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讓管教們徹底平等看待女犯人,是不可能的事,在徐男看來,她來這裏是行使權利是組織賦予的職責,對這些暴力不聽話違法的人只能用以暴制暴的辦法。

    我和她們不同,我還是個心理輔導師,對這些女犯,就算給不了她們什麼,只用一個微笑或者一個肯定的眼神,都會讓她們增加極大的自信。

    一會兒後,徐男拿着一疊女犯的犯罪記錄扔給我看:“我不信你看完還有什麼愛什麼德。”

    我掃視了三頁三個女犯人的犯罪記錄,合上了,的確,讓我看到她們曾經幹過的毛骨悚然的犯罪事,我再聯想到她們,很難再對她們產生什麼愛什麼德。

    徐男說我們b監區的已經夠好,如果讓我去d監區看管那些重刑犯,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故意殺人傷害背叛無期死緩的,她們每一個都是一顆重磅炸彈,對這些人你談什麼愛什麼德,還有用嗎張帆。

    我點了一根菸,低着頭。

    徐男說,那個d監區,最可怕的都是在每一年的減刑假釋的時候,監獄每一次都如臨大敵,很多重刑犯,都眼巴巴盼望着自己榜上有名,管教警察武警們不能有絲毫閃失,萬一有個人的情緒被點起來,這些重磅炸彈一起鬧事,可就不是什麼德什麼愛阻止得住的。

    要不,把你弄去d監區管管?徐男問我。

    我趕緊的搖頭。b監區的這些已經讓我棘手不堪了,再讓我去d監區,那不要我死。

    你去問問d監區的管教們,她們是怎麼才能讓犯人老實的。徐男說。

    我沒說話,徐男走開了。

    看着徐男拿着女犯的犯罪記錄離開,我突然想知道關於薛明媚和那個神祕女犯人的犯罪記錄。

    我叫住了她,跟她說要看看那兩個人的犯罪記錄。

    徐男說這些只是犯人的一些簡單的犯罪介紹,詳細的原始本都是在獄政科那裏。

    只有薛明媚,卻沒有那個神祕女犯人的。

    關於薛明媚,徐男說這個記錄上寫的還不如徐男知道的詳細。

    於是我便讓徐男說給我知道。

    薛明媚,從小博覽羣書,考入z國x省w大學商學院金融系,課餘兼修計算機管理,畢業後拿到了雙學士學位,是監獄裏收押的唯一一個雙學士學歷罪犯,畢業後被z國南方沿海某省證券公司高薪聘用。後來因和證券公司副總經理樊某談戀愛,即將結婚發現樊某出軌並要求撤婚,不甘的薛明媚苦苦挽回,樊某懷疑薛明媚手上有其在公司貪污的證據,夥同其情人一起將薛明媚下藥勒死毀屍滅跡。樊某情人蔣某負責買藥給樊某,樊某親自煮湯放藥,不知其情的薛明媚以爲未婚夫回心轉意,那晚還喝下了樊某煮的湯,慶幸蔣某買到的藥是假的,薛明媚發現未婚夫臉色不對,高聲質問下未婚夫露出馬腳,蔣某從衣櫃中衝出來叫樊某一起殺薛明媚,樊某在廚房尋找刀具之時,薛明媚拿起水果刀便刺死蔣某。眼看蔣某已倒下,驚恐萬分樊某跑出屋外大聲呼喊,薛明媚追上去把蔣某捅成重傷,鄰居隨之報警。

    樊某用金錢的運轉下,故意殺人罪未遂僅被判三年。

    薛明媚被判了過失殺人罪和傷害罪,被判十年。

    薛明媚進監獄後,破罐子破摔,不積極參加日常改造,消極怠工,甚至經常當衆和管理對抗,

    難怪我問薛明媚犯了什麼事進來時,她一下子就垂下了頭。不過,這裏的女犯們,問誰犯罪進來的誰都會這樣吧。可悲可嘆的薛明媚。還當她是幹不法生意賣肉之類的,竟然是個雙學士學位,我這本科在她面前,真是慚愧啊。

    “男人!我要男人!”突然一個身體魁梧的女犯衝向我,眼看就要撲到我身上,徐男拿出警棍噼噼啪啪的直接電暈了她,撲通一聲這個女犯倒在我面前。

    後面的兩個女犯驚恐的看着徐男手裏的電棍,徐男拿着電棍向她們揮一揮:“你們兩!過來把她擡回去!”

    “喂,剛纔你怎麼不用你的德行感化她?”徐男嘲笑我。

    我對她呵呵一下。

    “我告訴你張帆,在這裏,你只能先讓她們害怕你,你說的話她們纔會聽。”

    我點點頭。

    徐男帶着我去巡視,卻在丁玲薛明媚她們監室看到薛明媚一個人無所事事的。

    “你你你。”我舉起電棍指着薛明媚。

    薛明媚看看我:“什麼事啊張警官。”

    “你今天爲什麼不出去幹活?”我問道。

    沒想到監室裏還有另外兩個女犯人,其中一個女犯人,她譁一下從牀鋪起來就撲過來:“是男人是男人!”

