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後,卻看不到徐男。

    徐男去哪裏了?還有,馬爽如何來到門口偷聽我們對話,是支走了徐男嗎?

    我等了一會兒,徐男還沒回來,這些道門的鎖都鎖上了,要用鑰匙和指紋才能開,徐男不來,我出不去啊。

    我坐在了樓梯口,看看樓上柳智慧的那扇門。

    可憐的女人啊,被關進監獄的漂亮的年輕女人,像是美麗的鳥兒被關進了籠子裏,沒有了自由,沒有了追求,甚至沒有了希望。

    無論是薛明媚,丁靈,柳智慧,她們在外面,如果把她們比喻爲小鳥,那麼在大森林裏,一定是最受歡迎的鳥兒們。

    惜哉痛哉。

    我聞了聞我身上衣服,聞了聞肩膀,有嗎?其他女人身上的氣味?

    聞不到啊,難道說,如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

    或許吧,媽的死謝丹陽,這麼挑逗老子,是何居心,她是拉拉沒有對我有那種想法,可是我不是同啊,她也不怕我會把持不住將她就地正法。

    可是,一個女人願意脫光和你睡在一起,那代表什麼?

    難道她示意我我可以隨便動她嗎?

    這種問題,去問柳智慧好不好?

    門鎖一道一道的開了,徐男進來了。

    我走過去,問她:“去哪了你?”

    “還說呢!差點被領導發現。”

    “我艹,發現就發現唄,我都和你說了,我可以跟領導說我是爲了工作而來。”

    “你是爲了工作,我呢?老是無緣無故往這裏跑不好吧。再說也沒有請示領導,讓隊長她們知道,我肯定被罵。”

    我跟着徐男往外走,我問她:“誰把你叫走的?”

    “小丁,小丁說隊長來了,要找我,叫我快點出去。還好。”

    我心想,很大可能就是康雪知道我經常往柳智慧那裏跑,擔心我和柳智慧搞出什麼事來,就暗中指示馬玲隊長讓馬玲找機會偷聽我和柳智慧的對話。今天我來找徐男讓徐男帶我進來時,已經有她們的人注意到了,偷偷報告了馬隊長,於是馬隊長讓小丁支開徐男,然後讓馬爽來偷聽我和柳智慧的對話。

    多半是這樣。

    我又細想了一番剛纔和柳智慧的對話,在被偷聽的那幾分鐘裏,我們聊的也全是心理學的東西,沒有其他,康雪如果得到馬爽的報告,也不會制止我和柳智慧繼續來往吧。

    回到了辦公室,事不宜遲,擔心d監區的活死人出事。我就拿出柳智慧給我寫的紙條細看,按照紙條上面寫的辦。

    委託康雪幫忙找d監區的小凌,讓她打電話把小凌叫來,畢竟她出面比較好,她是指導員,比較容易請的動人家,人家也對那邊的領導好交代,而我也至少讓康雪知道我到底在忙什麼。

    小凌過來後,我問她:“你說犯人一直有帶抗抑鬱症的藥是嗎?”

    “我們監獄也有藥啊,但是她不喫。飯也不吃了,都是我們讓其他女犯灌着喝粥。”小凌回答說。

    “那就把抑鬱的藥弄進粥裏融化,灌着她喝下去。她現在發病的根源是抑鬱症發作,而且明顯的有自殺傾向,在病人拒絕治療這種特殊情況下,也只能通過特殊辦法強行對待。還有,那個叫徐教授的,不管用威逼還是利誘的辦法,一定要讓她改了之前的那個人沒有靈魂的說法。”

    “吃藥這個容易解決,但是要徐教授改了這個說法?怎麼改?”小凌問。

    “要徐教授在無意中和別人聊天的時候讓那個女病人聽到,讓其他女犯人假裝請教徐教授關於人體化學物質的問題,然後讓徐教授說,雖然人不過是動物,肉體也和動物一樣,但和動物不一樣的是,人是有頭腦的,有靈性的,有自我思想的,儘管科學上的研究,唯物論學說宣稱人沒有靈魂,但是從古至今,發生很多奇異的靈魂出竅等等事情,很多很多,無法用科學解釋,這或許因爲科學工具還沒達到那個水平的原因,並沒有研究透這一塊。”

    “我,我聽不太懂,也記不得。”小凌說。

    我拿着紙和筆,寫給了她,然後要她給徐教授看這段話,並且明確警告徐教授,是她惹起的禍,如果她不幫忙解決,那只有對她進行處罰。

    “你們看好她,等徐教授做好了這件事,你們也給她吃了幾天藥後,再帶着她到我這裏來。”

    我還沒說完,我桌上的電話響了。

    我不好意思對小凌說我接個電話。

    是康雪,“d監區來電,說那個女犯人要自殺。”

    我大喫一驚:“怎麼回事!死了嗎?”

    “在廁所企圖用陶瓷片割脈的時候被一直看着的其他女犯發現。已經制止,d監區的監區長給我打了電話,說需要你這個心理輔導師對她進行心理輔導。”

    我感到頭大,沒想到來得那麼快,還想照着柳智慧給我寫的藥方慢慢治療她。

    “讓她們帶她過來吧。”我說。

    掛了電話後,小凌站着,緊張的問我:“是她嗎?”

    “對,在衛生間想用一小片陶瓷角割脈被發現了,沒事,現在送來這裏。”

    小凌舒了口氣,說:“還好。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你先出去吧,我等會兒等她來了聊聊。或者你先去找徐教授談談要她怎麼做,而且準備好抑鬱症的藥。”

    “好。”

    我把桌上的小仙人掌盆子的仙人掌挖出來,然後點了三支菸,插進小盆子裏,做出燒香拜祖宗那樣的祭祀。

    那個女犯被押送過來了,三個d監區的女管教陪着,就是怕她突然做出什麼自殺的舉動。

    她還是那樣,形同枯槁,活死人樣。

    我示意三個女管教出去外面等,三個女管教都看到了我身後的插着三支菸的那個小盆,很疑惑,然後又看看我問我:“確定不會有事吧。”

    “沒事,你們在外面等,有事我叫你們。”

    三個女管教出去了。

    女犯人面如死灰,我說:“聽說你要自殺,我們這些管教,應該給你燒黃紙燒香送走你靈魂的。”

    她聽到靈魂兩個字,嘴角輕輕抽動了兩下,我扯謊說:“好巧,今天是我外公的祭日,你死了,剛好也一起拜拜你,你們的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我。”

    她的嘴脣微微顫抖着,輕輕的擡起頭,眼睛裏閃出一絲光芒,沙啞着聲音艱難的說:“人死了,沒有在天之靈。”

    成功了!

    柳智慧果然是厲害啊。

    我站起來,雙手合十,對着三根香菸拜了拜說:“之前我高考,我到了我外公祭日那天,去墳前燒香拜他,我說,外公你那麼疼愛我的話,那你保佑我考上省市的大學,後來成功了。再後來,我考這裏的監獄這份工作,在那麼多人當中競爭,我也拜了我外公,也成功了。你說這是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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