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雪讓我去洗澡,她去拿了枕頭被子出來放沙發上。

    我去沖洗了後,還是穿着這身衣服,只是脫了外套,回到沙發躺在了沙發上。

    夏拉回了她那個客房,康雪也回了她房間。

    我躺了一會兒後,就迷迷糊糊的要睡過去。

    聽到客廳有聲音,我一擡頭,是夏拉,她洗完澡,披着浴袍出洗浴室出來。

    因爲客廳關了燈,她沒注意我看她。

    從這輪廓看,身材真好,這個女的在大學裏一定也是個校花級別的。

    我這麼看着她,她其實也不知道,不過也沒啥可看的,因爲浴袍已經遮完了她的幾乎全身。

    她很快的回到了房中,已經是一點鐘,我好像聽到康雪房中的聲音,是她好像在打電話。

    這個點還在打電話。

    扭頭過來,我睡着了。

    次日一大早就起來了,心中想的更多的是二十萬的支票。

    只是這個點,銀行也不開門。

    起來後我簡單洗漱一下,然後收拾好了,疊好了被子放好了枕頭。

    八點整,她們還沒起來,我乾脆出去了。

    用筆和紙寫了留言,說我有事先去辦,謝謝康姐。

    出了外面,一大早的霧霾,零星小雨還在下,冷得要死。

    媽的我還穿着這身被夏拉叫土豹子的西裝,冷得直哆嗦。

    鑽進了一家早餐店,點了一碗牛肉麪。

    拿出手機玩着,玩着玩着,八點半就來了一條信息,是李洋洋的:今天你出來是嗎?出來找我呀,我們去遊樂園玩。

    去遊樂園玩,我真他媽的想去玩啊。

    可我玩不起了啊,不能再和你玩了。

    收到這個信息我的心變得很亂,就這麼把李洋洋放棄了,確實不捨得,畢竟也是有過感情的,雖然開始沒有那麼深,可隨着時間的深入,漸漸的我發現李洋洋這個女孩的確很適合做伴侶,不哭不鬧不折不騰,給我很大的舒適的空間,不會懷疑我,我也不擔心她給我戴綠帽,她只會靜靜的,默默的,站在我的身後,想她了,我可以找她,不想她了,我不找她,她也沒有一句怨言。

    我甚至覺得,其實她可能知道了我和小朱亂來的那件事,只不過她不說而已。

    如果是真的,那是多麼偉大的一個女孩啊。

    左手攥着口袋裏的支票,右手拿着手機。

    左手是錢,是欠下的救命之債,右手是我的愛情,我的好女孩。

    我捨不得。

    我想到了李洋洋爸爸和我說的一句話:“你有沒有對未來的打算?”

    我沒有,沒有打算過,我不可能給得起她未來,至少現在的我來說,給不起,我這朝三暮四朝秦暮楚,也真的沒打算和李洋洋好好在一起走下去,因爲從一開始知道她是有背景的人家,我就知道我們很難有未來,這麼一想,給自己也找了藉口,也就到處和別的女人也在同時進行。

    確實是很對不起洋洋啊,如果我不能讓她過得幸福,我又於心何忍,李洋洋這個好女孩又不能和康雪這種人相比,康雪完完全全是爲了性而和我,就連薛明媚也是如此,薛明媚開始也是因爲性,後來呢,有了些許關心我,因性而愛。

    李洋洋自然不能拿來和她們比較,我可以和康雪,因爲我可以說我被迫,我可以說我爲了忍辱偷生爲了生存,爲了家,我可以和薛明媚,因爲薛明媚這樣的,需要對象發泄,我們要的最初都是彼此的身體。

    我能給得起李洋洋幸福嗎?我還能這麼腳踏幾條船下去嗎?我可以腳踏幾條船,但我不能傷害了李洋洋這個單純善良的女孩,我和她想要將來,很難很難,我想要給她未來,更難。

    一狠心,拔掉了卡。

    對面有一家營業廳開了門,我去換了一張卡。

    辦完後,已經九點多,去了銀行,支票果然真的是二十萬,我讓銀行員工打進我的卡里,然後去自動取款機查了幾次,真的是有二十萬。

    高興死我了。

    這些錢,我該如何處理呢?拿來先還監獄裏的同事們嗎?

    不行,如果這樣子的話,康指導員會亂猜我的錢從哪裏出來,我不要讓她們知道我突然很有錢一樣,裝窮,好讓她們繼續對我好點。

    不得不說我的想法很邪惡,但沒辦法,我要是一下子都把錢還了,康雪一定在亂想,況且監獄的同事們都不缺錢,我拿來先給家裏人還那些窮親戚窮村民們借給我們家的錢。

    然後給父親打了電話,說我還了號碼。讓他把這個錢先還給那些窮親戚窮朋友,按照我記的數上來做,父母最關心的,還是我怎麼一下子又拿了哪裏來的那麼多錢。

    我撒謊說我一個朋友,借給我的,他是我大學同學,現在我順便想着和他合作做副業。

    父親千叮囑萬叮囑不要落下工作,好好表現,不能讓領導厭惡。

    我嗯嗯嗯嗯的半天,總算掛了電話。

    給家裏打了錢,接着我該幹什麼去?

    給王達打電話,這廝說晚上纔回來,靠,真有那麼忙嗎,我掛了電話。

    在街上轉悠了一圈,十二點前,天氣下零星雨,霧霾嚴重,也沒什麼行人,我一個人晃晃蕩蕩在街道上,媽的實在是無趣。

    跑進了一家網吧,打了兩盤遊戲,更沒什麼意思,一點了,我想,應該找找賀蘭婷了。

    於是給賀蘭婷打了電話。

    她問我在哪。

    我說我在市南,她說她也在市南,問我準確位置。

    我就報了網吧的名字。

    網吧哪條街?

    我出了網吧門口,然後看路邊的標誌,然後發信息給她詳細位置。

    半小時後,她開着白色奧迪過來了,招呼我上車,還是那麼漂亮,那麼惹人注目,我一上車她就說:“你瞎了眼了,你不看你前面就是文華大酒店?你發這個網吧名字給我,我怎麼着?”

    我也沒好氣的說:“我怎麼知道,我也沒來過。”

    才一見面就開罵,不就是發地址發不詳細嘛。

    “讓我導航錯了差點開到市中心。本來就兩站路!”她嘮叨說。

    我看着窗外,懶得聽她唧唧歪歪。

    她開到了一家飯店門口,是一家大飯店。

    停好車,輕車熟路帶着我上去三樓,進了一家小包廂。

    飯店很豪華,服務員給了我們兩本菜單,我看着菜單上,價格都不便宜啊,仙女散花,八十八,什麼來的?仔細一看,靠,就是一個水果拼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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