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桌的人都不知道,依舊在音樂聲中玩着喝着聊着鬧着。

    錢進急忙擦臉,謝丹陽也拿出紙巾給身邊的女同學擦臉。

    場面冷了下來,錢進站起來用紙巾擦乾了臉,擦了衣服,看我一眼,看了謝丹陽身邊的女同學一眼,說:“有種。”

    接着他叫上他女朋友出去了,幾個他的粉絲急忙勸他安慰他,他氣呼呼的甩門出去了。

    我靜靜的看着,沒什麼好說的。

    我拿起筷子,繼續喫飯,我還有點餓。

    因爲有過這麼一個小風波,謝丹陽幾個也都找不到了聊天的感覺,我們這一桌就先和默默的退出去了。

    謝丹陽那個被潑酒的女同學說道:“丹陽,麗麗,小智,我先回去了,改天我們再出來自己聚好了。”

    “好吧,那我們先送你去坐車。”

    她擔心的問道:“丹陽,你也快點走吧,錢進這人表面看着大方,心裏容不下一粒沙子,我怕他回來報復。“

    謝丹陽道:“久久,你不用擔心我。剛纔的事,都怪我。還有你們,謝謝。”

    一個女同學說:“這怪錢進啊,怎麼會有這種人。”

    “家裏有錢唄。”

    “有錢就有錢,我們又不跟他借錢我們也不靠他活着。”

    “可他就自以爲了不起啊,而且你剛纔沒看,好多人圍着,都想從他身上討一杯羹,那小方,在南關村賣辦公室器材,今晚貼着臉上去給錢進,不就是想做幾個訂單。”

    “怪不得他今晚那麼聽話,以前他不是這樣子的。小方在系籃球隊的時候,那麼瀟灑。唉。”

    “沒辦法,人家娶了個老婆,想結婚還沒地方住,只能靠拉關係做業務賺錢。賺到也是他本事。”

    “讓我這麼放下尊嚴,我纔不幹。”

    “你不幹,他幹呀,有錢賺就有人幹,一點尊嚴算什麼。不過要讓我爲了錢和自己曾經的朋友和同學作對,我也不幹。”

    “以後這種朋友,不認也罷。”

    “就是。”

    我跟着她們身後,她們聊着聊着,到了外面,風呼呼的吹。

    攔了一步計程車,被潑酒的女同學先上去了,她們依依不捨送走了她。

    然後又來了一部,謝丹陽依依不捨讓幾個女同學也先走了,我和謝丹陽等下一部。

    謝丹陽靠過來問我道:“你沒事吧。”

    我說:“我沒事啊,你呢,被嚇到了吧。”

    “我以前啊,有個隔壁班男的在我回家路上,他就帶了幾個人攔住我。他岔開腿攔着我的時候,我一腳踢到他那裏,哈哈好搞笑,他後來幾天都不去上課。聽說後面幾天走路都是拖着腿。以後再也沒來找我。”謝丹陽邊說邊笑了起來。

    我捂住了下邊,說:“那麼狠,還拖着腿走路,那豈不是蛋破人亡了?”

    “人沒亡,不過估計是破了。”謝丹陽說着就抓着我笑得更開心了。

    “你這人一點也不仁慈啊。居然打破人家的蛋,還那麼開心。”

    “就開心啊,你看今晚那個錢進,要是他攔我,我也會這樣。”

    我說:“人家家裏有錢有背景,你還敢踢他啊。”

    “有什麼不敢呀。”

    “好吧,你厲害。話說,怎麼那麼久的士沒來一個,冷死我了。”我把雙手插進口袋。

    她靠過來:“給你取暖好了。”

    她挽住我的手臂,我貼上了她,貼上她那對。

    果然舒服,果然很大。

    我問她:“你那麼多人追,爲什麼看不上人家?”

    “我不喜歡。不知道怎麼說,就是沒那種感覺。”

    我開玩笑說:“你喜歡徐男的那種感覺。”

    她也笑了笑說:“剛認識徐男的時候,身上確實帶着一股很江湖義氣的味道,自我,霸道,我很喜歡,要是現實中有那麼一個男人也這樣就好了。”

    “有是有。”

    “你在說你嗎?”

    我搖着頭說:“我沒那麼厲害,我想你大學的時候一定有這樣的男的,不過你沒碰到而已。莫非你就是碰不到,才喜歡女人的?”

    “亂講!”她打了我一下,說:“你以爲我們天生就喜歡這樣子嗎?”

    “好吧對不起,是我嘴賤啊。”

    “沒那麼嚴重了。還冷嗎?”她靠的更近了。

    我笑嘻嘻的擠壓她那對說:“要是埋進這裏肯定不會冷!”

    “埋吧,埋死你。”

    “喲,那麼開放呀今天,平時開個玩笑都要死要活的。你那麼主動我還不要了,你反抗我就喜歡,你越反抗我才越興奮啊。”我笑嘻嘻的。-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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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變態。哎車來了!”

    她揮揮手,那輛計程車在前邊,停下來。

    兩人要往那裏走的時候,一輛很大的金盃麪包車一個急剎車橫在我們面前。

    我還沒回過神來,車子的門嘩的一聲打開,下來四五個人把我和謝丹陽拖上了車。

    我急忙反抗,可雙手一下子就被他們給死死按住,然後放倒在車上的地板,一個人坐在了我身上:“我們又見面了。”

    是錢進。

    “放開我!”我怒道。

    “發脾氣啊?”他一巴掌扇在我臉上,臉上火辣辣的痛。

    謝丹陽也被反扣住手,這幾個傢伙身材魁梧,脖子上有紋身,都是短寸頭,看樣子是打手之類的。

    打手也是練過的,很多專業的打手黑道的保鏢,幫開發商強拆的打手,比我們一般的幹警能打得多。

    因爲他們就喫這碗飯。

    我根本掙脫不了,被兩人按住手,錢進騎在身上。

    謝丹陽罵道:“錢進你這無賴,家裏有錢你不懂得學好,放開我們你王八蛋。”

    錢進又給了我一巴掌:“謝丹陽你罵得好!我就是王八蛋,我就是無賴。你很心疼這煞筆啊,我讓你心疼!”

    他又給了我兩巴掌,打在了額頭上。

    他自己叫了起來:“媽的頭還挺硬的。”

    他站起來,謝丹陽問:“你要幹什麼?帶我們去哪裏?”

    謝丹陽的聲音有了一絲恐懼,我也感到了恐懼,黑窗戶的車,看不清楚外面的燈光,車子一直開,而且不知道去哪裏,身旁這麼多個打手按着我們,凶多吉少。

    我在想着,是不是能掙脫開了,然後直接衝到方向盤那裏撞路邊,大家死好過被折磨。

    錢進坐在車座上,對謝丹陽說:“丹陽,我錢進泡過的妞那麼多,你是最倔強的一個,我雖然失手的也很多,可我不至於讓你這麼瞧不起我,你還奚落我,潑我酒。你他媽的給你臉你不要,老子是追了你四年,那又怎麼樣呢,你不就是一個女人,我是不甘心。不過我今晚也只是想灌你們兩幾杯酒,既然這麼不識擡舉,那也不要怪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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