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媚居然說男人就是喜歡喜新厭舊,恨不得夜夜換新娘,哪有這樣的,其實還是有很多好男人的,雖然我不是。

    男人都好色嗎,都是喜新厭舊嗎?對大部分男人來說,這應該是真的。

    聽說過著名的“柯立芝效應”故事。柯立芝效應形象的說明了雄性的動物本性——熱衷於性。

    這些實驗就是對“柯立芝效應”的進一步力證——新歡纔是真偉哥!顯然正常的男性當中一個從不花心,從不好色,從不喜新厭舊,以往如故的只愛一個女人的男人,從生理化學反應中去分析的時候是不太可能存在的。-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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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有意思的,我想,我有時間應該跟柳智慧討論討論這些問題纔好啊。

    丁靈想讓薛明媚出去做羣衆演員,就算給我多一份錢,也要讓薛明媚去。可這也實在很難啊,是不是賀蘭婷副監獄長說給我全權負責,我就真的有權負責,只是指導員監區長她們說要選平時表現好的,薛明媚顯然表現不好,怎麼辦?

    我也想讓薛明媚能夠參加,這是我自己的偏心,只是薛明媚聰明的很,知道丁靈是用錢來讓她出去,她不肯了。

    我還想到了d監區的那個枯瘦如柴對生命絕望的女人,假如能讓她也出去參加的話,估計她就不會那麼想死了吧?

    我要去試探試探指導員。

    我去了指導員那裏。

    康雪聽到敲門,讓我進去了,我跟她問好後,她先問我說:“坐吧不用客氣,這幾天給不少女犯做心理輔導吧。”

    “是。”

    “做得怎麼樣?”她擡起頭。

    “不是很理想,畢竟很多女犯的心理問題很深,三言兩語開導她們,很難。”我說。

    她點頭同意說:“確實很難,d監區的那個女犯,我也聽說了,你留意一下用點心,不能讓她死了,很麻煩,到時候怪罪下來,我和你都有責任。”

    “你有什麼責任?”我問。

    “你是監獄的唯一一個心理輔導,是屬於我手下的,你說我有沒有責任。”

    “我儘量吧指導員,你也知道,人生病了別說是重病,就是小病,也不可能有個醫生敢說百分百能治好。這d監區的人跟我們b監區的人又不一樣,我們b監區有康指導您帶領,心理素質就是強,她們d監區,極端的就是帶有暴力傾向對外傷害,還有就是帶有自殺傾向的自我傷害。”

    指導員聽到我對她恭維,她挺受用,笑了笑說:“這d監區的都是重刑犯,她們的心理問題比較嚴重這也不難理解。”

    “指導員,我們這次選拔女演員,能不能從別的監區調?”我小心翼翼的問。

    “不行!”她一口回絕。

    “是這樣的啊指導員,那個心理疾病很嚴重的d監區的女犯,我想讓她出來參加,這樣對她的心理問題治療會有作用。”我解釋着說。

    “那個女的,她沒錢!還有!你不要太單純,你讓她出來,那d監區的其他女犯怎麼看?d監區的其他人心理還能平衡嗎?一定會出亂子,不是要和我們監獄方鬧,就是要找她麻煩!”

    我突然恍然大悟,我靠我怎麼沒想到這一層啊。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對對對,我差點忘了這事。哦,還有就是,別的監區,都會跟她們要多少錢一人啊?”

    指導員聽到我問這個,她詭異的笑了一聲,說:“其實數額用不着那麼具體,這裏沒有第三人證明,我也不怕你出去了傳出去,五六萬的都行,你看着辦。”

    “那,如果是我們監區的,平時表現不好的女犯,給多一些錢,可以嗎?”

    她精明的問:“給多多少?”

    “不知道,所以要向您請教。”

    “原則上來說是不行的,如果老是讓那些平時有錢的表現又不好的女犯出來,這會引起其他女犯的心裏不平衡,但這錢多了沒壞處。”她轉着杯子。

    我明白了,她同意這樣子幹。

    可是我轉念想到,我這樣子豈不是也是害了薛明媚?薛明媚本身表現不好,我還讓她出來,就算多給我錢,就算指導員領導這一關能過得去,但以後她在監區裏,別的女犯會怎麼看她,別的女犯對監獄方也會失去心理平衡。不過話說回來,從給錢的女犯中選擇,已經是讓她們失去心理平衡了,但我就是生怕她們的矛頭對準薛明媚,那個駱春芳,一定會從中作梗,以薛明媚選上女演員這事爲藉口,用我和薛明媚有一腿等事引起監區的女犯們的衆怒挑起矛盾。

    這麼說來,還是不讓薛明媚選上的好,況且她本人就不太願意的。

    還有就是,如果我拿了這些錢,是不是就是納了投名狀,加入了指導員她們這個團伙?

