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監獄外面,走到環城大道,剛好來了一步出租車,上了車後,謝丹陽說:“xx鎮。”

    我急忙和謝丹陽說:“xx鎮我不能去。”

    謝丹陽奇怪問:“爲什麼你不能去。

    我說我上次去了,被分監區長和指導員看到,她們說那裏的xx服務行業太出名,我身爲監獄的工作人員去那裏被人看見影響不好。

    謝丹陽看了看她自己身上的制服,又看看我身上的制服,說:“要是不穿這身衣服出來,也不會那麼顯眼了。只是,如果要去別的地方,那兩個小時不夠用。”

    “那怎麼辦?”我說。

    謝丹陽雙手放下,豁出去一樣的說:“放心吧就去買了就走,誰會看到你在這裏,我不信就那麼巧又被指導員和分監區長看到。”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啊!”我還是不太願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在人家的圈子裏覓食生存,只能按人家的規矩來辦事。

    雖然我也搞不通,爲什麼我去個xx鎮那麼要緊,就算那裏xx服務業發達,我只是去幹其他的又不是專程去享受特殊服務,要不要那麼要緊。

    就算有民衆拍照傳上網,我當時如果是在買被子,或者是在逛街,而不是進去那種不良的店也不是幹壞事的時候被抓,這又有什麼要緊,指導員真是過分啊。我看她是存心怕我去搞三搞四惹了一身病傳染給她,所以才這麼威脅我。

    這麼一想,我對謝丹陽說:“那就去吧,反正去買了被子就走。”

    我順便去書店買點書。

    到了鎮上,我拿出手機給李洋洋打電話,倘若打通了說還錢她給我賬號,在鎮上順便就把錢打給了她。

    電話通了,洋洋有些驚訝,“張哥哥,你請假了?”

    “今天出來有點事。”我說。

    “可是,我今天也要上班,晚上呢,晚上回去了嗎?”她有些無奈的說。

    “我就請兩個小時,出來買被子。對了洋洋,你的銀行卡賬號是多少啊?”我問道。

    “我的銀行卡賬號,張哥哥你要我銀行卡賬號做什麼呀?”

    我編謊言說:“之前你爸爸不是在我爸爸病了做手術的時候送去給我十萬嗎,前幾天我大姐和大姐夫拿到了以前賣也賣不出去的後來有開發商來投資成了寶的一塊地的錢,有八十萬呢,以前的錢啊,我們都能還了。”

    洋洋一下子就相信了我的鬼話,開心道 :“真的呀,張哥哥那你們家欠的錢就有辦法還上了,真替你高興。”

    “呵呵,所以呀,把你賬號給我吧洋洋,我把錢那十萬打給你。”

    “不要了,張哥哥,那錢就是要幫你的,我不能要回來。”她倒是拒絕。

    我說:“洋洋,這錢你要是不拿回去還給你爸爸,我們心裏不好過啊,本來吧,應該是我們一家人呢請你爸爸你媽媽請你家人一起喫個飯,然後再把錢還給你爸爸纔是,可是我爸爸身體也還沒全部恢復,也只能由我自己代勞了,我先把錢還給你,等我有了時間,親自請你爸爸喫飯再道謝啊。”

    “張哥哥,這錢原本就是幫你們的,我不要。”她很是倔強。

    我說:“我爸會罵死我啊洋洋。”

    我的聲音有點顫抖,因爲我心裏想着,如果她給了我賬號,我給她打了錢,以後我就不可能再去找她了。

    她突然小聲道:“我領導來了等下給你打。”

    馬上就掛了電話。

    “哎,這裏!張帆!”遠遠的,謝丹陽在一家豪華的家紡店門口對我招手。

    “哦,來了!”我走過去。

    這是一家看起來挺豪華的家紡店,我翻看了一張牀上四件套的價格牌,三千九,四件套要三千九,日。

    那麼貴。

    謝丹陽挑着被子,我也是隨手翻看着。

    最便宜的就是一個牀單,也要五百多。

    正看着,見一輛轎車從店門前過去,很眼熟,像是上次分監區長和康指導員開的車,而且,坐在裏面開車的人,很像分監區長。

    於是我就出門口看那個車,那個車已經開遠了,但是看外表,還是很相似,不過,分監區長她們來這裏買東西啊什麼的也都很正常,就連謝丹陽都經常來不是嗎。

    “你在看什麼張帆?”謝丹陽問我。

    我說:“我過去那邊看看,你挑着,我等會兒回來找你。”

    “去吧。”

    我朝那輛車轉彎的方向走過去,那輛車還是在上次那個地方停下了,然後一個人下了車遠遠的,看輪廓,似乎就是分監區長。

    我繞了幾部車走過去,不能讓她看到我正面,看看指導員來不來。

    我想我也是挺無聊的。

    當我走到那輛車身邊,分監區長已經不見人了,而這部車,跟上次分監區長康雪指導員開的一個樣,我沒有記下車牌,很可能就是她們。

    回到了家紡店,謝丹陽已經付賬了。

    她買了兩牀被子,還有一些牀上用品,她讓收銀員把這些都拿好,等下過來拿。

    “還不回去嗎?”我問謝丹陽。

    “等下,我還有東西要買,我帶你去一家好喫的甜品店喫甜品。”

    一聽有喫的,我開心了:“好啊。”

    去甜品店要路過那條紅燈街街口,謝丹陽指着紅燈街笑着問我:“你知道這條是什麼街嗎?”

