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說着,徐男進來了,看到小姑娘喫着盒飯,她對我說道:“喲,雷鋒同志,舍人爲己,精神可嘉啊。”
我呵呵一笑置之。
她又說,“我說張帆,人家做好事,都是在外面做,留名的,感動中國那種。你現在是在幹什麼?是泡妞呢還是餓飽了撐的。”
我說,她們在監獄都喫得不好,聽着挺可憐的,反正我也不餓,給她喫吧。
徐男冷哼一聲說,“百無一用是憐憫,尤其是在監獄,對這些犯罪分子可憐。你知道監獄爲啥喫得不好?你要知道她們犯罪了進監獄是來改造的,讓她們悔過的,讓她們來了後以後打死就不想再來的。如果監獄搞的是五星級賓館那樣,那對犯罪分子還有什麼震懾作用?”
她的話確實有道理。
徐男給指導員打了個電話,監獄派車過來,我和徐男送了丁靈回去監室。
到了監室,丁靈一看到對她目露兇光的駱春芳,就嚇得瑟瑟發抖,這駱春芳不僅搶丁靈的分,還帶人毆打丁靈,實在是可惡,薛明媚看不下去,替丁靈出頭,還被駱春芳惡人先告狀,搞進小號子去蹲着,這種人實在是罪大惡極。
屈大姐面如死灰,看都不看丁靈,不知想些什麼,興許是想她失去聯繫的兒子吧。
駱春芳惡狠狠的看着丁靈,像一隻想要把兔子撕碎的母老虎,我估計我和徐男只要轉身一走,丁靈馬上被駱春芳給打。
我撒了個謊跟徐男說道,“男哥,剛纔指導員還交代我,我們回來後,讓我去看看關小號的薛明媚,合適了就可以放出來了。”
徐男說道,“薛明媚又被關小號了?”
她丟了鑰匙給我說道,“這是鑰匙,你去把她拉過來,我去監區長那裏登記丁靈回監。”
我拿過鑰匙,點點頭拿着鑰匙去了小號。小號的面積很小,可能只有一個平方米。人在裏面只能站着、或者坐着。想要躺着睡覺是不太可能的,小號裏的人躺着的時候只能是身體極限的蜷縮成一團,就和母體裏的嬰兒姿態差不多。更重要的是,這裏面黯淡無光,黑黝黝一片。
薛明媚現在就這麼縮着一團,蹲小號是非常痛苦的。就是身強體壯的年輕人呆在小號一小會兒也會渾身痠痛無比。
薛明媚的表情很痛苦,見到我的時候整個人突然精神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