    但我幹這事,本就是違法的,看來我到時候還要找一下賀蘭婷把這事跟她彙報一下。

    “聽說你最近經常沒事往禁閉室和柳智慧那裏跑?”指導員幽幽地問我。

    媽的還真是什麼鳥事都瞞不過她,我知道到處有攝像頭,但我相信她不會沒事幹就去折騰看攝像錄像,一定有人跟她講了這事。

    我點頭說:“薛明媚也有心理問題,她一直不好好表現自暴自棄,我看出她有點想要自殺的苗頭。”

    “自殺?她會自殺?你胡說八道嗎?你是想那個女人了吧。”指導員不無諷刺的說。

    我咳了一下,把我和徐男說的關於犯人的心理問題又說了一遍,然後把關於薛明媚也有自殺念頭的也胡扯了一通,然後又說屈大姐的死我已經很自責,我不想我治療過的女犯再有自殺的。

    康雪聽得也是半信半疑:“這麼說來,你去找她是爲了拯救她了?”

    “回指導員,我不敢對您有所隱瞞!”

    “你不敢?你膽子大了去了。這事我就當信你一回,那你去找柳智慧,又怎麼解釋?我已經警告過你了,那個女人千萬不要去碰,你是不是想鬧出事才罷休?”她問我。

    “指導員,你記得上次柳智慧找我關於借書看的事吧。還是你帶我去的。”我問她。

    指導員點頭說:“記得,那又怎麼樣。”

    雖然柳智慧說不能讓我把她深諳心理學學術的這事告知於大衆,但是康指導管着我,我不和她說,她以後下令我不能接觸柳智慧,那我還找個屁能讓她幫忙啊。

    這麼一想,我說:“指導員,她其實也是學心理學的,而且她比我懂心理學,你看那薛明媚,本來是悲觀悲哀絕望的自暴自棄,我本來對她就束手無策,以前給薛明媚的心理輔導也起不到什麼作用,而當我就拿着這個問題去向柳智慧討教了後,再來給薛明媚輔導,效果就有了,現在薛明媚樂觀了許多。”

    “有這回事?”指導員對這個更是半信半疑。

    “不騙你指導員,要不你說柳智慧借我那些我大學學過的心理學課本做什麼?要是她想看書,完全可以讓別的人幫她拿就是了。”

    她想了一會兒,說:“好吧,這個事我也暫時相信你,但我要警告你,千萬不要和她有任何越軌的行爲,哪怕是說的話,也要給我注意了。”

    “是,指導員!”我高興道。

    當天是星期五晚上,我決定要出去,反正週六我休息,明天在外面找找賀蘭婷聊聊,媽的,好像還要和謝丹陽去一趟她家假扮男朋友,事真他媽多。

    我找了徐男跟她說我晚上出去,如果明天謝丹陽要我去她家,讓她給我打電話。

    傍晚下班後我就迫不及待的跑出去了。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生活不無奈,在裏面的生活才他媽的無奈,無聊,無趣,無情。

    門衛的人看了我的外宿手續,然後打電話和監區長覈實了後,才放我出去了。

    前段時間在北方的某監獄剛發生了劫持殺害管教的事件,轟動全國,而且我們監獄d監區剛發生了混亂,所以現在監獄裏,抓安保抓得很嚴,最怕就是出犯人外逃那樣的事,萬一出了事,別說是我們指導員監區長監獄長,就是市裏面的領導,都有可能被追究責任。

    我走向大道的公交站。

    一輛銀灰色車停在了我身旁,咿,竟然是指導員。

    她把車窗弄下,問我道:“你去哪?”

    我把頭探進去:“指導員好,我去市裏。”

    “順路,上來吧。”她讓我上車。

    我上車後,指導員駛向市裏。

    這有車就是方便啊來回,我他媽的就是能外宿,也不能每天晚上下班了坐一兩個鐘頭堵車去市裏,然後早上五點多六點的爬起來坐公交車啊。

    回頭看康雪,喲,脫了衣服的她就是不一樣啊,不是,是脫了警服的她就是不一樣。暗棕色羊毛衫,黑長褲,一身高貴氣質,側面看看,她還真是別有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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