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公交站。

    我想着今晚我要去哪裏過好,要不要找謝丹陽睡一睡?

    或者是找夏拉睡一睡,算了,夏拉固然身材好,腿長,可玩弄價值高,但不如謝丹陽,謝丹陽讓我摟着就感覺特別的舒服。

    只是謝丹陽這女孩脾氣雖然比夏拉好,但這個人也特別的性格怪,我約她她不一定出來,而且每次和她開房或者什麼的,都是一種水到渠成順其自然而成的,強扭的總不如意。

    手機卻是響了,一看,一個陌生的號碼。

    是誰?

    我接了,但我不說話。

    對方開口了:“新年好張帆。”

    我聽出來了,是李洋洋父親的聲音。

    奇怪,他爲何給我打電話,我說道:“新年好叔叔。”

    他笑笑說:“你聽出來我的聲音吧。”

    我說:“當然聽得出來李叔叔。”

    他說:“你現在有沒有空,我們聊聊。”

    我說:“我?應該有吧。不過現在那麼晚了,已經九點多,你現在還有時間嗎?”

    他說:“我在你左邊車子裏。”

    我一轉頭,是的,李洋洋父親的車子就停在公交站出口的路邊停車處。

    他招呼我上車。

    車上只有他一個人。

    我開了車門上了車,奇怪的問:“叔叔,這麼晚,你怎麼在這。”

    他說:“出來辦點事,車子停在這,上車剛好看到你。”

    我說:“呵呵真巧啊叔叔。”

    他開車上了路上:“有空吧,我們隨便聊聊。你去哪,叔叔送你。”

    我說:“嗯?送就不必了,叔叔要是有什麼吩咐,在這直管吩咐就是,只要能做到,我儘自己能力。”

    他笑了笑,給我遞了一支菸,我急忙婉拒:“叔叔不要太客氣,我自己來就好。”

    我自己拿了一支菸點了。

    他乾脆把車停在了路邊,說,“既然如此,就在車上聊聊。”

    我隨口問:“李洋洋呢?”

    李洋洋爸爸說:“她和她媽媽去外婆老家走親戚。”

    我說:“叔叔怎麼不去。”

    李洋洋爸爸說:“我還要值班。我其實一直都想找你,有件事想和你談談。”

    我說:“叔叔你說吧。”

    我打過李洋洋媽媽,如果不是被李洋洋爸爸和李洋洋攔着,我幾乎是還要暴打她一頓,李洋洋爸爸找我又有什麼好談的呢。

    李洋洋爸爸說道:“你是個好男孩,假如李洋洋跟了你,我堅信你不會讓李洋洋受到別人欺負。可你畢竟年輕,心性還不定。把李洋洋交給你,別人是傷害不到洋洋,但是你拈花惹草一定會傷害她。事已至此,沒有回頭。可我們這邊也有錯,這麼拆開了你們,叔叔一直良心難安。”

    我呵呵一笑說:“叔叔,言重了。”

    他這麼一說,反而讓我心裏不好意思了。

    他說:“當時爲了彌補我們對你們造成的錯,我雖然補償過你一點錢,但這點錢,隨手一花也就沒了,我想再爲你做一件事,也算是讓我自己良心過意的去吧。年後市裏一些單位部門需要人,公安的,檢查的,財政的,工商的,我能幫幫你,如果你不想在監獄裏做下去,想要改變環境或者命運,跳出來最好。”

    我笑笑,婉拒了他的好意:“叔叔你好意我心領了,雖然在監獄,有時是很無聊而且清苦,但總的來說我在裏面還是挺好,暫時沒有任何跳走的打算。”

    他說道:“那好吧,我只是個人建議,你出來外面會有更大的發展前景,你若是有一天想到這些單位,你跟叔叔說一說,叔叔安排一下。”

    我說:“謝謝叔叔。”

    他說:“那我送你回去吧,是不是回去監獄。”

    我急忙說:“叔叔我哪敢勞煩你,我自己坐車就好了。”

    說着我便謝過了他然後下車,看着他車走。

    李洋洋父親也算是個善良的人。

    攔了一部計程車,回去了監獄。

    次日跑去上了班,也沒啥事,心想這大過年的,監獄裏難道除了加強戒備,就不幹點什麼活動嗎?

    下午,有消息來了,說這兩天要確定有一臺晚會演出,但參加的人只能是平時表現好的,每個監區的名額只有兩百人,而且除了我們監獄的藝術團外,還要請外面的藝術團歌唱家表演家之類的進來參加表演。

    又是限制名額,一旦限制名額,監區管理人員又可以斂財了,誰交錢,誰就能出來參加。

    據說是監獄長和副監獄長賀蘭婷一起商討定下的結果。

    總之,這次斂財,我是沒份了,上頭交給了每個監區的監區長負責選定名額。

    算了,總不能什麼都是有我的份,省得那麼多人矛頭都對準我,吃不了兜着走。

    徐男來找了我,說新年了,請我喫一個飯,我說這飯還是我請的好,畢竟她照顧了我那麼久,我請喫飯也是應該的。

    拗不過我的徐男,最後決定我請客,我,徐男,沈月三人下午一起喫飯。

    喫飯的時候,點了幾瓶啤酒,三人例行公事般說了一些祝福的廢話,然後開喫。

    沈月問我道:“丁靈的情況怎麼樣?”

    我說:“能怎麼樣,徐男也知道啊,整個臉都綁着,雖然不破相,過段時間就好,但腳踝骨折,沒有三個月回不來。”

    沈月說:“唉,沒想到傷得那麼重,這下不能參加電視劇演出了。”

    我說:“是啊,是不能參加了。”

    徐男說:“那我們再找一個吧,之前她交的錢,還給她。”

    我說:“還當然要還,但我,我想讓你們幫幫忙,把她的分數加上去。”

    這能參與電視劇演出的,都是能加分的,這分可是好東西,對犯人來說。

    這麼說吧,參與電視劇演出的能加的這些分,足以讓重刑犯減刑幾年,如b監區的丁靈,至少也能減刑半年。

    徐男皺起了眉頭:“這很難,張帆,你要知道誰是背後指使,你這樣做,也只能害了丁靈。雖然能加分了,但是人家可不同意,領導不同意,日後還要針對她,何必呢?”

    我想了想,是的,如果我讓徐男和沈月照樣給不能參加電視劇演出的丁靈加分,勢必會引起馬玲的高度重視,然後她會覺得我還是不聽話,照樣針對丁靈,那麼最終害慘的人依舊是丁靈。

    我說:“那好吧,那你們自己看看再找一個名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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