    我說我知道,上次來了誤闖進去一家,還以爲是平時剪頭髮的,結果是那個打扮得很暴露的女人出來接待我,我急忙就逃了。

    謝丹陽笑着說:“你們男人不都對這些感興趣嗎,幹嘛要逃啊。”

    我看着謝丹陽走路時一翹一翹的胸,這女的會不會對男人感興趣呢?

    我開她玩笑:“我當然要逃啊那麼醜,我要是去嫖,也要嫖你這樣的。”

    她一聽,愣了,然後馬上要打我:“你敢拿我開玩笑!”

    我哈哈的笑着跑向前面。

    當我一邊和她玩一邊跑時,沒看前面,撞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很高大,我撞到他時自己反彈回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定睛一看,前面一個有一米九這樣的男人,很壯很實,短寸,一身黑衣,黑靴子,看樣子就是打手的打扮。

    我急忙道歉說對不起。

    那傢伙拍了拍自己的胸:“敢撞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搖着頭,然後說對不起。

    他生氣的抓住我衣領:“老子他媽的是你寸爺!這個鎮上的人全都認識 我!”

    “哦,哦,寸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還是道歉。

    他的身後又走出來五六個一身黑打手打扮的男子。

    看他們的架勢,是非要打老子不可了?好漢不喫眼前虧,偉大的爺爺教我們,打得過纔打,打不過就跑。

    可是看這身邊被嚇到的謝丹陽,我靠我怎麼跑啊。

    謝丹陽一看情況不對,也幫着我道歉,她知道這個小鎮的紅燈街,紅燈街就有人罩,那一定會有三教九流,也會養着各種各樣的打手看門保安什麼德。

    謝丹陽掏出錢包,拿出一千塊錢:“一點小錢,希望哥哥們放過我們。”

    我害怕謝丹陽這麼個大美女在他們面前,吃了虧,萬一他們對謝丹陽動手動腳,我可是保不住她啊:“丹陽你走吧,走啊!”

    我對她使眼色,靠,你走了我就能逃了,就算被打,也不想在她面前被打,我那點可憐的尊嚴啊。

    謝丹陽又掏出一千塊,對寸頭說:“可以嗎?如果不行,我再加。”

    這羣傢伙可能真的是在紅燈街做打手的,對大美女謝丹陽卻是看也不看,而且也不要錢,徑直就推開了謝丹陽的手:“打發誰啊你!誰是你哥哥!老子今天就要找這小子晦氣!”

    他說完一拳就打在我小腹,我啊的一聲疼得我蹲了下來。

    我對謝丹陽擡頭說:“你走啊不關你事!”

    謝丹陽搖頭,臉上並沒有怕的表情,掏出手機,寸頭搶過手機,抓住謝丹陽的後面頭髮,把謝丹陽拉住,然後指揮他身後的小弟:“打!”

    這羣傢伙上來圍住我就毆打。

    頓時,拳腳像下雨一樣噼裏啪啦砸在我身上,直到把我打得踢得蜷縮着躺在在了路上。

    “你們不要再打了!”我聽到謝丹陽的喊聲。

    “走!”“走了!”

    寸頭把手機扔給謝丹陽:“你報警又有什麼用?”

    這幫人停止了毆打,我把今早喫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寸頭說:“小子,不要再進來這裏,不要讓我在這裏看到你,下一次,就不止是拳腳了。”

    “張帆,張帆,起來。疼嗎?我們去醫院。”謝丹陽蹲下來扶着我。

    然後掏出紙巾,給我擦臉,擦口水,擦疼得掉出來的眼淚。

    “哦對了,這裏的醫院,也不能去,趕緊給我從這裏滾蛋!”寸頭甩了最後一句話走了。

    因爲這裏基本是這條街的中心點,好多人都圍着看着。

    當這幾個打手走了之後,圍着的人也就散了,也沒人上來幫我。

    我艱難的站了起來,扶着膝蓋,乾嘔了兩下,謝丹陽拍打着我的背,然後又用紙巾拍打我身上的泥,我說:“沒事,我沒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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