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曉寧離開了後,我有些悵然若失。

    又抽了兩支菸,打電話告訴了賀蘭婷,高曉寧離開了,她不小心聽到了我的電話。

    賀蘭婷說知道了。

    也就掛了電話了。

    這個事,難道說也就這麼翻篇了。

    不知道。

    我不知道。

    賀蘭婷估計還是要去抓捕高曉寧,但真的抓不到。

    高曉寧多麼聰明的一個人,又有本事,她跑得更遠了,想要抓到她更難了。

    跑了也好,跑了也好,讓她去征服這個世界吧,但我只想她平平安安的。

    這兩天,我都是一個人靜着,沒有去找柳智慧。

    柳智慧找我喫午飯時,看我心事重重的,問我道:“爲情所困嗎。”

    我說道:“大抵如此。”

    柳智慧說道:“每次來這裏你都不是很高興。”

    我說道:“梁語文是我生命中的痛,只要看到,提到,想到,我都難受。本來她現在有了新生活,有了新男朋友,我應該高興纔是,但看到了後心頭彷彿被插了一刀,喉嚨有刺,怎麼都不舒服。”

    柳智慧說道:“念念不忘的一段感情,任誰都難以放下。加上你自己對她的各種愧疚。”

    我點點頭,苦笑了兩下。

    柳智慧何其聰明,喝了一口茶,問道:“好像還有另外一段故事?”

    我說道:“是啊,還有一段風流而不下流的愛情故事。”

    柳智慧說道:“果真是個情種啊。”

    我說道:“我這種男人其實很討人厭吧。特別是那些癡情的女孩子。”

    柳智慧說道:“不會啊,反正不風流的男人她們也不喜歡。”

    我說道:“有點道理。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柳智慧說道:“問你啊,你要怎麼處理楊志剛。”

    我說道:“怎麼處理,讓你來處理吧,你愛怎麼處理怎麼處理,我不管了。”

    柳智慧說道:“最近他還在治療曬傷,先治療幾天吧,要不你叫詹映雪過來這裏。”

    我說道:“都好,那就這樣子放了?”

    柳智慧說道:“放吧。”

    我問道:“怎麼能把他整成這樣子的,直接把他的記憶片段給剪掉?”

    柳智慧說道:“這種心理暗示操作太複雜,我無法解釋給你聽。”

    這個女人,接近於神仙。

    柳智慧說道:“你現在想回去了嗎。”

    我說道:“早點回去吧,這個地方是個傷心地。”

    柳智慧說道:“都經歷了那麼多,還學不會長大?人生本來就是一個一個遺憾堆疊出來的。”

    我說道:“我不想要遺憾,我只想要圓滿,人生短暫,更要圓滿。”

    柳智慧說道:“人生下來本來就是充滿了遺憾,要懂得知足。”

    我說道:“好,我努力去學會知足。對了,那你不要詹映雪的錢,你哪來的錢去搞你的遊樂場。”

    柳智慧說道:“慢慢來吧,慢慢賺,慢慢投資。”

    我說道:“慢慢投資,你去哪賺那麼多錢。”

    柳智慧說道:“我有的是辦法。”

    喫過飯後,柳智慧又去忙了,我回去後,去酒店的海邊游泳池游泳了幾圈,舒暢。

    在游泳池邊,給詹映雪發信息,問她要不要來接她的表哥。

    詹映雪一聽,馬上說好,馬上來。

    然後讓我拿手機給她表哥接,我說他不在我旁邊,你來了再說。

    她說好。

    次日,詹映雪就到了,我沒有去接她,她到了機場後,打車過來找的我。

    這個海島位於熱帶,長年氣溫高,炎熱,特別是下午兩三點的時候。

    我坐在咖啡廳裏吹着空調,等着詹映雪來。

    詹映雪來了,戴着一頂大大的白色時髦草帽,牛仔褲配白體恤,還有大大的墨鏡,走進來時風風火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喝着咖啡,看着書,看着她。

    詹映雪看到了我,走過來後坐在了我的面前。

    我說道:“風塵僕僕啊一路,你不累啊。”

    詹映雪說道:“我在飛機上睡了。”

    我說道:“真夠拼的了,你表哥又沒死,你那麼着急幹嘛。”

    詹映雪說道:“他在哪,我能見他了嗎。”

    我說道:“先喝點東西吧,想喝什麼。”

    詹映雪搖頭。

    我說道:“來吧,請你喝杯咖啡,在見到你的表哥之前,我們聊聊,好好聊聊。”

    詹映雪皺起眉頭:“他怎麼了。”

    我說道:“沒什麼,先喝杯咖啡。”

    她說好。

    我問道:“你平時都不喝咖啡的,怎麼這次說好了。”

    詹映雪說道:“那我還是喝果汁。”

    我說道:“隨你。”

    她點了一杯橙汁。

    冰鎮橙汁,這種大熱天氣,多爽。

    看着她喝,我都覺得爽。

    詹映雪問我道:“聊什麼,是不是要錢。”

    我說道:“以前我們好像有說過如果放你表哥,需要他拿錢贖人,對吧。”

    詹映雪說是,然後問我想要多少錢。

    我說道:“我們老闆娘曾經想要你們接近四十個億的美金。”

    詹映雪搖頭說道:“我沒有那麼多錢。”

    我說道:“沒有是沒有,有沒有我也不知道,但老闆娘想要那麼多。”

    詹映雪問我道:“可不可以少一點,我真的拿不出那麼多錢來。我爸媽也沒有那麼多錢呀。”

    我說道:“她說不要錢,你把人帶走吧。”

    詹映雪疑問道:“怎麼又不要錢了,我表哥不是已經死了吧。”

    我說道:“沒死,但是呢出了點問題,他出了點問題。”

    詹映雪問我:“什麼問題。”

    我說道:“他失憶了,從十三四歲到現在的記憶全都沒有了,他還認爲他是一個學生。”

    詹映雪驚訝了片刻,問道:“怎麼會這樣。”

    我說道:“我也不知道,可能腦袋撞傷吧。”

    詹映雪說道:“是不是像個傻子一樣,那些神經病院的人一樣的。”

    我說道:“沒有,就是失憶了一段時間而已,沒有那麼嚴重。”

    詹映雪問我道:“那還會好嗎。”

    我說道:“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帶回去了,帶他看醫生。”

    她點頭,然後問道:“什麼時候能夠見他。”

    我說道:“你先休息休息,傍晚沒有那麼熱了再說好吧。”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