活活等死嗎。我們的敵人可不會心善手軟，哪怕是孩子，老人，他們全都不會手下留情。”
柳智慧點頭了。
我說道：“黑明珠是對孩子夠狠，但沒辦法，必須要這麼做。”
柳智慧還是不說話。
我說道：“你倒是說句話啊，那你覺得怎樣，覺得黑明珠是錯的嗎。”
柳智慧終於說話了：“沒錯。”
我說道：“是沒錯，只是我們看着痛苦，看着不忍心，不忍心小珍妮受如此苦的磨鍊。”
柳智慧說道：“以後讓我來磨鍊。”
我問道：“什麼意思？”
她說道：“讓我帶。”
我說道：“你帶？你帶黑明珠不放心，你帶的話，你會太寵愛溺愛，什麼冰激凌，蛋糕，好喫的好玩的全都給她，然後又不帶她訓練。”
她說道：“我會的。”
我說道：“哦，我暫時相信你。”
讓柳智慧帶小珍妮，我倒是有點不放心，她會溺愛，寵愛，柳智慧帶她，肯定能把她帶成人才，關鍵是擔心她不讓小珍妮鍛鍊訓練，體能不行啊。
柳智慧見我皺着眉，說道：“還是不放心我。”
我說道：“你該不會天天就讓她跟着你玩吧。”
她說道：“是的。”
我說道：“你這樣做，黑明珠不會同意的。”
她說道：“她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我說道：“喲，你這話有點威脅人的意思啊。”
她說道：“就是威脅。”
我說道：“你覺得，黑明珠會怕你？這裏全是她的人，她要把珍妮搶過來，也太容易了吧，再說了，她是珍妮的媽媽。”
她說道：“關鍵是看珍妮，如果她把珍妮帶去了，珍妮要死要活呢。你覺得黑明珠還敢帶珍妮過去嗎？”
說完，柳智慧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我急忙說道：“你可別用你的那些歪門邪道用在小孩子身上啊。”
她說道：“歪門邪道，什麼是歪門邪道，她要哭，要死要活，也不是我教唆的。”
我說道：“我知道你有那個本事，但你這樣做，對小孩子心理影響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