    薛明媚反手一個大嘴巴就把她打趴在地上:“死遠點!”

    徐男笑着對我說:“看吧,對這些人,只能以暴制暴。”

    薛明媚媚笑着走向我:“張警官,今天特地來找我什麼事啊?”

    我罵道:“你就騷,你好好幹活出去外面,大把好男人等着你挑,你在這裏騷有什麼用?”

    薛明媚不屑的說:“那又怎麼樣,出去都四十歲的老婆子,你要啊?”

    我本還想說她兩句的,但徐男和兩個女犯在,我就不好說什麼。

    我離開的時候,薛明媚嘟囔着:“我人生最好的第一個十年基本給了他,次好的十年給了監獄,真可笑。”

    因爲監獄裏的規定是男的不能直接接觸女犯人,更別說什麼要我去管小分隊女犯人監室什麼的,所以我去上班,身邊都是必須要有管教搭檔。

    我別的不選,就選徐男,其實如果讓我選,謝丹陽啊這幾個漂亮的搭檔我都很不錯。

    只不過謝丹陽不是我們監區的,可惜了。而我們監區的,也有幾個長相過得去的女管教,說來至少也比背叛我的女朋友漂亮吧,但自從我淌過小朱李洋洋康雪,碰過薛明媚看上神祕女獄花後,這些長相過得去的檔次的管教我竟然看不起眼了。

    我靠,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回到宿舍我洗澡,天冷,我就坐在牀上蓋着被子拿着ipad看書,ipad也是李洋洋送的,要不要連這個的錢一起還她?

    有人敲門?誰找我?

    我一開門,靠,又是徐男。

    我基本每天和徐男一起上班,一起去食堂喫飯,然後又和她一起回宿舍,都這樣了大晚上她還來找我這是要幹嘛呢。

    她看了我的表情說:“怎麼,不歡迎啊?”

    我哀嘆一聲開玩笑說:“如果是個漂亮的女孩子來敲門我怎麼可能這個表情?”

    “我靠你什麼意思?”

    “我不是說你醜的意思,你別誤會啊,哈哈。我這個表情,是奇怪的意思,奇怪我每天和你膩在一起,你晚上還要找我,看我看多了難道沒有點想吐的感覺?”我給她遞了一支菸。

    她熟練的點菸,說:“無事不登三寶殿。”

    “說。”我也點上一隻。

    “幫我一個忙。”

    “喲,我在這裏能有什麼忙可以幫到你?哈哈。 ”我問。

    “謝丹陽你認識嗎?”

    我愣了一下,幹嘛要提謝丹陽?

    我搖頭說:“不認識,只是聽說過,聽說她是我們監獄最漂亮的管教。”

    她磨磋着大腿猶豫道:“唉,這事兒我要怎麼和你說呢。”

    她不會是要和我坦誠她和謝丹陽是拉拉的事吧。

    “有什麼快說,平時你不是經常跟我說,不要拖拖拉拉猶猶豫豫,一點男子漢氣概也沒有。”

    她大吼道:“老子是女的!”

    我耳朵被她吼得生疼,挖了挖:“痛啊!”

    “謝丹陽是我很好的朋友。”她說。

    我哦了一聲,不知道她究竟要說什麼。

    “她有事找我要我幫忙。”

    “哦什麼事。”我心裏有點小激動,大美女謝丹陽找徐男辦事,徐男幹不了找我幫忙,那一定是男人才能幹的事。

    “你,週末能有時間吧。”徐男問。

    我想了想,週末要先去匯錢給家裏,然後給洋洋還錢,然後必須去賀蘭婷家搞衛生,還想和王達喝點小酒,我搖了搖頭說:“不一定會有。”

    “就一個小時,晚上。”

    “什麼事你先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能不能抽出來時間。”我說。

    “謝丹陽的爸媽安排謝丹陽相親,我想讓你,不是,是她想讓你冒充她男朋友。行嗎?”徐男說。

    是謝丹陽想讓我冒充?我看是徐男和謝丹陽兩人一起想讓我冒充的吧。

    謝丹陽和徐男在一起,但是這段畸戀肯定得不到家人的理解支持,謝丹陽不可能告訴家人,然後她家人看到她沒男朋友,急着給她介紹男朋友,徐男不願意,謝丹陽也不願意,於是兩人想讓我冒充她男朋友這麼一招。

    不管如何,這個忙不用下很大的力,我馬上拍桌子:“行!”

    徐男笑了:“謝謝哥們啊,真的謝謝你了。”

    “靠,不要客氣,舉手之勞。”

    徐男說:“希望哥們不要把這事說給別人聽啊,謝丹陽不想讓別人告訴她爸媽騙的她爸媽。”

    我又拍桌子:“沒問題!男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小弟定當出盡全力報答男哥對我的厚愛和平日的照顧。”

    “是你客氣了哥們,哈哈,謝謝啊,那我先走了,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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