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她和屈大姐是一個牢房的,我問,“她們爲什麼要打屈大姐。”

    “哪個屈大姐?”薛明媚問我。

    “就是你們牢房的,我去的時候,你們正圍在一起打她。”我說。

    她問:“你認識她?”

    “算認識吧,她去過心理諮詢室,跟我說她一些事。”

    “那算什麼認識?”她嗤道。

    “她們爲什麼要打她?”我又問。

    “你是不是很好奇?”她問我。

    我說是的。

    “以後你慢慢的會知道的。”

    “你們是不是在逼她要錢?”我聽到她們一邊打屈大姐一邊要屈大姐交錢的話。

    “別問那麼多,在這監獄裏面,不該問的別問,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對你越不好。”她有些警告的意味。

    我奇怪了,你們幾個女犯人抱成團,欺負一個老實的屈大姐要錢,怎麼就對我不好了?難道,不是她們逼她要錢,而是這監獄裏的潛規則某些人逼她們拿錢?

    她看我胡思亂想,問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說,“你呢?”

    她說,“明媚。”

    我說這是你網名吧。

    她說,“薛明媚。”

    這女囚,隨便往大街上那麼一站,就是一道明媚的風景。

    “你呢,你叫什麼?”她又問我。

    我說,“一次一夜狼。”

    她眉毛皺起來。

    我說,“這是我網名。”

    她笑了,很動人。

    門開了,那女獄警回來了,進來時剛好看到薛明媚在笑着,劈頭蓋臉就罵,“笑什麼笑,大半夜的不睡覺!”

    我看她那張臭臉,心想是不是出去沒約到男人,這麼快就回來還臭着臉,趕緊站了起來告辭。

    女獄警還罵着她,薛明媚不理女獄警,我走到門口她又叫住我,“你叫什麼還沒告訴我?”

    我正要說我叫張帆,女獄警過來碰的把門關上了。

    我只好回去自己病房躺下去睡了。

    次日,我和那個守着我的女獄警回了監獄,還沒到辦公室,就得到通知,帶到了康指導員的辦公室。

    辦公室裏,李洋洋,李洋洋的小姐妹,女漢子幾個都在,一臉被訓的樣子。

    冷豔的康指導員身旁,還有一個肥胖的矮個子女人,正在訓人。

    就是昨晚的事。

    康姐見我進來了,問我,說吧,昨晚怎麼回事。

    本來這事就是我的錯,連累了她們幾個女孩子,我把責任往自己頭上攬:“指導員,這事都怪我,好奇的要去看女囚,就……”

    我把事情經過大概說了一遍。

    說完後,我還說,“處分我一個吧,這事跟她們真的沒關係。”

    康姐不說話。

    那個肥胖的矮個子大罵我道:“你進來監獄幹嘛的!你是幹嘛喫的!你難道不知道你不可以直接和犯人接觸嗎!”

    康姐急忙說,“隊長,他確實不知道有這條規矩,他是心理諮詢師,不是警察學院出來的。”

    我心裏滿滿的對康姐的感激,平日對我冷冰冰的,這時候她卻是護着我,看來,我不會有什麼事了。

    肥胖的矮個子頓住了一下,又罵我道,“難道沒人和你說有這個注意事項嗎!”

    康姐又對她說,“這事怪我,我的確沒有吩咐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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