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婷想了想,既然要教訓這些人,那就該好好教訓。

    她直接讓手下們過來帶走他們幾個搶劫我們的大個子,給他們留下終身難忘的教訓。

    辦好了後,我們回到了酒店。

    我問賀蘭婷,怎麼處理剛纔那幾個傢伙。

    賀蘭婷說道:“讓人帶去野外樹林,剝了衣服綁起來,第二天我們再讓人發消息讓警察找到他們。”

    我說道:“這個有點狠啊,會不會凍死。”

    賀蘭婷說道:“他們這地方沒有極北那邊冷,不怕的。”

    我說道:“好吧。”

    賀蘭婷說道:“教訓,這樣才叫做教訓,我們明天一走,他們也報復不來我們,這幫人是該教訓,喜歡對軟弱的人動手。”

    我說道:“是的,我們最好的方式,就是以暴制暴,就如同現在我們對付我們的敵人一樣。他們要我們死,我們也必須要他們死,徹底清除消滅,這纔有將來,這纔有未來。”

    賀蘭婷說道:“我去哪你知道嗎。”

    我說道:“我不知道啊,我一直打你的電話你也不接,打不通,你又不回消息,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幹嘛呢。”

    賀蘭婷說道:“去找了一些資料,跟當地的一些當差的聯繫了,給了一些錢,拿了一些資料。”

    我問道:“什麼資料。”

    賀蘭婷說道:“研究一下程澄澄這些天,路過這裏幹了什麼,做了什麼事,找了一些她的視頻資料。”

    我問道:“程澄澄的?”

    賀蘭婷說道:“對。”

    她拿了一個U盤,放電腦,然後打開視頻。

    第一個視頻,程澄澄戴着帽子,口罩,出門上車,從視頻中看出,程澄澄穿着寬鬆的衣服。

    然後下一個視頻,程澄澄去了醫院,賀蘭婷去查了醫院那邊,但是因爲程澄澄進醫院後並不上樓,而是直接到了對邊的一個藥店,然後那個藥店剛好昨天拆了,也沒有什麼視頻攝像頭,所以無法得知程澄澄去了醫院幹嘛,也不知道她去了藥店幹嘛。

    但是種種跡象都表明,她是懷孕了。

    程澄澄對我說道:“證據確鑿了,程澄澄懷孕了。”

    我說道:“就查這個啊。”

    賀蘭婷說道:“至於是不是某些人的,那要生了下來,做了鑑定,那纔會知道。”

    這倒也是。

    賀蘭婷說道:“除非,長得很像你,也無需鑑定。”

    我說道:“這個事,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說。我……”

    賀蘭婷說道:“好了沒什麼了,我要忙了。”

    她轉身,去忙去了。

    打開了電腦後,就不理我了。

    我躺在了牀上,想着和程澄澄最近一段時間來幾次見面的一點一滴。

    其實,她也算是個可憐人。

    若說朋友,她真的沒有任何朋友,黑明珠賀蘭婷至少惺惺相惜,柳智慧也沒有朋友,但沒有人如程澄澄這般孤單。

    她決計是不會讓任何任何人跟她靠近說話的了,更不會說什麼心裏話什麼的,說柳智慧能隱藏自己的心情,自己的感情,自己的情緒,那有時候還是會在我面前表露出來。

    但是程澄澄。

    程澄澄有過嗎。

    她真正的和我有過掏心的對話嗎,她跟我說的東西,真有她心裏所實想的那般嗎。

    她甚至都不想和我說話。

    以前賀蘭婷是冷,我後來把她捂暖了,她就跟我話多了。

    黑明珠,柳智慧,也不外於此。

    但是程澄澄。

    這個傢伙就是個冷冰冰的冷血動物啊,冷冰冰的機器人,完全毫無感情,沒有情緒。

    天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東西,她到底想要什麼東西,她到底想要做什麼,沒人知道。

    我覺得,有可能程澄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些什麼東西,到底想要些什麼東西,到底想要去做什麼。

    有可能,她自己也不懂。

    不過這只是我自己這麼的想法,從程澄澄的所作所爲,她做的每一件事,都精心地佈置計劃過,一步一步,她不可能沒有想法,她所做的一切,從來沒有隨心所欲的這一說法,從來沒有說想做就做的這種做法,她就是計劃好了,每一步每一步,她纔會去這麼做。

    也有可能,那天晚上我喝醉,就是在她計劃以內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

    那程澄澄這麼做,就是爲了……

    爲了什麼?

    爲了開心,爲了一時爽?

    還是爲了,孩子?

    但也有可能,程澄澄當時也醉了,雖然說這種概率很小,因爲她做事都是精心策劃的,不會隨心所欲。

    可是啊,也許面對了我,喝了酒,酒醉了,意外的她自己無法控制自己,然後也許她自己都什麼都忘了,也自己都不知道那晚怎麼了,發生過什麼,然後意外的有了,然後她,就要了?

    就是有這麼幾種可能。

    但也有可能,跟我無關,並不是我的?

    所有的一切謎團,只有見到了程澄澄,才知道了。

    在各種胡思亂想之中,我睡着了。

    醒來後,賀蘭婷睡得香甜。

    我不知道她幾點睡的。

    不過肯定又是很晚。

    我沒有吵醒她,我先起來了,然後去喫早餐,再打包早餐回來,但是,賀蘭婷還是沒起來。

    於是,我鑽進被窩,拿着一本書看着。

    書是賀蘭婷的書,一本她在米國的教授給她的真實的破案的記錄的書,有着各種各樣的奇怪的案子,然後詳細記錄怎麼破的,怎麼找到的線索,上邊密密麻麻的讓賀蘭婷備註滿了。

    我翻了翻。

    賀蘭婷伸手拉住我,把我拉進了被窩裏,然後一手壓在我脖子上,輕輕抱着了我的脖子。

    我看着賀蘭婷。

    賀蘭婷睜了睜眼,又閉上了眼睛。

    我問道:“你餓嗎,要不要喫東西。”

    賀蘭婷說道:“別吵,別說話。”

    我不說話了,就靜靜躺着。

    賀蘭婷是醒來了,她只是還不想起來,還想躺一會兒。

    賀蘭婷說道:“幾點了。”

    我說道:“快中午了。”

    賀蘭婷說道:“嗯,再躺一會兒。”

    我說道:“只要你喜歡,躺多久都可以。”

    賀蘭婷說道:“那就不要起來了,睡到明天再說。”

    我問道:“你很累吧。”

    她沒有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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